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侧头,看到了Alpha那张在光线浸染之间,依旧俊美无双的面孔。
岑弈静静地看着他:“我想亲你,可以吗?”
忽明忽灭的光线下苏闻转过脸来,他的瞳孔极黑,里面的冰皮融化了,深沉又温柔的笼罩在这片昏黄的光线里。
岑弈的唇上一软。
是苏闻递来了自己的嘴唇。
他们在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时,动情地亲吻着彼此,五指相扣,对戒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
苏闻在唇齿厮磨的间隙中,用微喘的声音轻声道:“生日快乐,岑弈。”
以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在摩天轮上坐了几圈,苏闻有恐高的毛病,能来陪岑弈坐这种东西属实难得。
最初他尚且能被洛市的夜景吸引,渐渐的注意力也就不在此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高度,脸色却有些泛白。
岑弈察觉到苏闻的不适,很体贴地牵着他下来。
岑弈观望着四周被苏闻包下的夜间游乐场,觉得就这么回去反而有些惋惜,于是他转头问苏闻:“要不要去坐旋转木马?”
苏闻愣了一下,他脸上还携着恐高症眩晕后的苍白,耳根却红的厉害。
他甩开岑弈的手:“不要,那都是小女生玩的东西。”
岑弈大掌一揽就将苏闻揽进怀里,不由分说将他打横抱起,大笑着抬腿走过去:“苏老师怎么在游乐场还搞性别歧视呢,木马听完都要哭了。”
苏闻骨架小,身子也轻,抱在怀里跟没重量似的,他窝在岑弈怀里挣动了两下未果,羞愤道:“什么性别歧视,你瞎说什么!”
晚风吹开苏闻的刘海,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岑弈哄小孩儿一样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不瞎说不瞎说。”
他步上先转木马的台面,也不知是如何Cao控的,才刚刚站稳,转台就慢慢地旋转起来。
岑弈把苏闻放落,很绅士地做了一个手势,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请吧,我的公主。”
苏闻心想来了都来了,再跑反而显得很矫情。
他哪里玩过这种东西,纯属是为了给寿星过瘾。
他忍着满心羞耻,仰头看着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双人大马,似乎一脚迈上去有点费劲,正想着,岑弈已经伸手,托着他的腰一把把人托了上去。
苏闻猝不及防腾空,下意识抱紧了木马的脖颈,紧跟着他后颈一热,是岑弈一翻而上,稳稳当当地坐在他身后。
两个大男人坐一个双人大马,还是有点挤,因此他二人贴的极近,身体黏着身体,胸膛贴着脊背。
此刻苏闻那件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他透过这层布料,可以轻而易举感受到背后人身上的热度和胸膛起伏的弧度。
马儿转起来,明明夜风是清爽的,苏闻却觉得心里头含了一口火,混着爱意与羞耻,滚热炎热。
岑弈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宝贝,你怎么那么轻啊。
老公一只手就能把你拖起来。”
他的大手自然而然地环上苏闻纤细柔韧的腰肢,当真是盈盈一握,故而坏心地捏了两下,玩笑道:“以后把你喂胖点,胖点好生养。”
苏闻一掌拍开他的手,道:“不生,滚下去。”
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岑弈忍俊不禁,怀抱着苏闻,将他的手掌放在掌心里,认认真真地看着两个人手上的戒指,只觉得心里像是塞满了柔软的青梅果味棉花糖。
他轻声发问:“苏闻,你是不是不敢骑马?”
他还记得曾经苏闻曾从失控疾驰的马背上掉下来过,磕在栏杆上,摔坏了身体,差点儿就摔到了头,砸落的那一下这辈子都忘不了,因此Yin影极大,即便是以后拍戏,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总会避开骑马的戏。
哪怕是此刻坐在假马上,苏闻也显得十分紧张,身体紧紧地贴着岑弈。
果不其然,话音才落,苏闻在岑弈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他的手掌还被岑弈握在手里,微不可察地细细哆嗦了一下。
而仅仅是这一丝细微的颤抖,岑弈陡然心疼的不得了。
苏闻这样的身体从疾驰的马上一摔,不落下点病根根本不可能,偏偏苏闻总是不会照顾自己,保暖不到位,总是隔三差五骨骼酸痛,无论是躺着坐着都不舒坦,夜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受的要命。
岑弈揽紧他,嘴唇贴在苏闻的耳边,道:“我家后山有马场,以后带你骑好不好?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
过了半晌。
苏闻极轻地“嗯”了一声。
夜间的游乐场一片灯火辉煌。
距离旋转木马不远处的街边停放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有人降下半个车窗,露出半截相机镜头,这片胜景在刹那间被捕捉。
咔嚓。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撒糖糖,正文进入收尾阶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