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也不吭一声,你难道就没发现你也带了伤吗?”沐崖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棉布和伤药,命令他撩起自己的袖子,自己好给他上药。
南湫受宠若惊,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看师叔一双巧手给自己包扎,师叔细心又温柔,时不时的询问,“疼不头疼?如果疼的话你就吭声。”
那日他醉酒,师叔收留了他,还给他换衣服,煮了醒酒汤,这次他比试受伤,又是师叔给他包扎,他觉得自己和师叔越走越近,也越来越了解了。
沐崖合上药箱,说道:“行,就先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比试。”
“不碍事的师叔,只是一点皮rou伤,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
“你呀你,细胳膊细腿,身无二两rou,一看就是平日里刻苦惯了的人,这般清瘦。若是闲下来,多修养修养。”
“弟子不敢怠慢修行,但师叔说的话,我会听的。”说罢微微一笑,抱着自己的剑走回弟子席。
“那清澈的眼眸,还真是孩子性。”沐崖欣慰一下,很是欣赏。
……
南峰,无念居。
黎夜被师尊搀扶着躺在书房的床上,这是他和玄川狄尘打架后又一次受伤,虽然没有那次离开魔族伤的重,但也够他喝一壶的。
因为有护心胆的作用,他止住咳血,但面色依旧很难看,惨白的吓人。
“师尊,我给你丢人了……”
“为师看得出你没尽全力。”
“啊,你看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你既然能看出来,那师叔和掌门肯定也能,南湫会不会以为我故意让着他啊。”
“你都这样了,难道还不是故意让着他吗?”
黎夜想了想:“好像也是……”
殷冷情坐在床边,探向他的经络,发现内息全都是乱的,五脏六腑也受损严重,这就是被反噬的后果,强行收回杀招,双倍反噬到自己身上的后果。
黎夜躺着没敢乱动,也没吭声,看着师尊给自己用灵力疗伤,将他杂乱的经络全部归顺起来,疼痛瞬间消失许多。
给其治疗了一番,殷冷情起身,给他拉上薄被。
“师尊,你这是要去哪?”黎夜扯住他的衣袖,不舍的松开。
“别胡闹,你还受着伤。”殷冷情扯开自己的衣袖,看到黎夜眼中不舍又失落的表情,皱眉道:“为师只是去外面给你找几株灵草来煎药,这样你也能恢复得快一些。”
黎夜好生感动:“……师尊,你对我真好。”
殷冷情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出书房。
这无念居本就安静,说来可以算得上冷清,既比不上掌门所住主峰的大气,也没有师叔所住清水阁那般人间仙境,这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头,除了灵气充裕,有一个温泉外,其他的好像和一般山峰没任何区别。
在他的印象中,像师尊这般冷清又仙气儿的人肯定得住在远离凡尘美得不像话的仙家宝地,结果,是他想太多,师尊并没有那么讲究,反而很朴实无华。
无念居外面的空地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种着各类珍贵的灵草,和世间难寻的花,除了被自己曾经掉下来砸死的那些,其余的都被师尊养的十分盎然。
殷冷情在花圃间摘了几朵盛开的花,又转头采了几株灵草,随后御剑去了膻宫方向,带着灵草亲自去给黎夜煎药。
……
膻宫里的一众烧火门徒看傻了眼,就连跑腿的小门童也睁大眼珠子盯着仙尊,以为是在做梦,得知仙尊是给自己惟一的徒弟煎药,还亲力亲为,亲身照顾,羡慕的让旁人落泪。
小门童们聚集到一起,扒着门框看向调药的仙尊,感叹不已道:“仙尊真是一个好师父,凡事都亲力亲为,就连照顾徒弟也是。”
“太羡慕了呜呜呜……”
“太感动了呜呜呜……”
“仙尊的徒弟也命太好了呜呜呜……”
另一旁的烧火门徒也跟着偷偷观望,咬牙切齿的一众人快要将整个膻宫的门给挤榻,一不留神,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
掌事的膻宫峰主走了过来,板着一张脸说道:“你们都闲的没事干了是吧?”
“散了,全都给我散了!”
就此,一众人被赶去各忙各的,殷冷情懒得训斥,便有着他们看热闹,待人散去,膻宫的峰主迎上来,行礼道:“见过仙尊。”
殷冷情面无表情道:“何事?”
膻宫峰主连忙摇头:“无事,无事,就是看仙尊在忙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仙尊您尽管吩咐就行。”
殷冷情道:“一点小事而已,不劳烦峰主了。”
“那便不打扰仙尊,在下告退。”峰主识相的离开,不多做打扰。
……
待药熬好,盛入碗中,殷冷情将其装在准备好的食盒里,正要离开之时,忽然瞥见膻宫的罐子里装着腌制好的梅子。
他闻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这好像是用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