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到了江府,他们却被告知江宗主又不见了,带着新娶的夫人远游去了。
他们当然不信,哪有大婚当天远游的?
可看到魏无羡Yin黑的脸,他们不信也不敢质疑,纵然心里再觉得蹊跷,也只能笑呵呵的继续恭贺。现在,他们忌惮魏无羡可不只是因为魏无羡是诡道老祖,还因为这大半年来,魏无羡主事云梦江氏,把他们这些邻居Yin得不轻,他们可不想送了贺礼还被秋后算账。
魏无羡打发了那些家主,立刻去找江厌离告状,因为江澄真的跑了。
“师姐,江澄和青愿留了封信跑了。”魏无羡把手里的信递给江厌离。
江厌离愣了一下,接过信看。
魏无羡愤愤道:“这信是青愿那家伙留的,说什么不想被玄门烦,让我继续看着家里,他们出去避避风头。避什么风头,我看就是故意跑路,要不是得回来办喜宴,估计他们都不会回来。”
江厌离看完信,叹了口气,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唯一一个收到邀请来场的蓝忘机忽然站起身,朝外走。
“蓝湛,你去哪?”魏无羡连忙喊住蓝忘机。
“把他们找回来。”蓝忘机沉声说着,人也已经提着避尘走出了房门。
“蓝湛,你可一定要把人逮回来。”魏无羡重重嘱咐,要不是他师姐又怀了身孕,金子轩没办法左右兼顾,他真想亲自去把人逮回来。
这人简直越来越过分了,真是近墨者黑,他都有些后悔帮江澄去找青愿了,感觉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巨坑。
这才多久,江澄就被带坏了。
愿带着江澄在外晃悠了差不多一个月。
这一个月,愿带着江澄到处游玩,收到有信徒祈愿除祟,他们就去除祟,听说哪里有趣事,他们就去凑热闹。蓝忘机是在他们某次除祟的时候,把人抓到的。
其实也不算抓,蓝忘机就说了一句,他们还没有祭祖,没有将愿的名字写进族谱,礼不算全成。江澄也忽然想起是还有这一件事没做,就非闹着要回去祭祀祖先,写族谱。
愿其实并无所谓,但江澄极为坚持,这人什么都好说,就是在婚礼名分上面不肯妥协,它就只能回莲花坞。
结果,这一次魏无羡聪明了,他在江澄和愿还没有回到莲花坞时就收到了蓝忘机的传讯,收拾东西跑了。
所以,等江澄和愿回到莲花坞,他们已经走不掉了,江厌离的肚子也越来越大,金子轩紧张江厌离都紧张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事,江澄也不放心江厌离,只能留下来。
愿最初还在莲花坞陪着江澄,但金子轩似乎不欢迎,因为它总是吸引江厌离的注意,两人时常在莲池亭中谈笑,或者愿抚琴,江厌离轻和yin歌,男才女貌、诗情画意……
太碍眼了。
江澄也难过,族事太多太繁琐,他忙得只能和愿在晚上相聚,可偏偏还不能亲昵。
最后,江澄忍不住吹了枕头风,说动愿去把魏无羡抓回来。
愿就化影走了,几个时辰后,魏无羡黑着脸回来了。
江澄立刻拉着愿跑路。
蓝忘机又去追。
后来,江厌离第二胎分娩,一家子人终于都出现在江厌离的产房外,谁也没有再跑路。
所有人都焦虑等着。
直到江厌离顺利生下婴儿,金子轩才松了口气,也赶紧给几人表达了江厌离的意思,就怕这几人突然又跑路,到时候,估计就是他遭殃了。
于是,产房外,金子轩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又确认江厌离无事,转身就对几人道:“阿离让你们轮流在家。”
几人疑惑。
金子轩解释:“一月三旬,包括我在内,一人负责一旬,上旬是江澄、中旬是魏无羡,下旬是我,若是你们不听,就谁也别想打她小儿子的主意。”
江澄和魏无羡面面相觑。
江澄咕哝:“阿姐变了。”
魏无羡也道:“师姐怎么可能威胁我,是不是你怂恿我师姐?”
“是我提议的又如何?”金子轩瞪着这两人,“还不是阿离总担心你们,再说哪有人成天想着往外跑,家都不要的?”
“明明是江澄先跑的,再说,家主又不是我。”魏无羡反驳。
“在阿离心里,你们是一起长大、相互扶持的兄弟。你们以前不是也说你们是云梦双杰,不比姑苏双壁差吗?那就学学姑苏双壁,一起管家。”金子轩强硬道。
蓝忘机:他什么时候管家了?
江澄和魏无羡对视一眼。
“好,我同意。”魏无羡想了想,点头。
他倒不是被金子轩说服了,而是江澄有青愿帮助,极难找到人,而青愿找他们却极为简单,分旬而制,反而对他有利一些。
蓝忘机暗想,一个月,十日在莲花坞,十日在云深不知处,十日游历,倒也正好。是以,也没有反对。
江澄也同意了,毕竟他才是名义上的家主,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