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白憋着笑:“说不定。”
楚添源朝着厨房大喊了声:“许妟之!再给我打点折行不行?!”
许妟之站在餐桌边说:“小白来吃饭了,楚添源滚出去。”
“别——”楚添源连忙跑向餐桌,拽着许妟之的手臂求他再打点折。
沈听白坐在沙发上,看着餐桌边的两个人拌嘴,捧腹大笑。他看到楚添源活蹦乱跳的样子,鼻子一酸。
太好了,楚添源终于开始好起来了。
☆、威胁
距离lun敦190公里外的伯明翰,在郊区近山处有一条只允许一车通行的蜿蜒小道,几辆全黑的越野车排列有序着向深山处行驶进去。
四周全是高耸入云的树木,遮天蔽日。几辆越野车开着大灯行驶约十五分钟,光线才变得明亮。
道路被瞬间拉宽,十车并驱也不成问题。
有一座规模宏大,极其气派的中式府邸隐蔽于幽幽深山中。
几辆黑色越野车停在这座府邸面前宽阔平整的地面上。
从最前面那辆车的后排上下来一个人,赫然是段予童。他的面容极其年轻,但他的眼神此刻却Yin沉的可怕。
他小声和身边的老管家说了些什么,然后未带一人只身进入这座府邸,门口驻守的保镖不仅没拦他,反而对他行了礼。
这是段家的主宅。
段予童走到正厅,坐在红木椅上。他架着腿,一手撑着下颌,另一手轻轻敲打着一旁的红木桌面。
“童童来了。”侧厅传来一个语气欢快的男人声音。
段予童没睁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舅舅。”
段伯枭走到段予童的身后,伸出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童童饭吃过了吗?”
段予童终于睁开眼来,他抬起头笑容天真无邪:“着急过来,没吃呢。”
“那可不行,饭一定要按时吃的。”段伯枭坐到他的对面,“我让厨子给童童做一些,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段予童笑了笑:“不用了,舅舅。我赶时间,比起吃饭我更想做另外一件事。”
段伯枭点了点头:“我知道童童此次来的用意。来人,把人带上来。”
在看到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押着走出来的周凯的时候,段予童原本盈着笑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皱着眉看被蒙住眼的周凯,他的脸上有好几处伤口,嘴角还挂着一丝干涸的血。
周凯被带到段予童身边的座位坐下,左边那个人把周凯的双手都绑在了椅子上,右边那个人扯下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给他把眼镜戴上了。
周凯脸色极其苍白,他虚弱地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段伯枭:“你还要绑我到什么时候?”
段伯枭笑着说:“周先生,你看看你的身边呢?”
周凯瞥了眼,又看向段伯枭:“所以呢?”
“我们边喝茶边说。”段伯枭朝着刚才那两个人招了招手。
刚才那两个人中的高个男人给段伯枭上了茶之后,又给段予童端了杯茶。
段予童叫住他:“慢着,这里一共三个人,你只泡了两杯茶。”
高个男人低着头,有些紧张道:“小少爷……”
段予童二话不说抄起自己的茶杯,猛地砸向那个人的额头。滚烫的茶水浇了高个男人一脸,他惊恐地尖叫起来。
段伯枭招了招手,让人带了下去。
“重新上茶。”段伯枭对刚才那两人中的矮个男人说道。
矮个男人给周凯和段予童都泡了杯茶,正要退下的时候,又被段予童叫住:“我脚边那块碎片,捡起来给我。”
矮个男人捡起茶杯瓷片,双手捧住递上。
段予童接过瓷片后,迅速拉住他要收回的手按在桌上,另一手握住瓷片直接刺向那男人的手背。
细长的瓷片穿过整只手掌钉死在桌上!
那男人痛得满头大汗都不敢大喊,沉闷的轻哼了声。
段予童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被瓷片划伤的手心的血,他愠怒地看着那个面色痛苦的男人:“就凭你们这样肮脏的手也敢碰我的Elliot。”
段伯枭吹了吹茶水,对着自己的贴身保镖说:“叫医生来,给童童处理一下伤口。”
“不必了。”段予童冷冷说道,“我要带Elliot走。”
平静地喝了口茶,“不急。”
“舅舅,你怎么能允许你的手下对我的人动粗。”
“我听说陆世宗住院了一周似乎是和这位周先生有关,我有点好奇便请他家里做客。但是这位周先生不太配合,和我的手下起了冲突,这才受了点小伤。”
段予童看着周凯脸上的伤,忍着怒气问:“小伤?”
“嗯?这么点小伤也心疼了么。”段伯枭笑着说,“看来童童很喜欢他。”
“舅舅是在威胁我么?”
“怎么会。”段伯枭走到段予童面前,揉了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