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瑟很快就梳洗好出门,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胡服,脚踏金色花草刺绣黑靴,英姿飒爽。
霍开疆下意识就勾起嘴角。
“怎么,穿这个骑马不合适?”
“合适,再合适不过了。”霍开疆说着,从花架下起身。
“用过早饭了吗?”萧锦瑟带他往堂屋那边走去。
“用过了。”
“那就再用一次。”萧锦瑟笑道。
霍开疆毫不犹豫地应下,与萧锦瑟来到堂屋。镇国公夫妇吃得早,而萧承业和徐瑾在房里吃,因此堂屋里只有两人用饭,悠闲极了。
吃完饭一起走下长阶,霍开疆见萧烛在等着萧锦瑟,他停住脚步。
萧锦瑟与萧烛交谈几句,萧烛点头领命,就办事去了。
霍开疆道:“总看见你在忙,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萧锦瑟笑道:“一点家事,还用不着霍将军这把牛刀。”
“锦瑟的事,再小都是大事。”
“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真心话。”
萧锦瑟笑着骑上马,与霍开疆一起出门去。
今日是休沐,街上人多,看见两人,都不由议论起前些天萧家的那场虚惊。
“我就说镇国公不可能做那种事,他们一家如果真那么龌龊,怎么能养出永宁县主这样的女儿来?”
“就是!那个叫萧逸之的污蔑镇国公,真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要不怎么说人到高位,是非就多了呢。”
“还好有霍大将军,要不然那回可真不好说咯。”
“你发现没有,霍大将军和永宁县主真般配啊!”
“般配极了!”大家纷纷附和。
两人在行人的议论声中来到东市附近,这边的人越发多起来,除了东市里传来的叫卖声,还能听见争吵的声音。
“我一时挡了你的路是我不对,可你家奴仆举止粗暴,伤了我病重的母亲,又该如何说!现今我不想多纠缠,送我母亲赶紧治病要紧!”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接着响起一个含糊的少女声音,勉强能辨别出她的话:“我不高兴!你,去死!”
萧锦瑟在马上皱眉:“是戚玉裳!她又在欺负人!”
说完,两人快速策马过去,越过人群,就见一群依附戚家的狗腿子按着一个青年,将他拖到了戚玉裳面前。
戚玉裳眼神呆滞,显然是已经傻了。可戚家奴仆没新的去处,那些狗腿子家族也攀附不上像样的靠山,只能继续留在戚玉裳身边,争先恐后讨这个傻子的欢心,好让宫里那位昭仪娘娘高看他们一眼。
所以如今的戚玉裳,身边还是奴仆环绕,加上脑子坏了,威风更胜往日。
“杀了你!”戚玉裳把马鞭劈头向那青年扔去。
青年是个硬骨头,被砸得头破血流也不呼痛,只是高喊:“士可杀不可辱!可死在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手里,我不服!”
“杀了你!”戚玉裳反复说着这句话,奴仆们就上前对那青年拳打脚踢。
青年一声不吭,护住躺在地上的老妇人。
围观的路人都义愤填膺,忍不住大喊:“差不多行了,小心闹出人命!人家娘还等着治病呢!”
萧锦瑟握紧了降龙鞭,正要冲进人群,就见对面冲进来一个身影,是玄真公主。
玄真公主也是孩子心性,见了这场面,亲自过来一把揪住戚玉裳的头发,厉声喝道:“你这个傻子,不好好在家养脑子,又跑出来欺负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活该被毒傻了,怎么没把你给毒死!”
戚玉裳被揪得龇牙咧嘴,尖叫着反驳:“我不是傻子!我、我姐姐是贵妃!我让她、杀你!”
“醒醒吧你!你的好姐姐早就不是贵妃了!”玄真公主厌恶地将人推开,让宫人们给她擦手。
“杀了你!杀了你!”戚玉裳反复喊着,想要冲上去和玄真公主厮打,被几名狐朋狗友拉住了。
而刚刚还在打人的戚家豪奴此时卑微地缩在她身后,眼神里满是无辜和畏惧,仿佛刚才被痛打的是他们。
玄真公主厌恶地瞥他们一眼,目光终于落在被打青年身上,对身后侍卫道:“把这人和他母亲带去最好的医馆治伤。”
“不用了,多谢姑娘出手相助。”那人硬邦邦说着,抹去嘴角鲜血,起身背上老妇人就要离去。
“你这人……”玄真公主见他不领自己的好心,有些不服气,就要追上去。
不料戚玉裳突然抓起一块石头朝玄真公主冲去。
玄真公主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被石头砸中眼睛,吓得花容失色。
萧锦瑟和霍开疆同时跳下马,萧锦瑟的鞭子先到,打下了戚玉裳的石头,紧接着霍开疆一脚将戚玉裳踹飞了出去。
戚玉裳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玄真公主定下心神,见是萧锦瑟,很是惊喜:“萧姐姐!”又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