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的来说还是走封都会比较近。
不过可以走水路,不代表能走。由于旁边城池与敌国开战的缘故,从封都开往南陵的货船大幅度减少,客船也更是几乎为零,因着这个关系,贺洲特意找了管理封都码头的刘淇刘大人,一阵威逼后彪悍地自己开船从封都过来。
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自己开船可以自由控制速度,贺某将那艘小型客船开得飞起,在临近南陵时,引起士兵注意,加上他那独特的西域外貌,被以为是东胡人再次想来图谋不轨,在贺某弃船上岸后,立刻将人拿下。
贺洲本来被迫和平微分开就已经很不爽,陆路水路走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到了南陵还被人莫名其妙围起来,自然是心情降到极点,立刻就抽出腰上的大刀,准备兵戎相见。
还好关大人和梁小少爷即使赶来,阻止了这场事故发生。
老实说要打起来,他们两位其实是更担心那些士兵,按贺洲的实力,将一小队军队拿下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他现在心情极度暴躁。
“误会误会,这人我们认识,”关越推开一个个士兵挤进中间,挡在贺洲面前讪笑道,“他是五皇子的人。”
“对,你们别冲动,”梁小少爷也将贺洲护在身后,“没事的,他不是jian细。”
“但看他的长相....并不是大齐人?”一个士兵狐疑不决地道。
“他是西域人,”关越接得很快,“不是东胡。”
“......”
士兵们见关越和梁京照都如此维护那人,便收回了手里的剑。
贺洲面无表情,握住刀的手动了动,他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甚至有些遗憾,没能拿这些人来出气。
京照见他还保持着防御的姿势,向后瞥了一眼,低声道,“贺兄,你赶紧收刀啊.....”
贺洲沉默,很不情愿地把刀收回去。
关越和梁京照都松下口气,四周的士兵彼此对视了会,散开去忙各自的事了。
“贺兄一个人来的吗?”解决完事情,梁京照转身望向身后面容冷酷的贺洲,温声问,“平微呢?”
“他没来,”贺洲道,“有些棘手的事需要自己处理。”
关越挑眉,对他说的话有些吃惊,什么事会严重到让贺侍卫愿意离开殿下身边,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些感动,贺洲能过来肯定是殿下的意思,想要照看着他和梁京照,而如果殿下真是遇到了很麻烦的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派到他和梁京照,对他们算是非常照顾了。
“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关越道,“秦将军昨日夜闯东胡军营,大胜而归,我猜他可能要请示下陛下,看是否要放过东胡,还是乘胜追击。”
“对,”梁京照附和道,“贺兄累吗,你去我和关越落脚的院子休息吧,等秦将军醒来再一起去找他问问情况,看接下来是否要回京。”
贺洲倒没想到这场战事这么快就结束了,他沉思片刻,“就按你所说,我先随你们回别院吧。”
“好。”三人说着就走出军营。
平微昨晚是住在了衙门,没回自己的住所。
一来他得和齐正一起将他带回来的三大卷卷宗看完,并理出其中的重要信息,二来是贺洲一走,别院内就显得有些空,说起来虽然有些羞耻,但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睡觉了。
于是干脆就睡在了衙门,准确来说是趴在案桌上睡着了。
齐正和他一起在前厅内看卷宗,中途快到午夜时有些扛不住,想说让人去煮碗面过来醒醒神,不料刚吩咐完事,转身回头就见到自家殿下在案桌前昏睡过去了。
“......”
大概是太累,齐正在他身边叫了好几次都没应,无奈下只好又让人去拿张毯子过来,披在平微身上,自己则认命般将那几卷文书搬过来,开始挑灯夜读。
怎么说,齐大人很久没这么刻苦了。
上一次这样还是文考殿试那会儿。
第二日天还没亮平微就醒来了,他动了动,一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让有些腰酸背痛。他皱了皱眉,揉揉脖子,抬头便见不远处齐正坐在张椅子上,膝上放着卷卷宗,歪头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睡着,鼾声如雷。
平微无言地笑了下——还真是苦了齐正,陪自己在这睡了一觉。
他轻手轻脚地拉开厅门,走到外面,此时食肆茶楼什么都还没开门,平微想了会,便去找衙门的厨房在哪,打算洗漱过后亲自做碗面来犒劳下尽心尽力的齐大人。
他找了下厨房里的食材,又看到冻在冰库里的鸡rou,拿出来冲洗好一会儿,用料酒及其他材料作简单腌制,接着放到锅里炒了炒。之后又打三个鸡蛋,择了点青菜,分别放到锅里炒熟,与此同时旁边在煮的面条也变软,冷水冲洗后连同鸡rou、鸡蛋与青菜,四样食材一起再次扔到锅里翻炒。
一刻钟后,一碟色香味俱全的炒面完成。
自从来到临京城后平微都没下厨做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