季枚哑声开口:“叫凌阳,也是一个军人。你和他性格很相似,说一不二,做事情很专注。他曾是一个非常有军事天赋的指挥官,可惜…死得早。他的墓碑在西尘陵园,如果你想去,就去吧。”
“好。”凌君寒轻声回。
季枚停顿了几秒,结结巴巴开口:“君寒,你还愿认凌旭吗?”
不敢再提“爸爸”个称呼,生怕触碰了凌君寒的逆鳞。
凌君寒沉默,他办法给出回应。
曾经发生这样的事,纵然时间已经去了几年,但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去再□□,总归会留下伤痕。
有回应,已经说明一切。
季枚佯装轻松的口吻说:“事,妈不逼你。但不管你怎想,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父母。等我回来,我来找你和心心吃饭。”
凌君寒抿了抿唇,心堵得慌,“妈,事儿就先挂了,我还在驾驶。”
“好……好,你忙。”季枚连连应了两声,主挂断电话。
段无心扭头看他,艰难揣测他现在的想法,“阿姨好像还不知道兽魂的事,你打算怎办?”
“不告诉,已经得够苦了,要是知道这些,估计会痛苦自责到死。”凌君寒视线平视着方,轻轻吐了一口气,“凌旭对挺好的,这是我们俩之间的恩怨,就此为止。”
段无心鼻子有些发酸,这个男人真的是温柔到了极致。
明明他可以歇斯底的指责、埋怨,或发疯,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和体面。
哪怕是到了现在这一步,考虑到的还是家人的情绪。
凌君寒表现得越好,他就越是心疼。
段无心低着头问:“,你会改名字?”
毕竟,以后每次别人叫起这个名字,就会让人想起这段不痛快的记忆。
凌君寒摇了摇头,很缓慢的露出一个淡笑,“不改,就像他们说的,这是对他最后的纪念。不然渐渐被家人们忘记,实在是有些可怜。”
“嗯,等明天把兽魂计划的实验室处理完毕,我跟你一起去看他。”段无心舔了舔下唇,郑重其事说:“这算是见家长吧,我要让他放心,以后他儿子有我罩着。”
凌君寒把机甲停在餐厅门口,侧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含笑说:“好,段少校,以后凌君寒就交给你了。”
两人进餐厅,段无心一口气了所有甜品,很快摆了满满一桌。
他豪气地堆在凌君寒面,一副相大款的底气,“吃吧,我发了奖金,这顿我请你。以你说,吃了甜的就会开心起来的。”
“多少奖金?”凌君寒咬着一颗蛋挞,随问道。
段无心张开手掌,比了一个数,语气难掩震惊,“我想到,军人也这赚钱。怪不得你能有钱搞大一栋房子,原来都是拿命换的。”
凌君寒被这个说法逗笑,扬了扬嘴角,漫不经心说:“是啊,所以你知道给你攒聘礼多不容易了?”
“我也有钱,我娶你。”段无心摇头晃脑,“等我再打两场仗,我就可以买房子了,到时候我们换一个更大的。”
凌君寒被这自立自强的气概震惊,缓缓了头,“都行,反能结婚就行。”
他早就知道,从以还是小白虎开始,就不肯吃他的用他的,果然一如既往的硬气。
回想起一路走来的细节,从的反抗再到现在的温顺,他情不自禁扬起嘴角。
也许段无心真的有一种魔,能够让所有的不开心都随风而散。
吃完饭,段无心挺着身板出去买单,路上偶遇了几个粉丝,还相大方的一起合照。
两人连军装都懒得换,就径直去了附近的游乐场。
段无心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轨道,眨了眨眼,露出一脸新鲜感。
“是玩儿?他们在尖叫?”
“山车,他们估计是害怕吧,我应该感觉。”凌君寒怂了怂肩,问:“你想试试?”
“我也不恐高,不尖叫可以发泄情绪对吧,走,就这个。”段无心拉着他的手腕挤进人群排队,两人刚排上,就被群众围得水泄不通,场面一度混乱。
“啊啊啊啊啊是心心和元帅,你们也来游乐场?”
“我这是第一次这近距离见到儿砸,皮肤也好了吧!”
“儿子不怕,妈妈跟你一起坐!”
“面的都让让,给儿子和他公插个队谢谢。”
段无心头皮发麻,连连摆手,“不用插队,我们就常排就好。”
早知道这多人,他们应该选个人少的地方。
为了让现场恢复秩序,工作人员赶紧来,两人被请进特别通道,直接插队上了山车。
段无心按着安全带,眼神平静地看着山车缓缓爬坡,不屑的说:“这有可怕的,这慢。”
“是吧,我也觉得。”凌君寒抬手挡了挡分热烈的阳光,甚至想闭目养神睡个觉。
对于军人来说,极速下降简直就是小儿科。
山车登顶,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