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被震慑在原地,表情像凝固了一般,胸脯在上下起伏着,僵持几秒后,韩朵倒退一步,总算回了魂,眉眼一皱,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朵朵!”
林白汐心口一绞,连忙扯下一点被子,也露出了自己的脸。
然而只来得及瞧见一个小小的背影,从房门口一闪而过,跑得跌跌撞撞。
“韩默!”
林白汐心急如焚,挣扎着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韩默!你让我去看看他!”
“韩默!”
推拒之中,shi热的肠壁从四面八方挤压,将胀痛的阳具紧紧裹住,像张软嫩的小嘴似地,要命地嘬着,韩默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气恼于林白汐的反抗,直接攥了他两只腕子,死死摁在脑袋上方。
Yinjing退出些许,带着粘腻的体ye重重地干了进去,gui头一下就撞到花心的嫩rou上,cao得林白汐呜咽一声,两眼噙泪,连腰都直不起来。
“乖一点。”
韩默俯下身,说完这句话便吻住了他的嘴,只管加速冲刺。
舌头在口腔里搅动,堵住了涌至喉间的所有言语,痛苦的,无奈的,辛酸的,囫囵化作源源断肠水,自最高点崩解而下,倒灌入腹。
看吧,他永远只在乎他自己。
林白汐认清现实,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把腿张得更开了一些。
韩默的Yinjing劈开了他的身体,在凿他的心。
一颗泪划过眼角,渗进了棉质枕套,与斑驳汗渍混在了一处,再无处可寻。
第9章
待一轮情事告结,原本紧致的xue眼已被捅成一个糜红的洞,足有鸡蛋大小,在空气中可怜地蠕动着,闭也闭不拢,xue周挂着甬道溢出的yInye,又稠又热的一股,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韩默摘掉Yinjing上的避孕套,熟稔地打了个结,随手抛进床边的垃圾桶。
林白汐仰面朝天,有气无力地喘息片刻,并拢了腿,艰难地爬坐起来。
韩默刚从盒子里拿出一枚新的,包装袋还没撕开,林白汐就自作主张地下了床。
“怎么了?”
韩默不由蹙眉,下意识捉住他的手,轻轻一拽,把人又给带了回来。
“我还没结束。”
林白汐小腿麻软,随之跌坐在床沿,背对着韩默。
歇了歇,他便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我去看看韩朵。”
韩默闻言沉下了脸。
不止此刻,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视已经持续多年,打从韩朵出生起,林白汐就把大半的关注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不再事事以他为先。
韩默自小就是众星捧月的人物,示好者络绎不绝,巴结迎合还不够,只怕让他有一点不如意,哪一个敢像林白汐这样,不仅三番两次地怠慢他,如今还变本加厉,竟然在他还没尽兴时就想抽身而去。
“他多大了?不会自己睡吗?”
“你过去干什么?”
林白汐默然静坐,执拗地不肯躺下,韩默等得失了耐性,直接扣住那人的肩,将他转向了自己。
视线交汇,近在咫尺之人抿着唇,眼尾泛红,长睫一颤,眼眶就簌簌地滚下泪来,却是悄无声息。
韩默猛怔住,眼睁睁看着那颗泪滑到林白汐的下巴尖,一时手足无措。
“可是韩默”,林白汐喉头哽咽,全身微微发抖,“韩朵哭了啊……”
“你听见了吗?他哭得很伤心......”
林白汐抬起眼,目光越过韩默的肩膀,散在了虚空中,像撒开一张破口的网,空荡又寂寥。
韩默乱了心绪,手劲一松,林白汐轻而易举地挣开了他,自床边缓缓站起,捡过一件丝袍披在了肩上。
“韩默,我们的孩子才四岁。”
“不任性,不吵闹,也学会了看人眼色。”
“他已经在努力长大了,你为什么不可以...好好地和他讲一句话呢?”
踏出房间前,林白汐哽声问男人道。
他握着门把,始终没有回头,所以韩默永远也不会知晓,在这个寂静幽深的夜晚,林白汐的眼中蕴着怎样的哀伤与沉痛。
韩朵,韩多。
不是多多益善,多子多福的多,是多余的多。
韩默打从心底不欢迎他的孩子,林白汐只好连带另一个父亲的份,倾尽所有地爱他的小男孩。
所以在户籍登记的那天,他擅自改掉了韩默定下的名字,以“朵”替“多”,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林白汐孑然一身,历尽艰辛才得了个骨rou至亲,在这世上真正扎下了根,如何不捧在心尖上?
就算韩默将他摔进泥里,踩断脊骨,他也会将韩朵举高了,托牢了,不让他溅到自己身上的半点污秽。
他可以是韩默的狗,是蝼蚁,贱如草芥,但韩朵绝不能是。
同居七年,两个人第一次分房而睡。
翌日清晨,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