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与这条消息等价。”
临昀锡手攥得愈发紧了,她定了定神,缓缓道:“阁下,觉得呢?”
那人再次笑出了声:“你可真是无知,无畏,愚昧得……可怜。”
临昀锡搞不懂他什么意思,只瞧着他笑得奇怪,好似肩膀也跟着抖了起来。
“罢了,这条消息可以给你。作为条件,有个东西需要你亲自去。”
临昀锡神色缓了缓:“什么东西?”
那人笑而不语,半晌才道:“解药是三味清莲,看你如此愚蠢的份上,我好心给你一些提示。”
“这解药,唯有皇宫才有,至于在谁手上,呵呵呵,这就是另一个消息了。”
临昀锡心里暗恨,这人真狡猾,卖消息都连着算计。
“你告诉我,在谁手上。”
那人沉默,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有些落寞道:“你可是确定?真得值得么?”
“我确定,以及肯定。至于值不值得就与阁下无关了。”
他重新燃起了另一根蜡烛,缓缓道:“我需要你一缕头发,和三滴血。”
她看着小桌上早已摆放好的剪刀,针和容器,不由对他的要求感到奇怪。
“怎么,后悔了?”
临昀锡想问为什么。
那人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临昀锡不再犹豫,一一照做。
临走前,那侍人递给她一张图纸,上面画得一根簪子,临昀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着簪子,正是那根。
临昀锡心里心惊,要她拿的东西怎么会是这根簪子,这根簪子现在应该在赫连湛兮的手上。
不过那个人又是谁?到底和这有什么联系?这跟簪子到底是巧合还是?
她有些惴惴不安地离开,她必须想办法再次入宫。
☆、离别
路过小巷子,她听见好多人都在议论。
“诶你听说了吗,新政策又下了,会试进前三的,圣上会各给满足一个愿望。”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不过哪三个人会这么好运?”
……
临昀锡心里谋算着,看来她必须得趟这次浑水了。
她回到家里,临须尧已经做好了饭。
“今天跑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临须尧关心的道。
临昀锡有些心不在焉,她坐下来:“嗯,给你拿了药以后,就去街上逛了逛,没看到什么想要的,就去咋们店里瞧了一会。”
临须尧闭着的唇微抿。
她在撒谎。
先前,他担心她这么晚没回来,出了事,专门去了古玩店一趟,雇佣的店小二并未说她来过。
他没说话,眼睛有些暗淡。他不想怀疑,可是他真的有些不确定了,他真的怕了,她是否会离开他,走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尽管,他在老大夫窗外听得格外清楚,她说她只要他一人,可是,人总是喜新厌旧的,有些话,好听,触心,却又让人暗暗不服想要去揣测,他心底总是有些不安,他想他真的无法做到和别人分享她。
“快吃吧,在不吃就凉了。”临须尧感觉喉咙有些发紧。
“嗯。”
临昀锡吃着,思绪在脑海里翻滚。
临须尧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连续吃到几颗她最讨厌的花椒,都没反应。
他的心好像被紧紧攥着,饭菜入口,那般无味,让人难以下咽。
筷子掉在地上。
声音终于把临昀锡拉回了现实。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给你重新拿一双。”临昀锡捡起他掉下的筷子。
临须尧的有些欲言又止,眼里有些复杂。
之后,两人一直静默着,没有言语,只有食物的咀嚼声。
夜里,两人平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
临昀锡没有睡,她看着眼前一片的漆黑深不可测,转头,两人视线对上。
两人在这一秒几乎是同时开口。
“昀锡。”
“须尧。”
临须尧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你先说吧。”
临昀锡眼睛闪烁了一下,还是道:“须尧,我……我想考取功名,进京做官。”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没有说,她是为了解药,她怕他不同意。
“嗯,就是这事啊。”临须尧声音看似带着轻松,然后他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她,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滚动着shi意。
“想去就去,考不了可别回来!”他声音带着颤意,与她一起的画面在脑海里翻滚,只觉触目惊心,又是悲涌心头。
他是知道的,她好端端不会再去踏入皇宫这趟浑水,想必,又是为了解药。
他暗线那么多,又怎么会不知道,此药,世上无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