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坤:他现在是不是在台上坐着?
霍琛:是的。
孙尚坤:到底哪一个?!
霍琛:正中间那个。
孙尚坤:霍琛,你去死吧!
看着那一串触目惊心的感叹号,霍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孙哥,你中午不还让我回去求他收留吗?你是不是觉得他可能对我旧情难忘啊?
孙尚坤:……你还要不要脸?
霍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希望前夫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这种小人物计较,以后回去他一定一天三柱香地把他供起来。
然而,很快霍琛的希望就破灭了。
例行的客套话之后,熟悉的声音在大会议室里来回震荡:“清娱在霍琛事件上的表现让我相当失望,不论是艺人品德监督还是应急事件的处理上,清娱的表现还比不上业内的三流公司。毫无疑问,清娱的管理团队是存在问题的,所以接手清娱后,我会第一时间整顿内部秩序,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底下一片哗然,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陈铭伟这火也烧的太快太猛了,哪有人大晚上就把人召集起来说这个的,一点儿颜面也不给大家留吗?
陈铭伟像是对底下的sao动毫无所觉,目光扫视了一周,然后微微点了个头就算是结束了发言。
董事长程鹏是个佛系的性子,总是笑呵呵地,很好说话,这会儿见气氛这么压抑,还特地说了几句展望未来的话,算是打了个圆场。底下的氛围总算是好了些,虽说陈铭伟不好说话,但大家出来工作,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好处给到位,再苦再累都是可以忍的。
但霍琛这个罪魁祸首却是再次被陈铭伟拉满了仇恨值,周围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刺,霍琛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恨不得立马跪下求诸天神佛保佑。
第7章
虽然话说得有点难听,但这个会还是很简短的,听到一声“散会”后,霍琛赶忙顺着人流冲了出去,然后到公司门口刷了一辆小蓝车。
孙尚坤有家有口的,霍琛也不想大晚上麻烦人家再送自己,反正骑车也就是二十来分钟的事情,晚上又没有下雨,就当是运动了。就是这风吹起来有点冷,霍琛只穿了一件休闲款的衬衣,刚踩了几下脚踏板就被冻的一哆嗦。
这段时间的天气还真是反常,前几天还把人热成狗的,现在晚上穿着西服站外边都冷得心口凉悠悠的了。任家和也不知道他们老大今天晚上抽的是什么风,大晚上把人召集起来开个无关紧要的会,会开完了又带着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罚站。
就在任家和觉得自己快把鼻涕冻出来的时候,他们家老大终于开了尊口,“你们先回去吧,给我留把车钥匙。”
……
霍琛今天晚上惊吓过度,骑到半路,看到有个卖炒面的,香味儿飘得老远,他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当艺人十来年,他又不是个爱运动的,从来不敢大吃大喝,现在东山再起无望,心里的负担倒是一下就没了。“麻烦给我来一份炒面,多加辣椒。”
卖炒面的是个大叔,五十来岁的样子,一边利落地刷着锅一边问,“有没有什么忌口?”
“没有。”
“好嘞。”大叔应了,然后冲身后微胖的妇女吆喝,“老婆子,炒面,多切点辣椒。”
妇女中气十足地答应着,“好。”没一会儿就端来了满满一盘配菜,雪白的面条,金黄的豆皮,碧绿的大白菜,火腿上还点缀着火辣的小米椒。
大叔炒面的动作也相当熟练,锅里下油,接着下大葱、姜和干辣椒,爆香后从边上的袋子里勾起一坨rou沫,下锅翻搅几下,再加入配菜、面条,没多久,一阵浓郁的香味儿就直冲冲地钻进了霍琛的鼻子里,又香又暖的味道一下子就缓解了所有的不适。
还是活着好啊,要是前夫以后不找他茬就更好了。霍琛付了钱,提起面条骑上车,把脚踏板踩的飞快,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这种人间美味了。
卖炒面的妇女擦了擦手,跟她老公说:“那辆车在这儿看了好久,我还以为他会下来买份儿炒面呢。”
家里开销大,连着几天下雨,他们出不了摊只能干着急,眼看着好不容易今天下午雨停了,就赶忙收拾东西出来了。可惜不知道是不是连着几天没有出摊的原因,今天的客人并不多,妇女心里着急,少卖一份儿就觉得亏大了。
他男人抬头看了那车屁股一眼,然后一边洗锅一边说:“说你没见识你还老跟我争,开着好几千万车的人能来吃咱们的破炒面吗?”
就像女人热衷于房子一样,男人对车的爱绝对是与生俱来的,不管买不买得起,好多人瞅一眼都能看出那是什么牌子、什么型号、要卖多少钱来。
妇女不服气地哼哼,“有钱怎么了,有钱人还不是要吃饭,咱们家的炒面味道好着呢,没见刚刚那个帅小伙都馋的不行吗?”
每天为生计忙忙碌碌,回家都是深更半夜了,洗漱完跟着她男人看会儿抗战片也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