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江安亓摇了摇头,“从现在开始,太子就是你们的陛下。”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
“还有什么不妥?朕意已决。从现在开始,朕就是太上皇了。”江安亓揉了揉太阳xue,“走吧,走吧,我累了。”
“是。”
亓安二十八年初,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江泽枫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大臣,那双蓝眸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连焦距都没有。
“去把温安给我拖上来。”
“啊啊啊——”温安咿呀咿呀含糊不清的嘀咕着,看起来已经疯了。
朝廷上的大臣们都吓了一跳,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
“温安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
“他……”
“……”
“呸!”
“他活该!”
“温安意图谋反,想要谋权篡位,刺杀当朝太后,本该斩首。”江泽枫顿了顿,看了一眼堂下的温西庭,“朕今日登基,大赦天下,故将温家上下,贬谪嬲州,并贬为草民,整族永生不得入朝廷。”
江泽枫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堂下的温西庭也没有丝毫的意外,他知道,温安确实该死,本该连诛九族的大事,但江泽枫却饶他整族的命,全是为了他。
温安早已疯癫,他作为温家长子,应该是由他来谢恩。
温西庭毫不犹豫的跪下,轻轻的把头放在手背上,磕了三次头。
“谢主隆恩!”
江泽枫敛眸,看着温西庭瘦小的身躯,不免有点心疼。
但是他不能做任何事,因为,他的势力还不足以留下温西庭。
是他太弱小,才保护不好母后,才留不住温西庭,全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他的……
错……
温西庭回温府收拾东西。
收拾好东西后,在出府的路上,他“碰巧”遇见了江泽枫。
“对不起。”对方满怀歉意的声音响起,完全没有早上朝廷上的冷漠无情。
温西庭一愣,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了笑,“没事。”
“等我有能力来保护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你要等我!”
“……”温西庭笑了笑,“好。”
我等你,你不要让我失望了。
去嬲州的路上。
温西庭坐在破败不堪的马车上。
温西庭:“……”就他一个人是马车,别人都是“囚车”,这待遇……
“请问,去嬲州……”温西庭走到驾车的景逸身边,“要经过清欢城吗?”
“啊?”景逸一愣,“哦哦,要的。”
“那……能不能让我去一下,我有家人在那里面,我想去见见他。”温西庭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景逸也知道温西庭不是真正的温家人,想想他也挺可怜的,也就答应了。
清欢城。
温西庭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抬头一看,就瞧见了吊儿郎当的何景臣坐在守望台上。
也不怕摔下来,温西庭想。
“能请你给上面那个人传个话吗?”温西庭小心翼翼的问守望台下的一个哨兵。
“可以。”那哨兵瞥了他一眼,“传什么?”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在等你。”
“好的。”
温西庭松了口气。
突然,一个黑影从面“飘”了下来。
“你来了。”
“嗯。”
何景臣无奈的笑了笑,他还是不肯接受他吗?
不过没关系,他不需要接受他的苦衷,他只要快快乐乐的活着就好。
虽然……现在不快乐。
他也不想打什么感情牌,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非常重要。”何景臣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你要听清楚了。”
“嗯。”
“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我的计划。你一定感到很奇怪吧。”
“没错,这次计划是我干的,但主谋……”何景臣自嘲一声,“早就走了。”
温西庭心下一惊。
“嗯,对,我猜你已经猜到了,是俞清寒。”温西庭发现,一提到俞清寒的名字,何景臣的嘴角就会忍不住的上扬。
“当年,他还是‘老当益壮’的青年呢,还没有察觉自己的病情已经加重了,我当年救过温家的大将军和他爹。”
“当时我们途经京城,那时的皇上,就是江安亓,他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说什么神医到京城了,可以救温安和温老爷子。”
“温安和温老爷子本该战死沙场,这是先帝颁布的圣旨,因为温氏一族出过叛徒,温氏一族的人,一生只能在战场上度过。这圣旨,就像一个枷锁,锁住了温氏一族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