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却有这样一个“人”,直接将冥骨放入了顾绒体内。
回宿舍的路上,沈秋戟心事重重,以至于顾绒和他说了什么话他都没注意听。
顾绒倒是察觉到了沈秋戟有些心不在焉,却以为沈秋戟和自己一样在为最终没能掘了顾香娘的坟而恼火,并未太过询问。
反而是沈秋戟走着走着,忽然间问了顾绒一个奇怪的问题,并且还叫了顾绒的全名:“顾绒,你说你的名字是一位算命先生,要你妈妈给你取的对吧?”
“嗯,是啊。”顾绒抬眸望向沈秋戟,点点头道,“怎么了吗?”
沈秋戟立马道:“那你见过那个人吗?你能不能把他的模样画出来?”
换了别人可能还没办法,但是顾绒学美术的,或许可以尝试画一下。
“见是见过,但是那个时候我太小了……”顾绒听了却有些为难,垂着眼睫头疼的摁着额角,“我不是很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我只记得他脸上长了好多胡子,或许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就能够认出他。”
沈秋戟轻轻叹气,觉得顾绒能再见到这个人的机会太过渺然。
顾绒听着沈秋戟唉声叹气的,用肩膀撞了下他问:“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
沈秋戟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还在想要编个怎样的借口,就听到李铭学和梁少在喊他们两人:“沈老大,二绒,你们俩终于舍得回来了啊。这么几天都不见你们的影子,在外面玩的乐不思蜀了吧?”
顾绒和沈秋戟一起抬头朝声源处望去,却见李铭学和梁少浑身shi透,还打着抖地站在宿舍楼前跟他们说话。
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行人光是穿少些大家看上去都替他觉得冷,而李铭学和梁少被冻得唇部发紫,脸色青白,头发丝还正沥沥往下滴水,都在他们脚踝下聚成一汪水了,就像从水中爬出来的水鬼一样。
顾绒瞧着就打了个冷颤,纳闷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李铭学摇着头沉默叹气。
“别说了,掉水里去了,还好我和李铭学都会游泳。”梁少欲哭无泪道,“我们人是上来了,但是手机钥匙和卡包都被水卷走了,我和李铭学回来的路上还在想,要是你和沈秋戟没回来我们还得找宿管阿姨拿钥匙才能进宿舍。”
这些话听着都惨,顾绒也怕他们冻出个好歹,加快脚步拉着沈秋戟往宿舍里赶:“走走走,那我们赶紧先回宿舍,你们快去洗个热水澡,具体情况等你们换好衣服后再说吧。”
李铭学和梁少都被冻得出鼻涕了,一个浴室也不够他们洗澡,梁少就留在419洗,李铭学则去了418宿舍借用浴室。
顾绒帮着他们打开了宿舍空调,还放各放了两杯热水在他们桌上,沈秋戟也好心提供了感冒药,就是没像之前给顾绒喂药那会帮他们俩冲好,因为放的是胶囊。
一个小时候,洗完澡的李铭学和梁少坐在暖和的空调屋里,裹着被子喝着热水,这才终于觉得自己身体暖和了起来。
大概是真的委屈烦躁,不等顾绒和沈秋戟问起,梁少就迫不及待地大骂:“都怪今天那场雨!”
原来今天早上梁少和李铭学是去高铁站提前取高铁票去了,因为再过三天大家就要期末考了,期末考试持续一周,考完后就能回家。
不过因为临近新年,梁少和李铭学怕撞上春运就提前买好了回家的车票,还提早去高铁站取了票,就怕当天行李多手忙脚乱地赶不上车。
取完车票后,梁少和李铭学又觉得今天天气好,想着他们在宿舍宅了那么几天也没出门运动,就决定散着步回学校,结果回来的路上,他们走在近湖畔的木板桥路上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忽地下了一场骤雨。
那雨来的又急又快,梁少和李铭学根本来不及避雨就被淋了满身,而木板桥路因为近湖chaoshi,木板桥面上长了不少青苔,干燥时没影响,一沾水就打滑,他们俩急着找躲雨的地方脚步加快,一个没踩稳就咕噜滚进湖里去了。
好在那一段路湖水并不急湍,而且梁少和李铭学都会游泳,落水后很快冷静下来,花了点功夫游到岸边,又在路边人的帮助下爬了上来,就是随身的物件沉底了,他们也没法子将其捞起,只能自认倒霉,加上冬天实在冷,他们挨不住就赶紧匆匆赶回学校。
顾绒和沈秋戟都知道这场骤雨,不过那时他们俩还在医院里,没被雨水淋到去,却不想这场雨害得李铭学和梁少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算了,人没事就好啦。”顾绒安慰他们,“我就不会游泳,这种事要是换我遇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少闻言就劝顾绒道:“那二绒你还是得学一下游泳啊。不然你以后不小心掉水里了怎么办?”
“是的。”李铭学也点头说,“我们冬天衣服穿得太多了,手脚都被束缚得伸展不开,我和梁少落水后就感觉身体一直在往下沉,就算是会游泳都呛了好几口水。”
“对,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感觉我沉得好快,那水还冰的要命,我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