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下班,他就飞快地换上衣服,乘坐地铁,再以最快的速度接走妹妹。
再带着妹妹去快餐店吃晚饭。
可到了第二天,罗素怎么也不肯再到雅各布家里去了。
“哥哥,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在家里?”罗素眼泪汪汪地恳求道。
她从来不会这么不懂事,罗辉皱着眉头询问道:“为什么不肯去,你不喜欢雅各布吗?”
罗素怯生生地看她哥哥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
如果告诉哥哥,雅各布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吃饭,甚至就在她小声哭的时候吓唬她。
那么哥哥肯定会和雅各布打架,他就没有朋友了。
罗素吞下了想要说的话,擦干眼泪道:“哥哥送我过去吧。”
如此过了一周,罗辉还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妹妹的手腕上出现胶布的痕迹。
他抱起妹妹,发现她小脸蛋上还有着泪痕,眼神瞬间就暗了下来。
他看向雅各布,雅各布眼神躲闪。
罗辉并没有多说什么,他默默抱起妹妹离开。
走到公园里,他才心疼地摩挲妹妹手上的痕迹,装作不在意地询问:“安妮,你在雅各布家中,都会做些什么?”
罗素流着泪摇头,她今天实在饿得肚子疼,就找雅各布要食物。
可是雅各布却不肯给她,她哭了起来,雅各布像是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气急败坏地找胶布来,把她的嘴巴封住,还用胶带捆住她的双手,把她放到衣柜里。
罗辉快要气疯了,他双眼猩红,什么都没说地带着妹妹回家。
夜里趁罗素睡着,他推门出去,管道爬到雅各布家中,把还在睡梦中的雅各布捂着嘴巴打了一顿,“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做完这些,愤怒的火焰还没在心中消失。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随后进了酒吧。
在那里喝了一杯酒,才压下心头嗜血的杀意,带着一身凉意回了家。
雅各布的报复很快就来了,他告诉罗辉工作的快餐店店长,罗辉母亲因为艾滋病而去世,他还正在和患有艾滋病的妹妹住在一起。
虽然罗辉并没有得病,可店长为了生意考虑,还是辞退了罗辉。
雅各布躲在几个混混打手身后,他浑身是伤,眼神里满是憎恶。
罗辉一天之内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工作。
灾难总是接踵而至。
罗素生病了,感冒。
对于普通人只是小毛病,可对于艾滋病患者来说,就是和死神抢夺生命权。
几个小时之内,罗素就从普通病房转到抢救室。
高昂的医药费很明显不是罗辉能够付得起的。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去卖血了。
但这次抽血的人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有瘦弱的身体,好心地拒绝了他,“再抽下去你会死的。”
“可我需要钱。”罗辉毫不动摇,他坚持伸着手臂,要卖血。
“不,我不能抽。”护士收回工具,礼貌地把罗辉请了出去。
他蹲在医院门口,有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走到罗辉身边蹲下。
他抽着烟,一开口说话,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需要钱?”
罗辉看向他,轻声道:“需要。”
他被投放入无边地狱,这时候让他做什么,只要能逃离地狱,他都愿意。
男人笑了笑,露出黑黄的金牙。
他带着罗辉转了几趟车,来到一座废弃的工厂。
灯光很暗,随处可以见到穿黑衣戴墨镜的保安人员。
男人带他穿过长长的甬道,推开一扇门。
里面有个白人男子在接打电话,他做了个手势,男人便拉着罗辉到一旁等候。
比尔挂断电话,点燃一支雪茄,他手上带着好几个宝石戒指,看向罗辉:“你们来做什么?”
“比尔老大,这小子急用钱为他妹妹看病,想要来一笔快钱。”
金牙男人脸上堆满谄媚的笑,猥琐至极。
比尔笑着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吞云吐雾道:“来快钱?只有用命才能拿快钱,你敢吗?”
“敢。”
罗辉毫不犹豫。
比尔看了他几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两条路,一个肾,我为你找到合适的买家,五五分。或者你打赢一场黑拳,七分三,你七我三。”
他向前探着身子,脸上满是探究,“你选哪个?”
“打黑拳,那是什么?”
比尔站起身,走到罗辉面前,拍了拍他还算健壮的身体,“体格不错,练过?”
他带领罗辉和金牙男子走出去,坐电梯,到达地下室。
一出电梯门,狂热的欢呼声快要把他们三个淹没了。
地下室最中心,是一个八角笼。
台上有两个肌rou隆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