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朗畅凝眉:“要帮忙么?”
摇摇头,对方叹口气:“要帮忙也不能找你。况且上回在我爸那边报警被抓之后,他学乖了,每次来都只在门口站着,不吵不闹,我出门就尾随我,要不就跟着天天,这样不算违法,报警也拿他没辙。他就是想用这办法拖到我崩溃,直接给钱买平安。”
“这样……”不用猜也知道,那男人是个无底洞,绝不会真的给钱就消停。乔朗畅想不出好办法,只能给她打气:“那你自己多小心,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满目欣慰捋捋头发,苗宝晶似乎把满身的颓唐也随之捋去:“没事儿,我搬家了他暂时就找不到我,后续我找律师解决。”视线里的一大一小已走近。回眸一笑:“说到帮忙,天天嚷着要吃土豆泥,什么时候把你那朋友的独家配方给我要一份来,就帮大忙了。”
“行。”乔朗畅回以一个快意的笑。
天天困了,舔着冰激凌倚着妈妈直打呵欠。
时间不算晚,但乔朗畅决定撤了,天天要睡觉,他也还有自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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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半。
陆鸣涧推开家门的时候,一眼并没看到厅有人,但还是放轻脚步,走过沙发背后眼角余光却似捕见抹晶亮,令他乍驻足。怔愣过后,向着沙发过去,脚步声惊动了什么,只听轻微的几秒窸窣,便见那晶亮的东西转了个儿,向上升起——竟是顶影视剧里常见的发冠!还挺眼熟的那种。
发冠是顶在一头整齐飘逸的长发上。这镜头,陆鸣涧眼熟,只是下面那张脸和印象里的存些出入——屏幕上的脸剑眉飞扬,在妆容衬托下端重不失温雅,显透智慧,而眼前这张……妆不妆的无所谓,反正本来也不丑,就这才睡醒半懵懂的神情和不明情况般使劲眨巴的眼睛让人几度出戏……
摸着下巴,陆鸣涧那句话像是自然而然就冒出来:“睡过头走错片场了?”
“唔—”没彻底清醒的人继续眨巴那双泛水光的眼睛,像没听清,顾自嘟囔:“你下班啦?好晚,我都睡一觉了……”抬手要去揉眼,宽大的衣袖扬起风尘的一刻,手在距离眼睛半厘米外悬停——
四目相对。
嘴角乍勾,那张前一刻还懵懂迷乱的脸上睡意云散烟消。宽袖一拂,起身款款,绕沙发半圈,驻足来人对面。
摸上那个几寸高的祥云冠,陆总唇角上翘:“半夜三更,这么妖娆?”
长身直立,雪白的衣袖划道弧线贴于背后:“得知阁下仰慕云某已久,遂趁云游之际,特来一见。”
“噢?那——”不惊不乍,陆总眉梢轻挑:“来都来了,有没带点见面礼?仙丹神药都行,再不济,水果鲜花总有吧?”
某人:“……”道貌岸然一人,私下竟这么俗!亏他费心念这一段台词!都这样了,还什么霁风朗月仙风道骨?扑腾上前挂他脖颈:“水果鲜花没有,要人一枚!”
“这样……”陆总摸摸鼻翼,勉为其难:“也行吧。”
上楼的过程不太顺利,“云仙君”仙袍太长,要么被自己踩到前摆,要么被身侧人踩到侧摆。对此陆总表示极度困惑:“你在剧里走得挺好的呀。”
“云仙君”干瞪眼:“这不是原装,我另外定做的,尺寸没量好,摆子长了。而且剧里我自恋,走路不会和别人并排,更别说缠一起……”
陆总:“……哦。”好吧,你受累了。
最终为免云仙君那张倾城绝色的脸磕上台阶碎了万千颜狗的心,陆总决定当回牛马,极尽地主之谊用自己宽厚的脊背被他上楼。
两人一进卧室就换了个面儿贴一起。陆总鲜见躁动,手上动作稍猛就听“撕拉”一声,竟是把“云仙君”那件净白如雪的“仙袍”由腹部向外撕开条十来公分的口子。
乔朗畅:“……”靠!才穿一次!
罪魁祸首陆:“???”道具果然不经用!下次给剧组捐点钱,订制牢些的戏服……
对视五秒,两人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乔朗畅继续刚才的抬头动作,嘴唇贴上对面的温热,一面放松肢体,好方便对这身衣袍构造不那么熟悉的人施展手脚……
脱了衣服的乔朗畅修长是修长,但瘦也是真瘦,这导致他在拍《凌霄》那段出浴戏时身材被黑粉吐槽:“无肌不攻”嘛。好在经过一年多的休养锻炼,那层薄薄的腹肌形态和手感都有质的上升,照陆总的说法,“厚薄均匀、手感舒适”,不用再增,否则就过了。今天这身衣服虽然宽大了些,在他身上还是撑得住:宽肩窄腰,腰带一束就是个翩翩公子!但或许因为有穿袍服的对比,脱下看就觉瘦,倒不至于瘦骨嶙峋,只是穿衣时显宽的肩膀单薄不少,突出的锁骨乍一眼也给人几许形销骨立之感,更不用说下到那副白皙瘦窄的腰。不过抱上去,就能抵消视觉上的违和感——线条流畅、触感滑腻,而且,有rou!
这似乎,很大程度上激发了陆总的本欲!
乔朗畅知道陆总腰力好体力更好,但今天才知道,他平常都还是收敛的,真放开来……亏得自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