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露一手之前,可以售门票了耶。
一旁的李小侯还激动地“啪啪”鼓起了掌。
李教官“咳咳”了两声问:“平常被子叠得还挺勤快吧?”
陈斜往豆腐块上一坐:“不怎么叠。”
李教官:“……”
陈斜拍了拍被自己坐瘪下去的豆腐块:“本人学习能力强,天赋异禀。”
他正忘我地嘚瑟着,围观群众之一何缈突然举起了手:“报告教官。”
无语凝噎的李教官缓了缓,心说怎么又是你。
“说。”
何缈说:“教官,我申请再次带他去医院。”
李教官:“他?”
何缈说:“陈斜。”
陈斜的视线朝她扫过去,何缈纯当看不见。
李教官忍无可忍,手里的军用尺一扬,指着陈斜:“你丫毛病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校医院的医生觉得自己就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病患,他严重怀疑眼前这位病人如此折腾手只是为了逃避军训。
一张病条给开得心不甘情不愿。
心不甘情不愿的除了医生,还有李教官,即便何缈把陈斜救自己于危难之际的雷锋事迹渲染得感天动地,他还是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俩孩子八成是狐朋狗党,伤它个恰到好处,然后顺理成章和军训说拜拜。
想都不要想。
李教官不想白白便宜了这个活宝,思来想去最终把他丢回了原位,胳膊罢工就罢吧,两条腿该怎么动还得怎么动。
陈斜对此没什么意见,把病条撕了个稀巴碎,很配合地回到队伍。
于是24班下午的军训队伍中,多了一位上半身几近瘫痪的半残障人士。原本很严肃的训练,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活宝的存在,垮掉无数次。
一中的军训晚上也要进行,直到九点才会彻底结束。没了白天的暴晒和严苛,晚上的孩子们都异常能嗨。教官带大家练完几次军体拳,会格外开恩地把军训场地进阶为晚会现场。前几天晚上都是做游戏,今晚23班的教官直接向24班发起了挑衅,提议两班来拉歌。
说拉就拉。
两方队伍盘着腿对坐在Cao场上。
两位教官站在两方队伍之间。
对面的杨教官手臂一举,问23班的学生:“有没有信心?!”
23班的学生大吼着回:“有!”
这方的李教官也斗志满满,问24班全体学生:“今天出门都带嗓了没?!”
24班学生吼得撕心裂肺:“带了!”
李教官走到陈斜身边:“来,你不是最会渲染氛围吗?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陈斜也不介意被cue到,懒洋洋地走出队列,走到两方队伍之间。
24班的学生对“5A级风景区”的品相已经见怪不怪了,对面的23班反而更热血沸腾。
陈斜朝李教官比了个“OK”的手势。
对面的队伍直接炸了。
一个小毛孩领军,实在是rou眼可见的嚣张。
对面的杨教官被激着了,当仁不让地挑了首歌,拉了个开头,一声“预备唱”之后,夜色下的Cao场就响起了激愤高昂的《团结就是力量》。
何缈一直待在女生队伍的第一排,陈斜三两步走到她面前,问:“会唱什么歌?”
这关她屁事?何缈心累地想,这人绝对是上天劈她头上的一道天谴。
她顶着一群人的灼灼目光,硬着头皮回:“拉歌的话,《咱当兵的人》可以。”
只见他点了下头:“那出来吧,就唱这首。”
何缈:“???”
见她呆愣,陈斜把李教官拉上当助攻:“教官,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教官又把24班全体学生拉上当助攻:“你们说他说得对不对?”
全体学生高声答:“对!”
何缈认命地走出队伍,她背对着大家朝陈斜龇牙咧嘴:“你没事cue我干什么?”
陈斜耸肩:“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面“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陈斜仰着脖子朝天一声吼:“东风吹,战鼓擂,咱班拉歌怕过谁。”
何缈:“……”
简直没眼看。
陈斜对她发出邀请:“学霸开个头呗。”
何缈本以为自己有幸逃过这个年纪的中二,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被迫中二,她只能爆红着一张脸豁出去了。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预备——唱!”
24班的声音一开口就以压倒之势席卷整个东Cao场。
23班不甘落后地拔高音量,其中夹杂的此起彼伏的破音又接连笑趴了一群人。
事实证明,中二这种东西,一旦你放纵了它,它就收不住了。何缈唱着唱着,还双手指挥了起来。
陈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