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闹得大家兴致不高,最后不欢而散。
回去的途中,去了一趟医院拆石膏,在小区外的花店买了一束包好的花带回去,好给屋子里通通人气。徐应归陪着待了一会,就回徐家了。
鹿清睡前在手机上看了一下课表,分别是上午一二节和下午一二节课,他简直不能理解这种安排。为了一两节课早起,然后没事了,下午午睡也不能好好睡,又得上课,烦人。
第二天他把画笔装好,还有上午理论课的教材一起放到包里。吃完早餐后,在秦鹤的护送下安全到了学校。
进教室前,鹿清揪住秦鹤的袖子,仰头看他:“我中午和李航去吃饭。”
“那你小心点,要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秦鹤直视鹿清黑黝黝的眼睛,不放心道。
“嗯嗯,我知道。你快去上课吧。”他一个劲的点头,笑眯眯地说。
进了教室之后,鹿清没急着坐到椅子上,躲在门后偷偷地看着秦鹤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杵着拐杖往里走。
这个点教室里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坐在各处。
他挑了个靠过道的位置坐下,书都没拿出来,李航就从教室外面冲进来了,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当即给了他一个熊抱和喋喋不休的关怀。
李航伸手撩着鹿清长达肩膀的头发:“你这头发怎么还不剪?真艺术青年呢?”
鹿清摸了摸自己头发,后知后觉地说:“没注意。我这么久没来,温老师问起我了吗?”
温老师是之前带他们去敦煌画画的那位,鹿清算是他最喜欢的得意门生之一,还有一个是他室友,叫何宴,孤高冷艳的一个帅小伙,只是爱好一点也不高冷,喜欢和甜腻腻的nai茶。
李航眨巴眼睛想了想:“没有,温老师前段时间出差去了,还不知道回来了没有。倒是何宴和周科问起你,今儿个吃饭叫上他俩吧,算是……给你,额,庆祝一下。”
周科,最后一个室友,非常符合大学生年龄的网瘾少年,自己是个网上有名的画画博主,还喜欢Cosplay,画画赚的钱全花在颜料和cos上面了。
刚说到他俩,何宴和周科就结伴从门口走进来了。何宴看到鹿清,耷拉的眼皮都抬起来了,伸手戳了戳周科,示意他看。
周科跑过去一屁股坐在鹿清前面的座位,往后趴着一脸怜惜地看着他:“我滴宝,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听说你摔到腿了,猪蹄吃了吗?”甚至还想伸手去撩他裤子瞅瞅。
提起猪蹄,鹿清就忍不住表示哒咩,他不忍直视周科脸上那夸张的表情,一把捂住他的脸道:“多日不见,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看医生了吗?”
“嘤嘤嘤,没爱了,我的小鹿变坏了。”周科包住何宴的腰,埋在里面假哭。
何宴一脸冷漠地推开他,鞋尖踢了他一脚:“让我进去。”
等坐下后,他扭过头严肃慎重地对着鹿清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养。以型补型虽然不靠谱,但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呃,好的,我记住了。”
下完课已经十点半了,他们商量着干脆直接去吃饭算了,到那边也要花半个小时。
吃饭的餐厅是学校外边比较有名的一家,环境比较好,适合多人聚餐。
周科和李航嫌鹿清一瘸一拐走的慢,更担心他走久了对腿不好,干脆一人架一边,把他抬起来走,何宴在后面拎着几个人的包。一行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往外走。
“能不能别这样,好难看啊。”鹿清试图挣扎,和他们商量。
李航:“周科说得对,你这还没养好,走这么远不太合适,是我疏忽了。”
周科:“小鹿你别担心,我俩体力可好着呢,不会摔着你的。”
这不是摔不摔的问题,挣扎无效,鹿清决定消极抵抗。他垂着头不让路人看见自己的脸,像具尸体一样任人搬弄。
今日学校论坛上的头条是:艺院高岭之花和他奇形怪状的三个开路保镖。
坐到餐厅包厢等上菜的时候,周科微信被朋友推了一个链接:震惊!绑架艺院美男,究竟是为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他怀着好奇点进去,发现镇楼的照片就是他们架着鹿清往外走,鹿清垂着脑袋死了一样。他尴尬地咳了几下,准备删掉这个聊天记录时,对方又说,这个在班群已经火了。
其他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一个劲的震起来,全是班群里面的艾特。
李航正好停下自己的长篇大论,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叨叨着拿起手机看:“怎么回事,一直响。”点开班群一看:“那个,清儿,何宴,嗯,班群里面有点炸。”
学委:你们对小鹿做了什么?@宇宙航天员@天晴要吃饭
为什么没人艾特何宴,那是因为他高岭之花的形象深入人心,这么多年下来冷脸受太多,没人敢。
班长: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宇宙航天员@天晴要吃饭
其他人跟着在下面附和谴责李航和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