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湫道:“愧疚,便只是愧疚,他不会承认喜欢我的?,他不会喜欢我……”
“胡说!”黎夜打住,“师尊都会喜欢我,师叔为什么不会喜欢你,莫非他的?心是一块石头?一定是师叔太过内敛,他害羞了,你?应该给他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说不准等回过神?了,师叔就明白了!”
“……他会吗?”南湫扯出苦涩的?笑,他不会的?。
魔族。
玄川独自坐在殿内,竟没了往日饮酒作乐的?闲情逸致,也无佳人相伴在侧,自从他断了一条手臂,竟比往日更加沉着起来,透露着凌人的寒气。
殿中侍婢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烹茶,玄川眉头紧锁,半天也没抬眼,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全部都是那个叫南湫的仙门弟子。
自从睡了他,就像着了魔一般,整日所思所想都是那个微不足道的?人,真是够烦心的?!
一旁的?侍婢将斟了茶水的?杯盏递上前,一言不发的?在旁等候,目光时不时观察者?异样,两条胳膊都举酸了,也不见玄川有所反应,只好继续等着。
砰!只见玄川猛地拍了下桌子。
“……大殿下?!”侍婢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茶水撒了一桌子,连忙起身退至一旁,生怕被责罚。
“哟,大哥这是怎么了,一天魂不守舍的?,可是被哪个小妖Jing给勾了魂?”狄尘摇着扇子走入殿中,还不忘给玄川的?侍婢抛个媚眼,勾搭一番。
玄川本就心烦,见到他这般轻浮,来者不拒的?模样更是给了个白眼过去:“若是看上了就带走,别在我跟前碍眼。”
侍婢吓得一哆嗦,将头低的?更深,狄尘笑着坐在他对面,说道:“大哥整日里想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如何将这条断了的?手臂给接回来,岂不是更加有用?”
玄川道:“若是能接回来,还用你在此催促,被仙器所伤,可是没那么好愈合的?。”
“我知道大哥近日心烦,可是,有句话还是不得不说呢。”狄尘眯起目光,凑近道,“父王对仙门可是厌恶至极,若知晓你?为了个不足挂齿的仙门弟子而动摇,你?可知会是什么下场,既然都吃到过,又何必如此留恋,改日小弟我送你?几个更好的?尝尝。”
“滚出去,看到你便觉得心烦。”玄川毫无耐心的?下逐客令,狄尘也不恼,撩了下衣摆便起身离开。
……
魔宫大殿前,紫芜孤身跪在殿中央。
沧溟倚在高高在上的?宝座前,单手撑着下颚,带着几分?慵懒气息,薄唇轻启:“要你?办的?事,你?可办到?”
“父王吩咐的?事情,紫芜定会办到,只不过……伽羽殿下并没有打开父王您送去的书信,而是直接给毁了,女儿未能阻止,实在惭愧。”
“他竟如此记恨本尊,看来真的?是半点情分?也没了。”沧溟并不恼,反而幽幽站起来,没人能看懂魔尊的?心思,紫芜也是难以捉摸。
“父王,你?这是要……”紫芜的?话说了一半,殿中早已没了沧溟的?身影。
翼族。
湖边孤立着一个洁白的身影,长发如雪,不染纤尘,湖面静的?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男人绝世容颜。
忽然,一阵风吹过,将原本平静的?湖面吹起层层涟漪,此刻的平静被打破,伽羽殿下依旧直直站在远处,只不过身后突然多了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将他环抱住,还用纤长的手指玩弄他的?长发。
“本尊亲自来找你,怎得一点反应也没?”
“呵……魔尊身边何时缺人了,竟会主动来找我,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沧溟将他的?身上转过来,挑起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你?是没有变,依旧那么美,不过,对本尊却越发的?冷漠了。”
伽羽殿下不肯说话,别过头,沧溟继续问道:“黎夜呢?他可是本尊的?儿子。”
“现在不是了!”伽羽殿下一把推开沧溟,怒道,“你?若真当他是你儿子,就不该如此刁难他!天下美人何其多,你?却偏要同自己儿子争,我和黎夜若是在你心中有半点分量,你?也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沧溟原本平静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波澜,逼身上前:“本尊与殷冷情相识可比你?还要早,何来争夺一说,他难道不属于本尊吗?”
“笑话,世间之人又不都是物品,任你挑选,他若心属于你何须你如此步步紧逼。”伽羽殿下越说越觉得气恼,嘲讽道,“你?如眼睛没瞎,肯定看得出他们二人是两情相悦,至于你?,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好!就当是本尊自作多情,那你呢?”沧溟一把揽住他的?腰,气息贴近道,“你?可是本尊明媒正娶的?吧。”
伽羽殿下道:“是吗?那我现在就休了你?!”
沧溟道:“自古以来都是夫休妻,本尊可舍不得休了你?。”
伽羽殿下狠狠白了他一眼:“耍什么无赖呢?你?我是怎么在一起的,你?心知肚明,滚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