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太显眼了。”
他这么一说,郑宜翎不由大叹一声道,“本来嘛!早知如此,我就不用纠结那么久要不要告诉你了咧!”
“哦,原来是他叮嘱你的。”商郅郁了然地道。
“不然还有谁,他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咧!”郑宜翎笑眯眯地说,“这感觉还真是奇怪,我可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拜托。”
商郅郁微笑说,“让你多费心了。”
“怎么样,人家那么遥远千里迢迢飞过来看你的感觉?”郑宜翎凑近他一脸八卦地问。
“真不知道是谁那么神通广大,把我的近况都告诉他。”商郅郁颇为无奈地道。
“对哦!”郑宜翎之前还没想过这个,被商郅郁一说破,她不禁皱眉道,“这不就说明,一直有人在偷窥你?”
“……”商郅郁再度因她用词不当而觉得头皮发麻。
“好啦好啦。”郑宜翎一脸自己不介意的表情,想了想问,“你会不会生气?”
商郅郁想了想,却道,“要生他的气可能会生不完。”
郑宜翎听到商郅郁的回答有些不知所以然,她并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见商郅郁如此纵容——虽然他一直也是这样宽容大度——她总觉得早已超过了寻常人能忍耐的程度。
“你的神经真是异于常人。”郑宜翎忍不住道。
商郅郁这次笑了笑,却没说话。
“不过对象是栖梧,倒也可以另当别论。”郑宜翎又道。
“你昨晚又熬夜了?”不想话题总是在他身上绕,商郅郁问道。
“还不是因为采访,对方忽然有事拖了很久,害我一直在灌自己咖啡,后来写完稿就睡不着了。”
“《银莲花》也邀你一起去吧,就在三天后,看你上次《长跑》看得那么过瘾。”商郅郁微笑道。
“好啊!我就在等着你这句话呢!”郑宜翎眨眨眼道。
“我从你的表情中就看出来了。”商郅郁道。
“真的假的?我有那么饥渴?”
“一目了然。”
“票先给我。”郑宜翎笑嘻嘻地伸出手说。
商郅郁抽出一张递给她说,“怕我爽约?”
“先拿到手总是比较安心!”郑宜翎说。
“随便你。”商郅郁笑着道。
郑宜翎喜滋滋地将票收好在自己的皮夹里,满足得不得了。
-----------------------------------------------------------------------------
巧合的是过了三天,经纪人先前提到的那名女性电话又来了,他把人约在蓝山咖啡厅,由于知道商郅郁当天要去看首映式,因此特地错开时间,将人约在首映式前,留足了一个小时,再将时间地点告知商郅郁,还特地帮他订了一间包厢,免得等他到的时候要去认人。
那天商郅郁提早到了,《银莲花》这部片子他虽然一路在跟拍,却也十分感兴趣,跟拍时只忙着注意抓镜头,总是忽视很多别的东西,更何况拍戏归拍戏,有时候根本看不出拍的那场戏会如何安排,因此他对于经过剪辑之后的《银莲花》是何模样一直感到相当好奇,也对它抱有不一样的期待。
手上还在翻着那本册子,这也算是半年多前的作品了,在等待的同时,他一面看一面细细研究这些照片,他对拍照有着相当程度的执着,进了报社之后并不是没有接商单的可能,只不过他对自己的作品总是太过苛求,而且喜爱拍摄大自然的他,压根没时间去找类似的单子,其实如果有条件,他会想去很远的地方,例如非洲、南极洲等等,他向往拍一些寻常人无法看见的景象,总觉得这样的照片拍出来才有实际的意义。
商郅郁等的并不久,因为对方并没有迟到,甚至也提早到了,距离正式的见面还有五分钟。
门被服务员打开,被带领进入的客人就站在门外,商郅郁不经意地抬头,却在刹那间愣住了。
那是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子,她穿着米白色的棉麻衬衣,和略显飘逸的藏蓝色亚麻长裙,乌黑的长发被她拢在一侧,自然垂落到腰间,因而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肩膀上挎着一只相当简约的单色布包,走进来时,清雅得如同一抹浮萍。
“是我,郅郁,好久不见了。”她露出那抹令商郅郁熟悉到心痛的微笑,轻轻地道。
☆、Chapter 19
顾筠兰……筠兰。
除了一年一度的同学会中他能够得知她的近况外,商郅郁从不觉得自己还有任何资格去打扰她。
他却没想到,她会为了寻找自己而来。
“很久不见了。”商郅郁同样露出微笑,看着她落座。
顾筠兰点了一杯新鲜水果茶,看了一眼商郅郁面前的茶,淡淡一笑道,“你的口味变了呢。”
“十年了,还有什么是没有改变的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