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天的中午。
向祐正在自己的工位上整理文件。坐在他旁边的一直和他玩得很好的同事姐姐——徐思曼突然凑过来和向祐说:“小向,明天中午两点在国贸商场有场电影,你想去看吗?”
向祐对看电影没兴趣,但还是礼貌地问:“什么电影啊?”
“一部老电影——《触不可及》,你看过吗?”徐思曼有些苦恼地说,“因为是偏友情向的电影嘛,我本来要和我闺蜜去看的,但她周末临时加班,去不了了。她不去我也不想去,我想说要是你有想和的人一起去看,我可以把票送你。”
“《触不可及》?”向祐抓到关键词,犹豫着把票接了过来,“好看吗?”
“你可以查查简介。”徐思曼笑着看他,“我觉得很好看,挺感人的。”
向祐轻轻地划着票根的边缘,喃喃道:“朋友吗?”他沉yin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才抬起亮亮的眼,对徐思曼笑得很甜,“谢谢思曼姐,我有点想和朋友去看。我把票钱转给你吧。”
“不用不用。”徐思曼忙摆手,“说了请你看,你不去我说不定还要扔了呢,现在也算实现它们的价值了。”
向祐也知道这样推来推去不符合人类礼节,过于客气不仅不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还会让人与人的界限变得更明显,便说:“那下星期你的午饭我全包了!”
徐思曼果然爽快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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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向祐下班回家,谢堂庭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
“下班了?”谢堂庭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挑眉道,“今天好像比平时早了啊。”
“是啊。”向祐放下手中的东西,进厨房里洗手,“下班就立马跑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向祐一直想找个时机和谢堂庭说说电影的事情,但好几次开口,都被谢堂庭岔开话题掀过去了。
他也知道自己是有被拒绝的可能性的,毕竟大家都是社会人,徐思曼不就是因为闺蜜临时加班所以去不了吗?
但机会就在向祐的手边,他还是想试着去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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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堂庭洗完澡之后已经将近九点了。他在房间看了会儿文件,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就拿着杯子到客厅倒水喝。
客厅的灯光有些昏暗,很像前段时间他加班,向祐给他留的灯——暖黄而温馨。只是今夜和那些静谧的夜晚也有着不同,以往的向祐只会让灯独自等待他,今夜,向祐却和灯光一起安静地窝在这个狭小的小客厅里。
向祐看到他,也是一愣,似是想不到谢堂庭还会出来。
谢堂庭见着向祐呆呆的样子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礼貌地和向祐打了个招呼,又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不累吗?”
“再、再坐一会儿。”向祐抿了抿唇,他顿了几秒,忽然站了起来,问谢堂庭,“堂庭,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谢堂庭喝了一口水,略一思索,才道,“明天应该有空。怎么了?”他对向祐笑了一下,问他,“明天又想去逛超市吗?”
也不怪谢堂庭这么问,主要是向祐真的太爱逛超市了。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只要没有什么事情,他都会拉着谢堂庭一起去逛超市,买第二天要用的食材,或者买些家中常备的但用完了的物品。谢堂庭下班后通常没什么事情,食材确实也需要买,所以向祐只要开口,谢堂庭都不会拒绝。
“不是。”向祐停顿了几秒,才说,“想和你一起去看电影。《触不可及》,你听说过吗?是说一对好朋友的故事的,我查过了,评价很不错。”向祐说“好朋友”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他怕谢堂庭觉得他早有预谋,又补充解释道,“我们办公室一个姐姐送我的票,她本来是要和她的闺蜜一起去的,但她闺蜜临时加班,她也不想去了,所以她就把票送给了我,让我和自己的好朋友去。”
谢堂庭静静地听着向祐说,向祐垂着脑袋,谢堂庭的目光却不知不觉地从他的发顶滑到了他的耳朵上。
向祐的耳根不知为何漫上了红,哪怕是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谢堂庭也能看到一清二楚。他挑了挑眉,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他读大学的时候,舍友请他的暧昧对象去看电影的事情。
他舍友那时候早早就买好了票,但又怕对方拒绝,在寝室里纠结了好几天,最后对那个女生说的就是“票是朋友送的,他们没空去,就送给了我”。和女生看完电影后,舍友还请他们一整个寝室吃了一顿烧烤,和他们分享了该项经验。
谢堂庭从迷糊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这样。”谢堂庭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他伸手接过向祐递过来的电影票,道,“可以啊,我也很久没出门看过电影了。”他看着电影票根上显示着的售票时间——周三下午,心中隐隐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原来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每个深夜公寓里都为他留的灯,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地铁上笨拙却可爱的示好,冒雨都要去买的水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