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别装神弄鬼!”姜鹤受不住这Yin森的笑声,大声喝道。
那跟银铃一般笑声愈发近了,一道女声紧跟其后,“刚才两位公子还在谈论妾身,怎地如今听到妾身的声音,反倒是认不出来了?”
姜鹤瞳孔微扩,“莲花?”
“哟,没想到小公子还记得妾身呢。”那道女声突地在姜鹤耳边响起,在姜鹤转头时,却又像风似的迅速掠过,什么都没剩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姜鹤并未成长为一个君子,他骨子里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当有人惹起他的不快时,他自然不会管那惹他的人是男还是女,因此他说话也并不客气。
只是莲花也并未恼,而是又娇笑了几声,“原来小公子不止爱吃味,就连脾气也不怎么好呢,前些日子在落日镇,可是给了妾身好多难堪,叫妾身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在众人面前下不下来台,甚是无助可怜呢。”
姜鹤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概念,他想你都要上来跟他抢天选之子了,他要是不凶点,岂不是就让你得逞了,顾行歌可关系到他的生死和成神之路,怎能轻易就让你勾搭了去?
“你有什么无助可怜?修炼媚术的,总归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既然不是凡人,你又来扮什么可怜。”
这话一出,熄灭的柴火再次燃起,原本只有两个人的柴火堆,此时竟然出现了第三人,那第三人,自然就是刚才说话的莲花了。
姜鹤微微抬眼,还只看到了莲花的脚,就被旁边的顾行歌给捂住了双眼,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扒了两下没扒掉顾行歌的手,正准备询问顾行歌是什么意思,后者却语气淡淡地开口了,“别看,以免脏了眼。”
姜鹤:“???”
什么叫脏了眼?难不成莲花穿的很脏不成?
这话姜鹤到底是没问,因为顾行歌的声音很冷,不用仔细听就能发觉藏在里面的明显不悦。
不怪顾行歌不悦,只怪莲花穿的着实过于暴露,她仅仅只着了两层薄纱,除去重要部分多了几块少的可怜的布,说是没穿衣服都不过分。
那满头青丝也没束,而是披在身后,唇上抹了胭脂,红的滴血似的,脚上更是鞋也没穿,露出那白嫩白嫩的皮肤,当真是叫人脸红心跳。
今晚若不是顾行歌和姜鹤,怕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这一幕,都要流出鼻血,不可自控地朝她扑过去。
顾行歌元神力量强大,刚才没燃火时就发现了莲花这身装扮,只是方才柴火熄灭,左右姜鹤看不见,他也想知道莲花出现在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没出声。
直到莲花重新燃起火,他这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姜鹤的眼睛。
他的小师叔才十五岁,最是纯真灿烂的年纪,他怎能叫他被莲花这腌臜身子给污了眼。
“我道那日公子怎地不愿接受妾身,原是心里已经有人了。”莲花捂着嘴,望着顾行歌和姜鹤笑得眉目缱绻,涂着红色丹蔻的指甲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惹眼。
顾行歌不愿与她多说,“不管我心中有人或是无人,总不会喜欢上你这只狐狸就是了。”
姜鹤闻言朝顾行歌的方向偏了偏头,身子也跟着往前凑,直到鼻子撞到了顾行歌的锁骨附近,才停下动作抬起头悄声询问,“哥哥,她是狐狸吗?”
此前古剑虽跟他说过修行媚术的大多不是人,但也没说到底是什么,因此当顾行歌说完这话,姜鹤还是没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向顾行歌问出了这番话。
姜鹤看不见,自然也不知道他此时离得顾行歌有多近,他若是再稍近一分,鼻头便能直接碰到顾行歌的脸。
后者感受着小少年喷在自己下颌骨的灼热气息,没忍住稍微退了些,只是那手依旧没松开捂着姜鹤眼睛的手,至于姜鹤的问题,他则是闷着嗓子笑了一声,答道,“是呢,不止是只狐狸,还是只sao狐狸。”
莲花一开始就对两人黏黏糊糊的状态很是膈应,如今顾行歌这毫无遮拦的话一出楼,到底是叫她眼神当下就冷冽了几分,勾起唇角,她冷笑了一声,“果不其然,公子果然是已经看出我的真身了呢。”
她长腿一撩,双腿瞬间交叠在一起,而那腿下风情也再薄纱下若隐若现了几分,叫人面红耳赤。
可惜她面对的是对她毫无兴趣的顾行歌,凤凰一族向来专情,上古魔君终生也只有一个伴侣,受两者血脉影响,顾行歌自然也不会多情。
三千弱水只取其中一瓢,既是已经有了姜鹤,那无论别人再艳再美,于顾行歌来说,都入不了他的眼。
只是莲花倒也没想叫顾行歌对她露出些迷恋神情,她食指绕着乌发末尾,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好奇,“看样子公子的修为只到筑基后期,我修为比你高,按理说你该看不透我的真身才是。不过……”
莲花顿了顿,笑得似有万种风情,“你身上这股熟悉的气味,倒是让我想起了魔界魔君。”
她张开五指,伸出舌头挨个舔了过去,待舔到尾指,才露出冷冽的表情,“为了弄清楚你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