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泽枫笑了笑,不再逗弄他,“走吧,用膳去。”
“嗯!快走快走!”温西庭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赶紧推着一脸笑意的江泽枫走了。
“还有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温西庭嘴里叼着一个鸡腿,蹦蹦跳跳的跟着江泽枫往外走。
“吧唧吧唧……”
“你怎么跟个小老鼠一样。还喜欢穿白衣服。你看,这不弄脏了?”
“那怎么办?”温西庭嘴里塞满了吃的,声音含糊不清。“现在在你府上,太子府和温府还是挺远的。”
“……”江泽枫故作头疼样,装模作样的略微思考了一下,“要不……穿我的?”
“咳咳咳”,温西庭猛地呛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一脸幽怨的看着面前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
远处的景逸脚下一滑,差点没从屋顶上摔下来:“……”为什么殿下要叫我守在这……
温西庭一脸懵逼的站在屏风后面,透过屏风看着江泽枫翻着匿大的衣柜。
这要翻到猴年马月啊!
绝望包裹着温西庭,他正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扔到了他的头上。
温西庭:???
“衣服。”江泽枫一脸笑意,“怎么?要我过来帮你穿?”
“流氓!”
“快点吧。我不进来。”
温西庭竖直了耳朵,听到江泽枫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才满意的松了口气,瞅了瞅江泽枫扔给他的衣服。
我……
温西庭差点飙出一句市井粗话。
江泽枫是把从里到外的衣服都给他了?
黑色的?
大过年的穿黑色?
嗯……
真喜庆。
算了,不管了,他还想去看看烟火呢。
温西庭咬牙切齿的换上了衣服。
屋顶上,江泽枫瞅着快倒下的温西庭,轻轻推了他一把,把他推醒。“好了,该醒醒了。”
“五,四,三,二,……”这是风悦国的习俗,民间在这晚基本上都会守岁,然后一起倒数,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一!”
“砰——砰——砰——”烟火也随之而来,绚烂璀璨。
“哇哦!”温西庭不禁赞叹。
星空下,屋檐上,一个背影宽大,一个瘦小可爱,两人靠在一起,面前是熙攘人群,是星光灿烂。
待烟火结束,江泽枫带着早已迷迷瞪瞪的温西庭偷偷摸摸的溜进了皇宫。
那个原本荒废了的东宫早已恢复原样,富丽堂皇。
江泽枫轻轻放下温西庭,点了香薰,离去之前,回头又留恋的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江泽枫轻轻的呢喃。
他在那束梅花上涂了少量的迷药,鸡腿里放了少量催化迷药发作的药物,还给他穿了夜行衣。
但是,他不后悔。
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他这个储君,就该换了。
一出东宫,便有两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朝他单膝下跪。
“殿下,皇宫周围要加强守卫吗?”
“人手够吗?”
“殿下,阁主说援兵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但是要正月初二赶回来还是有点困难。”阁主就是风零落。
“那就算了。”江泽枫轻轻的吐了口气。
“是。”
江泽枫再次回头看了看,叹了口气。
再见,也可能再也不见。
天子本薄情,奈何有良人。
良人不逢时,悲苦两世深。
白茶也清欢,等风也等你。
可怜这一世,天子遇良人。
奈何缘太浅,辜负命中郎。
对不起,也……谢谢你。
江泽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门内,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温西庭此刻却悠悠转醒,他笑了笑,凄凉又无可奈何。
你以为……
我不知道吗?
就这么丢下我?
不可能!
虽然之前江泽枫发现,温西庭好像有点不对劲。他训练更加拼命了,对他好像更放纵了,但是他也不会想到,他低估了温西庭对他的感情之深。
温西庭好歹也是个小将军。
他轻手轻脚的翻下床,又轻轻的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主子?”
“躺到床上去。”
“啥?”黑影吓得歪了歪身体。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那个被迷药弄晕了的温西庭。”温西庭声音冷漠,“你,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
“好。”
温西庭跨出东宫,和江泽枫一样,回头看了看毫不知觉的守卫,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不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