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俯腰,专注给他刷牙,时不时拨弄他的脑袋让他抬高或者低头,每一个角落都有顾及到。
路星目不转睛看着傅深,越看越喜欢,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这个温柔又细心的男人。
"好了,把泡沫吐出来。"傅深将让人从洗漱池上抱下来,水杯递到路星面前。
牙刷到干干净净,路星钻回被窝,拍拍旁侧的位置要傅深躺下来。
傅深笑,顺着他的意思躺下去,路星立刻凑上来,温热的双手钻进傅深衣服里,肆无忌惮放在他的腹肌上。
路星一脸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很快,路星睡着了,连梦话也没有了。
但是傅深却睡不着
打针的事,还是得打。
翌日,阿姨照例送来补汤和苦不拉几的药。
路星二话没说眼睛一闭,心下一横,直接吞了个干净,就像在傅深面前挣表现一样,让他看到自己真的特别听话。
"老公,星星喝完了。"路星特地把碗翻了个面,让傅深看见一滴都没剩下。
"好。"傅深看着撒腿跪坐在床上的小鱼,心头隐隐涌现愧疚。
路星这样跪坐着,头发几乎快到触到床单上,就像白茫茫的水雾。
"老公,星星想洗头发。"路星扒拉自己的头发,几天没下水,他的头发有些干燥不太舒服。
"我去准备热水。"
路星洗头发的事向来是傅深亲力亲为,傅深很不乐意其他人触碰路星的头发,甚至是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
浴缸被注满水,路星进去泡澡,舒服得原形毕露。
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头发全都shi透了,随后又游到傅深面前蹿头出来。
傅深手上打满泡沫,抹在路星头发上。
其实傅深这个人,平时自己洗头发一般都是去会所,是别人为他服务。自打有了路星,傅总也学会为别人服务了。
傅深力道刚刚好,路星舒服得眯起眼睛,鱼尾在水里一晃一晃的。
"老公,星星的头发是不是太长了会很麻烦?"路星自己不洗头当然是体会不到其中难处。
"不会。"傅深总是很有耐心,"很漂亮。"
每每被傅深夸奖,路星就能高兴好久,傻笑得停不下来。
路星洗头一次一个小时算是快的,傅深手上停下,路星泡水也泡舒服了。
一切好像都恢复平静亦如从前,路星对傅深的戒备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一晃过去两天,傅深没提打针的事,路星心头还隐隐藏着的害怕被打消。
"老公,今晚吃什么呀?"路星肚子里馋虫起来,好几天没吃重口味的东西他嘴里寡淡得不行。
"烤rou怎么样?"傅深猜想这小家伙一定会喜欢。
"好耶!"路星高兴得就差把尾巴翘天上去。
阿姨早就准备好傅深说的烤rou食材,在后院里架好架子,傅深和路星下来就能开始。
路星几天没下地,现在蹦跶还来不及,守着滋拉冒油的烤rou直咽口水。
阿姨看他馋,先烤了串熟得快的五花rou给他解馋。
路星太急,一口下去,烫得嘴里直呼气,又舍不得吐出来。
"小少爷,别心急还有很多呢。"阿姨怕他烫伤嘴,又好笑。
傅深及时喂路星喝了口水,否则就路星那细皮嫩rou的铁定是要起泡的。
"老公,下次我们叫上温言一起吃烤rou好不好?"
说起温言,路星还真有些想他了。
"都听你的。"傅深让阿姨去休息,亲自上手给路星烤东西。
路星觉得新奇,主动来帮忙,其实与其说他是帮忙,更像捣乱的,鸡翅都被他烤糊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戏弄傅深,那串烤糊的鸡翅,路星还塞给傅深,说是他专门给傅深做的。
傅少看了那串发黑的鸡翅两秒,张嘴要吃,结果又被路星给拦住。
"这个吃了要拉肚子。"路星把鸡翅拿回来藏到身后。
一顿晚餐结束,路星吃饱了,也玩儿累了,早早便上床睡觉。
傅深没急着睡,等路星睡熟,他联系医生,可以过来打针。
"星星,星星?"傅深贴在路星耳边叫了两声。
路星没动静,看样子的确是太累了。
傅深松了口气。
医生很快赶到,傅深下楼接他,一路叮嘱医生动静放轻些,别把人弄醒了。
傅深和医生像是摸进别人家里的贼,蹑手蹑脚的走路。
医生从药箱取出药品和针管,一切都非常顺利,路星眼睛还闭得死死的。
"傅少,麻烦您把小少爷的被子掀开一点。"医生耳语。
傅深心领神会,一点点掀开路星手臂上的被子。
医生撰着吸满药水的针管靠近,慢慢弯下身子。
傅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