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兰?”
“我还有点事,抱歉。”她话音一落,信号就断了。
商郅郁不觉疑惑,决定晚一些再联系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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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兰默默穿上衣服,尤李从背后伸出手一把搂住她,手上既不规矩又用力,边说,“你果然还是觉得寂寞,所以身边从不缺男人,不过,难道你觉得我会容忍吗?”他手上越发用力,又揉又搓,顾筠兰忍受着他过分的举动,难堪地别过头去,默不作声。
“小筠,别离开我,好吗?”尤李起身慢慢贴近她,一直到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到没有一丝缝隙,他低下头亲吻顾筠兰的肩头,呢喃道,“你看你,又在发抖了,可别逼我惩罚你……”
顾筠兰咬牙闭眼,语音也随着身体的颤抖而略带抖动,“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错了,你忘了我教过你的话吗?你应该问,‘要怎么样你才肯侵犯我’,不是吗?”尤李阳光般英俊的面容因他眼底那抹逐渐放大的Yin霾而意外显得变态异常,从外表压根看不出他的本性,此时通过他说的话已暴露无遗。
“你看,像那样的画,这几年累积下来,已经有一千多幅了,证明我每天都想着你,难道你不会觉得很感动吗?”尤李深情地瞥了一眼距离床尾不远处的画架,同时掰过顾筠兰的脸,那是一幅油画,上面的油墨还是新的,显然是刚画不久,但内容却似古代的春宫图,里面只有一个人,姿势绝对称不上雅观,面部表情相当生动,将痛苦、愉悦,并夹杂着几分隐忍和羞愧的细致表情刻画地异常完美,好像画中那人就在眼前,简直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顾筠兰不想看,因为她很清楚那个全身□□的人就是她自己。
尤李在绘画方面的天赋让人羡妒不已,要不是他人前的才华,顾筠兰也不会因一时迷惑而深入火坑。
但他华丽的表象背后,却是如此Yin暗下流,偏偏要画那样的画,只因那会让他异常兴奋。
“你可知道,只有你,才是我画画的目标,一直以来,我想画的人只有你。”尤李重新把她拖回床上,继续埋首在她的颈间,啃咬着、吮吸着、呢喃着。
顾筠兰不自觉地浑身发抖,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她自从尤李出现起就一直深思究竟是谁把她的下落告诉了他,她明明已经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而且辗转了好几个城市,可是现在却功亏一篑,当尤李忽然出现的那一瞬间,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难道真的只有死,才能摆脱掉他?
身体因为难以忍受而战栗不止,顾筠兰只觉得生不如死,她好像回到了九年前,她本以为去到法国会迎来不同的人生,以为自己会距离梦想更近一步,哪里知道等待她的是一扇来自地狱的大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噩梦,让她惊恐万分,度日如年。
“你真的希望我跟你回去?”顾筠兰努力忽视身体因感觉而带来的变化,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缓缓开口问。
“这还用问吗?小筠,你是我最爱的人,要我说几次你才能明白呢?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难道我做得还不够,以至于你并未深刻地感受到?”尤李一面说,一面身体力行。
“那么……如果我答应跟你走……你会为我做一件事吗?”
“嗯……是什么呢?”
“究竟……你是通过什么人、才找到我的?”
“……这很重要吗?”
“……重要。”顾筠兰斩钉截铁地道。如果只有死才能逃离,反正只有这条路,她一定要弄清楚,第一次是她自己识人不清,但她那么努力逃离过往,究竟是谁给她带来了第二次的噩梦?如果她不弄清楚,死也会死得不甘心。
“好吧……等你再一次感受到我无比热烈的爱意,我就会告诉你……”尤李在她身上恣意挥洒汗水,予取予求。
顾筠兰闭上眼睛,手指深掐入床单,再一次陷入冰冷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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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郅郁在南下加利福尼亚逗留到第五天的时候接到顾筠兰的电话,彼时他正在拍照,但那头顾筠兰的声音愈发显得虚弱无力,不禁让商郅郁深深感到担忧,连忙放下相机问,“筠兰,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千万不要瞒我,好吗?”
“郅郁……郅郁……救我……快来救我……”顾筠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显得万分无助,听起来又相当痛苦。
商郅郁向来冷静自持,稳若磐石,此时也不禁心头一惊,奈何此时身在另一个半球,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再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是那个人……我的前夫……他、他找到了我……”
商郅郁想起顾筠兰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