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打了个哈欠,有些莫名其妙,“我倒是想知道哪里惹到您了,大早上就来找我不痛快。”
夏初柔没想到他能这么理直气壮,气得险些一个倒仰,“霍琛,你装什么无辜白莲花,就是你背后指使的,有本事当面杠啊,一个大男人搞那些不入流的把戏也不嫌丢人。”
忍谁大早上遇到这么晦气的事儿也会生气,霍琛拧着眉有些不悦,“夏初柔,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怎么你了?”
“怎么我了,已经洽谈好的工作全部出了状况,公司上下就跟忘了我这个人一样,开会的时候都没有通知。霍琛,你可真有本事,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眼看着跟公司的合约就要到期了,夏初柔这两年发展得不错,原本还想趁此机会把身价好好翻上几番,没想到临到头出了这档子事,现在别说翻身价,就是原价公司公司还在犹豫呢,夏初柔都快气疯了。
霍琛无语,“关我屁事啊,老子要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还在这儿混。”
夏初柔满眼皆是怨毒,“你没本事?你那狐媚的本事可是没几个人能赶得上。”
咋咋呼呼这么半天了还没说出一句管用的,难怪影视剧里总有那种唠叨半天关键字一个都没吐露就嗝屁的人呢,霍琛烦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时间在这儿跟你干耗。”
“你也太嚣张了,霍琛,我告诉你,你别以为——”
“停。”霍琛忍无可忍,“你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说话能不能有点逻辑?我就问你一句:这么就认定是我搞得你,总不能人家说一句你就信了吧?”
夏初柔气得脸都绿了,“人家都指名道姓了,不是你是谁?”
“哪个指的名哪个道的姓?别什么锅都往老子身上扣,本事小当不起。”
夏初柔毕竟是个当红明星,公司培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摇钱树,现在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可就是断自己财路,要不是被逼到份儿上谁也干不出这么傻逼的事儿来,所以对方一定不是吃素的。霍琛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陈总的秘书,就那个姓任的。”夏初柔对陈铭伟倾心已久,不愿相信对方这么绝情,便只得把一腔怒火发泄在霍琛身上,看霍琛的眼神都快喷出火来。
“任家和?”没想到真的是他,霍琛拧着眉问:“他怎么说的?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夏初柔气炸了,当即撂下狠话,“霍琛,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刚刚让她滚不滚,非得把自己气个半死后才头冒青烟地滚蛋,搞得霍琛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给陈铭伟打了个电话,“喂,你犯什么神经,怎么突然对夏初柔下手?”
陈铭伟当时正在参观一处工厂,现场轰隆轰隆地响,完全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便说:“不急的话微信联系。”
吵架的事儿用微信能行吗?霍琛黑着脸挂断了电话,只能等着晚上再说这事儿了。
但他等得到晚上有人可等不到,任家和听说夏初柔居然还敢跑他们家老板娘面前叫嚣,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上嗖嗖地放着寒气,“不管你采取什么办法,三个小时之内把她的口给我撬开,三天之后我不希望娱乐圈再出现她的姓名。”
不愧是陈总□□出来的人,这气势这风范儿学了个十成十,传话的小啰啰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为难道:“可是任总,她和老板娘正在拍同一部戏,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儿,也会影响到咱们老板娘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任家和大手一挥,忍痛道:“那行吧,把封杀的期限放久一点儿,这部戏从影院撤下来的那一天就是她夏初柔的死期。”
小啰啰连忙点头,“好的好的,那任总我这就传话去。”
任家和冷着脸抬了抬下巴,“去吧。”然后看着小啰啰惊惧中带着崇敬的样子,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感觉整个世界都有些让人沉醉了。
啊,原来权力的滋味儿果真如此美妙啊,都怪他以前脑子不开窍,差事儿没干好不说,还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好机会。如果上天让他重来一次,他一定早早抱紧老板娘的大腿,从此狐假虎威笑傲整个京城浮华圈。
啊,再次感叹一下,真美,感谢老板娘!
可惜这种美妙是建立在别人的悲痛之上的。眼瞅着自己都快急得撞墙了,正主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摆弄着自己腥红的指甲,夏初柔的经纪人气得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你是不是陪人睡觉睡得太多把脑子都睡没了?真厉害啊,我求爹爹告nainai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资源,上个卫生间的功夫你他妈又给我弄没了,你这么能干混什么娱乐圈,干脆上天啊。”
夏初柔本来就火大,这一巴掌下去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不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偶像剧吗,丢了就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当你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吗?他霍琛要有本事就直接把我踢出《绝命追击》剧组啊。”
死到临头了还这副模样,经纪人又气又悔,自己当时真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