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先走了,你快进去吧。”江厌离不再笑自家好面子的弟弟,将手里的食盒递给江澄,笑着走了。
江澄拿过食盒,关上门,见床上的人还呼吸均匀的睡着,长长的松了口气。
日将落时,愿醒了。
它睁开眼,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半个月了,总算睡了个好觉。”
它掀开被子坐起身,谁知,一抬眼就看到江澄坐在屋里,纯傻坐着,什么都没干,也没有声音。
它愣了一下,无语了:“你杵这儿做什么?”跟个雕塑似的,存心吓它?
江澄抬起头,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我还不是怕有人闯进来。”
愿一脸看智障的盯着江澄,这人杵在这里才更容易招人进来好吧?
江澄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连忙转了话题:“你刚才说你半个月没睡好觉?发生了什么?”
“能发生什么?”愿打了个哈欠,回得吊儿郎当,“就是赶来岐山的路上,拦路的东西太多了,费了些功夫,至于到了岐山……”
愿瞥了眼江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两天有睡过一天好觉没?又是拜谁所赐。”
第一晚,江澄天刚黑就跑去找它,第二晚,也就是昨晚,这货差点给它捅了大篓子,还让它扛着爬了大半夜的山。
江澄的脸色有些讪讪,问道:“为什么会有东西拦着你上岐山?是什么人要拦你?”
“呵,谁知道呢。”愿笑了一声。
江澄听出了愿语气里的不对劲,识相的没有追问下去,又换了个话题:“那你之前去了哪里?怎么会睡不好觉?”
“自然是去做我自己的事了。”愿戏谑的看着江澄,“你问这些做什么?想知道?”
当然想!江澄心道,可是,他知道这人肯定不会说,就哼了一声:“谁想知道,你爱说不说。”
愿扬眉:“那就不说,你这个猪队友还是少知道些为好,免得一壶酒下去,又什么都交代了。”
江澄:……
“行了,我先走了,你没事别往我那跑。”愿说着就准备原地消失。
“等等。”江澄忽然叫住愿。
“还有事?”愿停住。
江澄迟疑了一会儿,才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没什么,就是听说……你收了一个温氏女。”这是他刚才出去还食盒的路上听到的,说是愿要了几个貌美温氏女,一大早就……就宠幸了一个。
“收?”愿有点没反应过来。
江澄看了眼愿散着衣袍,神色隐隐有些晦暗:“就是收入房里的意思。”
愿打量着江澄的反应,见江澄明显在很意,却努力装作不在意,饶有兴趣道:“你该不会担心是温情吧?担心我挖你的墙角?”
江澄噌的一下站起来,恼道:“我说了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问这些做什么?这可是我的房中之事。”愿轻笑。
“我……”江澄顿了顿,努力装出不在意,重新坐回凳子上,道,“我只是好奇,你不是一抹意识吗?怎么还能和人……”
“意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承江大宗主之前的吉言,我现在已经是一方野神了。”愿笑道。
“你成野神了?”江澄惊了。
“是啊,要不然我以为之前忙什么去了?”愿懒懒道。
“所以,你现在可以和人……”
“神体虽不是人,但也不是邪祟妖物,与人结合不会伤到对方,你想的那些事,自然都可以。”愿懒懒道。
“哦。”江澄呐呐点头,心里却不知是喜还是忧。
愿看着江澄这要死不活的样子,也觉得逗弄这个难得开窍的直男好像有些罪恶,就道:“行了行了,别这么要死不活的,我没动你的情姑娘,本尊清心寡欲,不好那口。”
江澄眼睛猛地一亮。
见状,愿嗤笑:“还说不在意。”
江澄瞬间又郁卒了,但他已经不想反驳,因为不管他怎么反驳,这人根本不信。
“现在没事了吧?我走了。”愿没等江澄回应,就走了。
回到小院,它就去偏厅找温情。
温情已经换上干净衣物,垂首坐在房中,看样子是已经有了决断。
愿走了过去,在温情对面坐下,问:“温姑娘想得如何?”
温情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道:“温情还是想勉力一试。”
愿微微皱眉:“想不到温姑娘思虑如此之久,竟还是选了个错误的选项。”
“温情并不如此觉得,即便他们中有些人确实曾犯了错,但经此一难,必会有所悔过,而且温氏所有修为好一点的族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人已经没有能力做什么了。”温情道。
“那可不尽然。”愿摇头。
“青公子,他们最初也不过是想讨好本家,后来才借本家的势行恶,如今本家皆亡,他们现在只想活着。”温情辩解。
愿并不如此觉得,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