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映出两人的身影。
陈姐望他,说:“直到今天,我才有点我做顶流明星经纪人的实感。”
博钦:“……”
“但也挺正常,二十五六了。”陈姐说:“有时候我会在想,你做艺人,会不会太严苛太残忍了点。”
“你做得很好了,真的,你从来没让我Cao过心,私生活干干净净,工作认真,业务能力一直在Jing进,对作品有自己的想法和把控,你做到了一个艺人能够做到的最好程度。”
陈姐笑了下:“我带你带这么久,最能感受到的是你好像没有情爱方面的欲望。从来没有,这其实是不正常的。”
博钦开玩笑:“那我现在不就正常了。”
陈姐拖长了声音:“是,一搞事就搞个大的。”
陈姐问他:“那个人是贺西舟吗?”
博钦点头:“是。”
陈姐沉默了两秒,“男人啊……”她说:“你很喜欢他?”
博钦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下头:“对,我喜欢……贺西舟。”
陈姐点点头,像是在酝酿话语似的,她说:“小钦,按理说我没什么资格……”
“不,你有资格,”博钦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别顾忌。”
陈姐看他一眼:“反正你不赞同的观点你也不放在心上。”
博钦摸了摸鼻子。
“我最不希望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贺西舟,但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陈姐撩了下发,说:“我直说吧,我就真的把你当儿子养,我最见不得你在感情里受伤害。你和贺西舟,是玩玩而已还是认真的?”
“……我还没和他确立关系。”博钦叹了口气:“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陈姐:“……”完犊子,还是单相思。
她有些不服气地说:“贺西舟眼睛长头顶上了,连你都看不上?”
博钦:“……”
陈姐摆摆手,有些疲倦地问:“有烟吗?来一根。”
练舞室里肯定没烟,而且博钦的烟早就被陈姐收起来了,他起身去了一楼,五分钟后将烟盒递给了陈姐。
陈姐点了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烟,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异性恋。”
博钦没说话,低下头笑了笑。
“算了,本来想说挺多的,但和他谈恋爱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爱咋咋地吧。”陈姐说:“保护好自己,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害。”
B国的机票一星期前已经订下,因为是私人行程,博钦没化妆,也没带助理,带着鸭舌帽穿着一身运动装和罗明上了飞机。
到达B国时已经是16小时后,罗明困傻了,在去往酒店的路上就已经睡得天昏地暗。博钦虽然也疲倦,意识上却很Jing神,叼着根棒棒糖和司机聊天。
司机是个褐发碧眼的A国人,英语口语发音不太正宗,博钦和他说了半天,牛头不对马嘴,干脆点开音乐软件,听着歌两人唱了一路。
到酒店后博钦估算时间,国内现在应该是傍晚,他对着酒店外的湖泊拍了一张,给贺西舟发了过去。
而后和B国的朋友碰面,泡在音乐室里呆一天,或许是两天,用不同的语言表达同样的音乐。这些都是他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事。按部就班地工作,拍摄,排舞,演戏,和音乐人交流,这是他这几年的生活常态,只是在收到贺西舟回复的消息时,博钦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好像开始有了期待。
博钦在B国待了一星期,期间像个小学鸡似的每天给贺西舟汇报他每天吃了什么,看到点啥稀奇的东西都给贺西舟发,两人有来有往地聊了一星期,一星期后博钦赶着凌晨的航班连夜飞回了国,被陈姐按着睡了一下午后,他被托尼从被子里挖出来整理妆发。
博钦日夜颠倒,现在整个人乏得不行,托尼给他抹水ru时直接仰着头睡着了,昏昏噩噩间托尼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脸,叫他睁眼画眼妆。
托尼给博钦画了五年妆,对博钦那张脸比自己的还要熟悉,博钦天生下垂眼,看人时莫名可怜兮兮,给他画的眼妆完全勾勒出了博钦的韵味,远看妖娆,近看时却因为博钦眉宇间的清俊显现出一种禁欲的美感。
托尼掐着博钦下巴端详,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手。
博钦拍掉托尼的手,丢了颗薄荷糖在嘴里嚼着,小朱走进化妆间给他带过来等会儿看秀的服装,他眯着眼看着那红色丝绸衬衫,说:“这么sao的吗?”
托尼拨了拨他到刚做的锡纸烫黑色卷发,说:“今天给我把烟视媚行的大美人风采走出来。”
博钦毫不犹豫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博钦穿上衬衫时心想还是低估了托尼的sao劲儿,衬衫没有袖扣,全靠腰间一根红带系着,露出了大片赤裸的胸膛。托尼为他配上了镶着红宝石的金链,链条略微粗,右耳单挂了红宝石的耳链,右手腕系着同系列手链。
博钦伸着手让小朱给他带戒指时没忍住,说:“今天这造型怎么珠光宝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