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陆鸣涧也来了,只是乔朗畅一直视而不见。不过说起来,一眼看到他时乔朗畅还是有那么点意外:这人骨子里就不喜欢凑热闹,今晚的酒会他应该也不是非来不可,也不知道怎么就现身了。其实乔朗畅一直在想,如果不是职业所迫,这人想必就是个典型的闷sao宅男程序猿一枚!
乔朗畅垂下眼眸:“我想去透透气。”
魏津哲咧嘴:“去吸烟室?”
话是这么说,但腿长在他身上,别人也没法勉强。两人这就一起去了吸烟室,这里暂时没其他人,说话方便许多。
魏津哲问了问陌上春的情况,也是替乔朗畅忧心,毕竟初出茅庐,跟王晋纲那种老狐狸斗起来还真不容易占上风。
事实上乔朗畅两边奔忙,也的确时感力不从心,尤其目前还在“关键”期,那笔账没有理出来,王晋纲又起了警觉,让他颇有些寝食难安。想起以前连轴转拍戏赶通告的日子,虽然也累,但跟现在的情况却不能同日而语,那时只要专心本职工作,其他方面有团队和经纪人处理,但现在自己必须掌控大局,白天工作耗费体力,晚上脑子也闲不下,做梦都是那一摊事,再这么下去,乔朗畅觉得不出一两年,自己就须加入植发大军了。
“要不你跟老陆商量商量,让他给你出出主意?”魏津哲好心建议。
乔朗畅沉默片刻,手插裤带面无表情:“我们分了。”
对面人闻言像是受了一击,慌乱般拔出嘴里的烟头,随之涌出的是一阵急咳,半晌,才用嘶哑的声音:“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周。”乔朗畅微微侧身把整张脸藏入灯光的Yin影里。
“是……”魏津哲又咳嗽两声,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谁提出的?”
耸耸肩,乔朗畅口气平淡:“不重要了,反正就这样。谁也不耽误谁。”
眉头皱紧,魏津哲一脸痛心疾首:“朗畅,你太冲动了,老陆和华东来真的不是那回事,那块表还回去了,老陆这两天也已经搬回别墅,就是为免再和他碰面。这事从始至终就是华东来一个人在作妖。这么久了,老陆是什么脾气你不清楚么?他只是不擅表达,但从来不缺原则!”
咬咬唇,乔朗畅昂着的下巴放低几寸:“我不清楚那些,他那么做,可能有其他原因吧。我们分手也不是那些直接导致的。”
“是那档综艺?”魏津哲一言中的,叹口气:“你觉得那会是老陆下的黑手?但你应该清楚凭他的手段,真要怎样完全没必要搅起那么大风波吧?打两个电话不就行了?”
“也不完全因为那一件事……”乔朗畅脑子也有点混乱了,一时半阵还真有点表达不清,抚了抚酸胀的额角,“我只是觉得,可能他也厌倦了,况且当时说分他也没反对……”
“我也没说同意吧?”身后冷冷的声音入耳。
像遇到股突然而来的寒流致整人僵了僵,乔朗畅没动也没转身。
“老陆,既然来了,大家都把事情说说开。”也是愣了两秒,魏津哲反应过来,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做好这和事佬,丢掉烟头踱过去:“该解释的就解释清楚,那档综艺的事跟你没关系,华东来他……”
却被来人打断:“那档综艺我有插手。”目光指回前方矜傲的背影,“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接项目,我也可以按照我的思路做事,我觉得这很公平。”
乔朗畅转过身,暗沉得像是来自深渊的目光死死压在出言者脸上,像是要在那里钻出一个洞来。
“老陆!”魏津哲变色。
陆鸣涧没回应,同样冷色的目光盯着远处暗影里的人。像是一场较量,两人就这么互相瞪着,似同两只昂首挺胸斗力满满的大鹅,都想用凶鸷的目光致对方于死地。
但这场僵持并没持续太久。
乔朗畅忽然掏出手机,转身背对他们接起了电话。吸烟区就这么大地方,想避也避不开,所以那两人就清楚听到他说话:像是有什么急事,他答应对方立刻赶去!
挂了电话,乔朗畅匆匆忙忙走了,跟门口的人擦肩而过,眼角连个余光都没留。
空荡荡的吸烟区又沉寂下来。魏津哲刚拿出烟盒,入口处就出现了两三条人影,新的烟民出现了。想了想,把烟盒塞回去,过去拍拍还原地僵立的人:“没其他事的话,去我那里坐一阵吧。”
该见的人都见了,酒会也将收尾,两人借事先离开,没什么大不妥。
吴悠在外地拍戏,魏津哲家里懒得收拾,就把人带去公司,反正也不远。
两人在办公室喝了阵茶。
几乎都是魏津哲在絮叨数落,作为客人的陆鸣涧很少插话。
“那档综艺你真插手了?”魏津哲对这件事实在难以释怀。
“是啊。”这事陆鸣涧认得倒爽快:“我当时已经托朋友说定把他俩分开排期了,没想那个傻批制片人没管住孩子,就那样了。”
“啊?”魏津哲瞠目,“那你刚刚……”啐了口:“你有病啊?这么想分?那你跟华东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