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闹,我们锦瑟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谢夫人嫌恶地皱眉,低声加一句,“该死的!”
“父亲、母亲,别慌。”萧锦瑟和父母进了书房,关起门来说,“杨乾Yin晴不定,今天这样,明天说不定又那样,我们与其烦恼害怕,不如做些准备,以后他要是逼迫我回宫,或者恼羞成怒要杀我们,我们也有足够的能力与他对抗。”
镇国公闻言,脸色更加Yin沉,以杨乾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砍了萧家。思索清楚后,他说:“我会多加留意,不给陛下抓住对付萧家的把柄。各家族如今决定同气连枝,一家出事,其他家族不会袖手旁观。”
萧锦瑟点点头,这样的转变很好,上一世老臣家族就亏在清高自傲、不肯团结这一点上,所以才会被戚显昭逐一击破。如今老臣们抱成一块铁板,杨乾要撬动它不是容易的事。
“父亲,如今府上能动用的银钱有多少?我们要让这些钱流动起来,生出更多的钱,多养些武士,同时去外乡置办田产,万一我们日后没法留在帝都,可以去外乡缓一阵,或者变卖外乡的田产。”
镇国公夫妇震惊于萧锦瑟大胆的想法,要让钱生钱,最快的办法无非是经商,而大梁重农抑商,贵族经商必定会被耻笑。
可不得不说,养武士、购置田产是一条很好的退路。
镇国公思索片刻,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这就清点家产,找个信得过的商人帮忙打理钱财。”
一家人正商量着,听见门外又喧闹起来。管家来报说宫里的车队又来了,这回领队的是陛下身边的大宦官秦公公。
一家三口出门去,又看见太监们在忙着往院里搬箱子。
秦无垢笑眯眯走过来,向三人弯腰行了一礼,恭敬说道:“镇国公、谢夫人、永宁县主,陛下交待老奴,务必请县主和各位收下这些,否则老奴没法回宫,请县主看在老奴的份上收下吧?”
萧锦瑟知道这份赏赐是推不了了,便说:“那我就收下了,不过这些都是民脂民膏,萧家受之有愧,收下后我们会把它们变卖,以陛下的名义分发给穷苦百姓。”
秦无垢是个人Jing,毫不犹豫笑道:“只要永宁县主愿意收下,这些宝物任由县主处置,陛下说了,只要县主高兴,就是扔着玩也无妨。”
萧锦瑟:……有毛病……
镇国公:果然是个昏君!
谢夫人:脑子有病的人好可怕!
秦无垢很高兴办妥了差事,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恭敬道:“永宁县主不必担心萧家会落人口实,陛下给各家族都送去了赏赐。”
果然,许多车队陆续抵达与萧家交好的几大家族府上,也搬下不少宝物。各家族的老人们看得莫名其妙,一问家中的年轻人才知道,他们这是沾了那位永宁县主的光。
有老人看着大半个人高的一对对红珊瑚,乐得合不拢嘴:“永宁县主一看就是好的!这么有福气的人,迟早会重新当上皇后!她当上皇后,百姓也能跟着享福啊!”
只有裴太傅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大骂:“陛下真是岂有此理,大梁再富裕,也不该这么挥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把东西送回宫里去!”于是亲自带人杀去了太央宫。
经过这么一折腾,萧锦瑟深得天子圣心的消息传遍了帝都,男女老幼无不艳羡,更有妙龄姑娘把自己幻想成萧锦瑟,脑补了一场天子疯狂追爱的大戏。
而承露宫里,戚云裳脸都气歪了:“我真是小看了萧锦瑟!原来这半年她是欲擒故纵,故意疏远陛下,就为了出宫勾引陛下!真是好手段!好手段!”这一动怒,脚踝处又疼起来。
“萧锦瑟确实可恶!”戚玉裳说着,从姐姐妆台上拿起一盒胭脂说,“姐姐,我的胭脂用完了,这盒就给我吧?”
“不行!”戚云裳心疼地夺回胭脂,痴痴抚摸着,“陛下赏的东西怎么能轻易流出宫去?”
戚玉裳抱住她胳膊撒娇:“大哥走了,只有姐姐疼我了!姐姐最得陛下喜欢,你的胭脂多得用不完!这盒就赏我吧?过几天陛下还会赏姐姐的!”
戚云裳的心一阵刺痛,以杨乾对萧锦瑟的态度看,自己很有可能在失宠的路上。而这盒胭脂是这些天来杨乾给的最后一批赏赐,她宝贝得不得了。
可禁不住妹妹软磨硬泡,她只得打肿脸充胖子,把胭脂扔进她怀里,心痛得要滴血。
戚玉裳喜笑颜开,让戚云裳恼火不已。
“看你心情不错,是很高兴陛下看上了萧锦瑟,没人和你抢霍开疆了吧?”
“我没有!”戚玉裳被姐姐猜中心思,矢口否认。
戚云裳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斜倚在榻上,闭目缓缓道:“真想永绝后患,就该让她死!”
戚玉裳缓缓睁大双眼,恍然大悟,连忙告退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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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开疆得知了杨乾大肆赏赐的举动,思忖开来:萧家有钱有势,并不缺杨乾的那些赏赐,自己如果跟着较劲,只怕萧家会被这些没用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