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离开,伽羽这?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也太过复杂,虽说这?个大师兄长得一表人才,但那两个师妹太过烦人,如此这般吵吵闹闹,别说黎夜,搁谁都头疼。
不行不行,这?不可取,还是再看看的好。
忽见主殿内又走出一人,一袭深蓝色袍子,长得横眉冷漠面,一脸严肃,年岁看着也大很多的样子,所有弟子皆称呼其为掌门。
原来这就是倾云仙门的掌门,还真是……老气横秋的派头。
……
看来看去,这?也不是,那也不对,伽羽干脆潜入了后山的练武场,这?下弟子多了起来,也更好去观察,除了那个有两个师妹围着的,便是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弟子。
门中最小的师弟,竟然还是最努力的,旁的人都在修习如何吐纳灵气,修养自身,唯独那个小师弟竟然一直在练剑,脸颊挂满汗水顺着光滑的下颚滴落,淡薄的身板看起来带着几分力量,招式也非常利落干脆。
不错不错,是个练武习剑的好料子。
“南湫,别练剑了,咱们一起去河边摸鱼吃!”两个弟子上前来,一人手中拿着一个削尖的竹竿,“今日师叔也没下达修炼任务,何必这?么累呢。”
“你们自己去,我要练剑。”
“改日练也可以啊,又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其余弟子们都过去河边了。”
“他人是他人,我是我,你们要去便去,何必非要带上我呢?”
“罢了罢了,我就赌你劝不动的,这?下输了吧!”二位弟子见?他言语决绝,便不多做停留,总归只是一个打赌,愿赌服输。
伽羽心中道:“这?小子还是个十分认真的,难得一见?啊。”
“南湫师弟,你也累了吧。”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衫的女弟子提着Jing致的食盒走来,从里面取出一份冰冰凉凉的糕点,柔声道:“每日都见你在此处练剑,一定很?累吧。”
南湫道:“多谢师姐关系,不累。”
“还说不累,瞧你这?满头大汗。”这?位师姐自怀中取出一条手帕,准备给他擦拭一下汗水,还没上前,便被南湫躲开。
“师姐,我说过了,我不累。”
“好……”师姐略显尴尬,指着那盘冰过的糕点,说道:“这?些糕点是我亲手做的,放在冰块上凉过,十分解暑,师弟快来尝尝。”
“不了,我不爱吃甜的,师姐你留着自己吃吧。”
师姐顿觉无地自容,将那一盘糕点留在原地,甩袖掩面而去。
伽羽一声叹息,这?完全就是一个榆木脑袋,又怎会懂得怜香惜玉心疼他人呢?这?小子只知道练剑,怕是后半辈子要和剑过,真是个不开窍的。
……
如此可见,竟无一人如黎夜所描述的那般,流风回雪,清冷如月,只对他一人好,对他一人温柔的人。
这?么大的仙门,竟也找不出一个这般令人神魂颠倒之人,看来也只是徒有其名,黎夜定是在魔宫待久了,没见过世外之人,随意便被人迷了心窍,待他回到翼族可得好生劝劝才是。
甚是无趣,看来今日算白走一趟。
就在他此刻要离开之际,上空御剑飞过一个身影,衣衫如风飘洒,墨发三千摇曳,温润的面容带着一丝笑意,仅仅一眼,便是与众不同的气场,伽羽心中大喜,果然找对了!
他跟着那御剑之人飞到了清水阁,还没等他找地方躲起来细细观看,前方那人已经察觉到自己被跟随,开口道:“既然跟了一路,不如坐下喝杯茶?”
“哎呀,竟被发现了。”伽羽化作人身,迫切走上前,细细端详,“果然一副好皮囊,谁看了都得留神片刻呢。”
沐崖道:“阁下以轻纱遮面,来我仙门可是有事?”
“无事,无事。”伽羽想了想,又反驳道:“本来是无事,但是一见?到你那就有事了。”
沐崖命门口小童奉上泉水,亲自坐在桌前煮茶,询问道:“阁下真的不坐下来说吗?或者,是嫌弃我这?茶水入不了口?”
“行,确实有些口渴了。”伽羽见?其落落大方,待客有礼,便坐在对面,取下面纱,虽说人找到了,但是他这?可是第一次开口说亲,竟觉得十分见?外起来。
为了黎夜能开心,他就说上这?么一次又能如何,便直言道:“敢问,仙者可否心有所属,可否已有婚配?”
沐崖手中一顿,回道:“你我二人初次相见,还未曾了解,便要如此坦诚相见?”
伽羽道:“仙者莫要误会,在下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儿前来说亲。”
“你……阁下看起来,比我似乎还要年轻几分,怎会有儿子?”沐崖难以置信,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敢问阁下,年芳几何?阁下的儿子,年芳几何?”
伽羽轻笑一声,回道:“我的年岁,自然是比你大了许多,大家皆非凡人,又怎能以貌取人呢?”
“再说,吾儿现今也将满千岁,你若不信,大可随我去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