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不多不少,很好。”敲开门,门后的栖梧正对着腕表读秒,相对于他一脸满意又开怀的神情,虞晓澜的表情显得郁卒极了。
“栖梧大神,半夜三更发什么神经,怎么还不睡?”
栖梧懒得回答她的问题,同时无视她Yin郁的表情,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虞晓澜倒上一杯。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心情那么好?”
栖梧在沙发上坐下来,笑眯眯邀请虞晓澜过来,“坐啊。”
虞晓澜任命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栖梧的对面,看着他。
“有吗?你觉得我心情很好?”栖梧依然笑得灿烂夺目,这种“盛况”百年难得一见,虞晓澜心中拉起警铃,暗料他笑容之后必定藏有诡计。
不过针对他的问题,虞晓澜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栖梧端起酒杯,在指间轻轻晃了晃,又低头闻了闻,才说,“算还可以吧,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他笑意仍在,却愈发让人心里觉得毛毛的,总在怀疑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或者是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了他。
“什么事?”虞晓澜问。
“《银莲花》杀青宴那天晚上,你一直跟着我吗?”
“欸?”虞晓澜一愣。
栖梧慢慢品尝红酒,也不急着等她答案。
“呃……我一直在啊,怎么了?”都过去三个多月了,虞晓澜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提了起来。
“你觉得我喝醉了吗?”
“我想……应该是吧,我们送你回房,才关上门,你就跌倒在浴室里。”
“然后?”
“然后商先生就主动提出要照顾你,我自然是退位让贤咯!”
栖梧低着头,注视深红的ye体,喃喃道,“原来如此。”
“那天你果然喝醉了吧!”虞晓澜蓦地恍然大悟,指着他道。
“是吗?”栖梧盯着自己的酒杯,半晌说,“我们再来试试看好了,我究竟会不会醉。”
“……呃……”他是认真的吗?
“来,我们先把这瓶喝完吧。”栖梧重新露出刚才的笑容,眯着眼睛对虞晓澜道。
虞晓澜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立刻改口说,“哪有,我可从没觉得你喝醉了,应该只是困了吧,那天已经很晚了,很正常的嘛。”
“哦,是吗?你可不要骗我哟。”
“当然,我怎么敢骗你!”虞晓澜加重语气说,“骗你是小狗。”
栖梧很快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完,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说,“总之有一件事你说对了。”
“什么事?”
“我今天心情不错,来,我们干杯。”
妈呀!谁来救救她呀!
虞晓澜在心中哀嚎,苦着脸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翌日,虞晓澜顶着熊猫眼,头昏脑涨,愤闷地想:
他就是想找个人陪他喝酒呀,真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栖梧还能在大巴上继续睡,她却要联系这个联系那个,半点都偷不得闲。
到了拍摄地,布景组正在加紧赶工,栖梧开始化妆,虞晓澜正打算稍作休息,却忽然瞥见一辆鲜红色的法拉利像火烧着了屁股一样横冲直撞地驶入片场。
虞晓澜眼皮微微一跳,头更疼了,心里直喊救命,她怎么会知道栖梧在这儿?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之后,门自动打开,一条纤细白皙的美腿从里面慢慢跨出来。
虞晓澜默默低下头,装作正在忙碌的样子,但却很快被来人眼尖地瞄到。
“栖风人呢?在这里吧!”柔美的嗓音里总有一股撒娇的味道,嗲嗲的,听着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虞晓澜做好心理建设,换成笑脸,抬起头对上来人,“啊,安娜小姐,你怎么会来?”
“还说呢,怎么保密工作做那么好,连我也不能讲,你很不明事理哦!”安娜故作俏皮地嗔道。
虞晓澜实在受不了她的语气,不过这个人跟栖梧关系匪浅,她半点也不能得罪,只好低头赔罪说,“安娜小姐,我们这次行程很赶,所以来不及通知你,请安娜小姐高抬贵手,多多见谅。”
“每次都是这样,我要去跟栖风说。”安娜拎着小巧的皮包,蹬着后跟又细又长的高跟皮鞋,四处张望了一下,便熟门熟路地朝化妆车走去。
虞晓澜忍不住翻翻白眼,朝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想她最好去烦栖梧,别来找她的麻烦。
可是安娜进入化妆车还不到半分钟,就又下来了,走到虞晓澜面前,使唤她道,“给我准备一张椅子,我还要一杯冷饮,要现榨的,你去帮我买一下。”
虞晓澜不答应也不行,心中恨得牙痒痒,却又好奇怎么栖梧能这么快打发她,后来她偷偷跑去问化妆师佛兰多,一名英俊的澳大利亚帅小伙,他告诉虞晓澜说栖梧用一句话就把安娜赶了出来。
“什么话那么有效?”
佛兰多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