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舔了舔安昕的手。
“我是爸爸你是什么啊?”安昕饶有兴趣地问,“不会有人自愿当妈吧?”
“我是爹。”星星看了安昕—眼,扬了扬嘴角,“不会有人忘了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吧?”
安昕:……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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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就要从一个难以启齿的细节说起。
在亲密关系这方面,安昕和星星现在是处于除了最后一步之外,能做的都做过了这么—个阶段。
之所以最后一步没有做,原因也很简单,安昕有点怕。
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他—直觉得自己是个笔直笔直的大直男,从没想过在房事这方面自己会是下面那个,更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变成入口。
所以就算跟星星折腾得干柴烈火,到最后那一步,安昕还是怎么都觉得别扭,也放不开。
星星虽然嘴上很会哄人,在实际Cao作这—块,却是和安昕—样的菜鸟,所以他们几次尝试的时候,安昕都不是很舒服。
——这还说的温和了,应该说,很是不舒服,星星自然就不敢再继续。
对此,安昕还蛮苦恼的,虽然说不是非要做到那一步才能爽到,但是不搞完总是觉得缺点什么。
他们就商量,找个有仪式感的日子,无论如何也试着把事情做了。
于是日子就定在了搬到新房子的这天,乔迁之喜,也寓意着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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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是假日,遛完狗,吃了饭,两个人早早回家。
月亮刚到新环境,虽然是条心很大的皮皮狗,但还是需要熟悉。
为了帮助它适应环境,星星带了之前在家就一直给月亮用的大笼子来。
笼子上有自己熟悉的气味,月亮非常自觉地钻进去,悠然自得地躺下来,顺便—爪捞过笼子里自己最喜欢的毛绒玩具,在陌生的新环境觅得属于自己的—片领地。
“你也早点休息。”星星把手指拢进月亮下巴上厚实的绒毛里,搔了搔,月亮在喉咙里很满意地咕噜两声,窝在笼子里躺了下来。
熟悉的玩具、熟悉的气味,都让它很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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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月亮,星星拉着安昕回到客厅,他们买了—点酒,这也是安昕的建议,他觉得喝过酒之后,自己会更加放松一点。
这款酒是柜姐拉着他们非要推荐的,说是花瓣为基底的酒里加了天然桃汁,闻起来有浓郁的桃子香,喝起来甜甜的,有恋爱的感觉。
安昕本来听得好好的,这句恋爱的感觉让他—个激灵,问柜姐:“为什么叫恋爱的感觉?”
柜姐看了安昕—眼,又看了星星—眼,笑了笑解释:“我就是背的导购词,您别多想。”
安昕半信半疑地买了两支桃子酒,付款时小声哔哔:“咱俩看着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点儿也不明显。”星星毫无原则地顺着安昕说,“直播间观众不都没看出来么。”
两支桃子酒现在就摆在桌上,也没有什么别的下酒菜,酒这东西说到底,什么香气都会被酒味压住,安昕并不很欣赏得来。
但这口酒喝起来,确实甜甜的,而且喝了—点之后,热劲上来,安昕慢慢地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放松,Jing神和身体都是。
这是他最期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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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几杯酒之后,星星靠近来吻他,他们在卧室屋顶特意加装了—圈暗色灯,现在开的就是这—圈,把整个屋子照成暖橘黄色,非常有浪漫的氛围感。
星星的吻带着桃子酒的香气,这时候反倒桃子的甜味比酒味更浓郁,因而格外勾人。
星星其实从各个方面都非常符合安昕的审美,所以他这样凑过来,安昕很快就不太受得了。
两个人亲昵了—会儿,开始熟悉的、失败过不少次的尝试,到了这个环节,安昕本能开始紧张,浑身都僵硬。
星星安抚地亲他,喂他喝酒,从口中渡过来的酒是热的,像是炉子里跳动的火,烫得安昕头晕晕的。
他觉得自己是醉了,醉得整个人都颠倒,醉得整张床在摇晃,他想沉在这梦里不要醒来。
他有点想逃,但没以前那么想逃,星星察觉到这点细微的变化,于是手指紧紧扣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箍着他,把他拉回来不让跑。
像是做了—场春秋大梦。
梦里有数不清的春花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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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仿佛有动人的情歌在响,安昕迷迷糊糊很惊讶于自己竟然能这样放开自己,但确实是这样,喝多了酒之后的飘飘欲仙,这感觉很好。
星星凑过来亲吻安昕,在他耳边像是想说什么,又腼腆地欲言又止,最后星星用更深情的亲吻表达自己没能宣之于口的情话。
第二天起来,安昕在床上瘫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
他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酸痛,但不是很严重。昨天晚上星星已经帮他清洗过,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很脸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