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了眼睛,俯身在九尾狐敏感的耳边轻笑:“最后说一次,解除标记。”
“唔…”九尾狐红艳的耳尖颤动,他毫无防备到尾尖被踩在脚下,其他尾巴疯狂地跳动,又压制本能不甩开少年。
他火红的狐狸毛炸了起来,命令的话语说的无比温柔:“松…松开。疼……”
童昱毫无同情心地抱住胳膊:“是你不把尾巴藏好。恩,解不解开?”
九尾狐喉结滚动:“好…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他笑意温柔:“到你的成年礼的一天,如果你主意不变,我不会再打扰你。”
童昱好奇:“你有自信说服我?”
九尾狐笑:“只有我懂你。你会明白,这世上我们才是一样的同类。”
他趁少年不注意收回了尾巴,行了一个绅士的礼仪:“再会,我的新娘。”
夜空下闪身离开的九尾狐,如同一道虚无缥缈的影子,又炙热得足以燃烧一切。
童昱看着天空那轮红月:“没有别的办法了?”啧,疯疯癫癫的九尾狐王哪来的自信说了解他。
白泽:“除非易丰羽强过九尾狐王。”一人一狐是共生关系,如果易丰羽能反向掌控九尾狐,解除标记轻而易举。
童昱笑开了花:“不指望了。”易丰羽外强中干,那小子只会被妖怪吓得抱头就跑。
白泽盯着童昱的脚下,凝眉:“你为什么踩他?”狐狸的尾巴碰不得,少年在九尾狐的雷区反复横跳。
童昱托腮:“脚感不错,适合做地毯。”
如果九尾狐听到这句话,肯定打击不小。
白泽:……
少年弯弯眼角,天真无邪:“白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白泽摇头,他的指尖流动着一股透明水流,包裹上少年的小腿皮肤,自上而下仔仔细细地驱散陌生的气息。他面若冰霜,动作却无比的轻柔细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九尾狐是强大的不安全因素,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是童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白泽不会容许他屡次三番的造作。神兽冷漠无情,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童昱仿佛踩在温泉池中,温柔舒适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他愉悦地眯着眼,侧躺在窗边,看着一头银色长发的青年:“白泽,你还有同类么?”神兽白泽貌似是很珍贵稀有的存在。
白泽拉下窗帘,挡去不同寻常的红色月亮:“没有。有同类,很好吗?”他不知自己从何而来,独来独往,也不懂得同族相伴的快乐或痛苦。九尾狐王独自孤单了太久,才想拼命抓住所谓的“同类”?
床边的小灯光变暗,卧室陷入朦胧的静谧。童昱声音轻而悦耳,即将入睡的低语:“同类不一定都是好的。孤独,也不一定是可怕的。”
没有等到白泽的回应,童昱安静闭上了眼,睡颜温柔无害。
白泽垂眸,隔空轻抚少年的眉心,他脑海闪过疯狂的念头: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
童昱的成绩让全校的人跌破了眼镜。不是想象中的吊车尾,而是出乎意料的省排名第一。他接近满分的卷子让所有人无话可说,就算是抄也抄不出第一。
易丰羽惊讶又欣慰,果然,他的好友是最强的。这世界上还有几个人看见妖怪脸色不变的。
他故意坐在徐光的桌子上:“摇骰子摇了几分啊?”
徐光本来就是学渣不在乎成绩,可易丰羽是在当众打他的脸,尤其童昱一战成名的战绩是把自己踩在脚下了。他冷冷地笑:“考的好了不起啊?谁知道是不是泄题了……”
易丰羽沉下脸:“你有证据吗?哪里买的到考题?校长,还是主任?他们敢买吗?”
“这世上还有买不到的东西?”徐光像抓住易丰羽把柄一样笑:“心虚,怕人说啊?呵呵,童昱光靠那张脸骗骗小女生,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吧。”
易丰羽眼底发沉,没有一点光:“不准你这么说他。”
徐光疯狂地挑衅:“我就说,只有你傻乎乎给人出头。你把他当好兄弟,他把你当冤大头。连一条狗都不如,傻不傻啊你。”
易丰羽握紧拳头,俯身揪住徐光的领子:“你有种再说一句。”
徐光有一秒被易丰羽漆黑无光的瞳孔吓到,众目睽睽下,他碍于面子笑得更大声,仰着嚣张的脸:“怎么样?你要打我啊。我好怕怕哦。敢不敢?你赔的起吗?”
“砰——”易丰羽一脚将徐光踹到地上,一步一步地逼近,鞋底踩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碾压。他笑容又轻又冷,“你死了,我都赔的起。”
红发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幽绿色,徐光仿佛被泰山压得起不了身,死亡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平生第一次,他灵魂战栗,惊恐地挣扎大叫,“怪…怪物,救命啊啊啊——”
“易丰羽!”班主任闻声走进教室,推开魔怔般红发的少年,怒不可遏,“无法无天了,还敢打同学了?把你家长叫来!”
徐光捂住胸口,疯狂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