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神月微微皱眉,下一刻嘴角竟掠过一丝笑意,“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琉夏,倔强而可爱。”
“是吗?”文慧眉头紧锁,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就是凭借这种不要脸的外表来俘获那些女人们的欢心的么?”
听到这句话后叶神月神情凝重了起来,他眉头皱起,疑惑问道,“你是不是对爸爸的事情存在误解?”
文慧嘴角上扬,轻蔑而不屑的说道,“你不要再虚伪了,你只是希望能够得到惠子姑姑在经济上的帮助,使公司在舆论中占据有力的地位,不是么?”
冰冷的话语传了出来,句句刺在了叶神月的胸膛上,他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得到舒缓,继续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文慧毫不理会,凌然说道,“你利用惠子姑姑对你的感情,三番五次的寻求日本方面的帮助,甚至挑拨姑姑和你其他旧情人的关系,我已经全部查清了,包括母亲之内,所有人都遭遇了不幸,而这个铃铛,还给你。”
她从手中摘下当年父母从江南古镇带回的铃铛,上面写着‘文才淑慧,慕命富贵’,那是她名字的由来,也是父母赋予她的美好期望,她不会明白,这是父母从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艰难逃生所留的纪念品,她不会明白,在那个Yin暗狭小的空间里,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他们走出光明。
叶神月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女儿将铜铃扔到了地上,自己和妻子多年的心血在这一刻毁于一旦,他哀叹着,拿起了手机。
“让你母亲来接你吧,我管不了你了。”
文慧微微一笑,月光照耀进来,显得凄凉而忧愁,女孩冰冷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寒冷无比,她看着对面的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我今天来,是送你上路的。”
她从裙摆下拿起枪支,在男子错愕声中将枪口对准了他。
叶神月的思绪飘回了二十年前,惠子曾在新宿的大楼用同样的枪口对准着他,那时的他就无所畏惧,时光回转,这个枪支竟然还在,而且竟传到了女儿的手里。
他在一瞬间豁然开朗,为什么惠子的儿子从小就会说汉语,为什么惠子会那么巧合的送儿子去美国,为什么惠子在那种敌对的情况下还会跟儿子说自己和妻子的好话,思绪在这一瞬间顿感清晰,这是曾身为警察的他最敏锐的洞察。
他冷笑着,直直的向枪口走去,另一边的女孩明显吓了一跳,呼喊声也随即传来。
“你别过来!”
女孩大声喊着,他却面容冷静,没有一丝惧色,他目光如炬,平静说道。
“文慧,我自十八岁起就不畏惧死亡了,你想必已经了解一部分了吧。但你一定不知道,你命运的红线一开始就有人牵引着,这似乎是一种宿命,又或许是一种复仇。”
女子眉头紧皱,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便厉声喊道,“你不要寄希望拖延时间,我早就做好了觉悟,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你就是罪恶的根源,你就是没有感情的木偶。”
没有感情的木偶,叶神月听到这个词不禁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屋子内,在Yin冷的月色下显得不寒而栗。
果然是硬币的正反面,他在遇见琉夏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点,而自己的女儿却成为了黑的那一面。
“你不像琉夏,你像惠子,果然啊。”
他冷笑着,直直望着面前的女孩,“你对我的误解来源于对惠子的感情,而我对惠子的不解来源于对你母亲的爱。也就是说,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的母亲,对你是次要的,并没有倾注太多情感的,你明白了吧。”
女孩的愣了一下,神情也变得惊愕,尽管这件事她已经早有预料,但她竟从父亲口中听到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她颤抖着,嘴上不听的念叨着,“不可能,你可是我的爸爸,不可能的。”
“要问我原因的话,可能就是自由了吧。”男子张开双臂,微微笑道,“不在家中提这个词也是因为你母亲不喜欢,不希望我传给你,但你似乎在美国也意会了,怎么样,你现在可以放心开枪了吧,这可是你超越惠子姑姑的唯一机会。”
女孩发愣着,往前的画面不断浮现,七岁那年的记忆充斥着脑海,父亲站在帆船上告诉自己,‘自由女神像代表着自由’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到了美国才知道,所谓自由只是空中楼阁,而眼下父亲说的,超越惠子姑姑的唯一机会又是什么意思?兴许是惠子姑姑也曾想终结他罪恶的一生,但是没有忍下下手吧,一个玩弄完女人就走,把女儿当做附属品的人还有什么人性!甚至还用‘自由’两字来辩解,这样的人不配活在世界上。
文慧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喊着扣动了扳机,空气似乎就要凝结了。
下一瞬间,响声传来,面前的男子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再看枪口时,一股刺鼻的□□味扑面而来。
男子捂着胸口,血如泉涌,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苍白的脸上早已面如土色,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说出了七个字。
“对你母亲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