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艳艳看着手中的两样物件,又怎会不明白。当初那块玉佩本是龙恒的随身腰牌,第一天见面时双方因为误会起了冲突,被北堂艳艳亲手摔断的。后来他们解开了误会,还相知相爱,北堂艳艳就指着街上某位妇人的玉镯子道:“我喜欢这种青色的镯子,我要你送我当做定情信物。”
而这只翡翠镯子,自然是龙恒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北堂艳艳想起她和龙恒的过往,顿时泪流满面,哭道:“我一直都以为他忘了我了……”
厨房里的人听黎雪晗和北堂艳艳他来他去,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他”是哪个“他”,纷纷听得云里雾里的,现下一向强势的北堂艳艳突然蹲在灶炉边上哭了起来,让他们更加困惑不已。
一个强势的女人就算再难受,也不会在人前哭泣露出柔弱的一面,北堂艳艳定是憋得难受才会如此情绪不受控制。呼延秋向众人使了个眼色,把厨房里的人通通带出去了,留给北堂艳艳一个私人空间。
大伙儿去了大厅,黎雪晗在众人的好奇下大略把北堂艳艳和龙恒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呼延秋把大伙儿都赶回去睡午觉,一脸狐疑地望向黎雪晗,小声凑过去问道:“你该不会是天帝派下来的吧?”
黎雪晗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立马回道:“当然不是。”
呼延秋又道:“那龙恒为何会将信物交付给你?”
黎雪晗抿了抿嘴,道:“我……我是他的小厮。”
呼延秋“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黎雪晗微微一笑,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补充道:“真的,我真的是他的小厮。”
呼延秋也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很配合地点点头,不再追问。
雪凌花雪白的叶子自窗前飘落,风靡石居厨房里传来切菜炒菜的声音,灶烟徐徐,带出诱人香气。北堂艳艳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做了好几道菜,边上的黎雪晗,正拿着菜刀,对着砧板上的牛rou盯了半天,实在下不去手。
北堂艳艳一边炸rou球一边对黎雪晗道:“牛rou干可是我们冥王最爱吃的东西,你磨磨蹭蹭半天也剁不出什么,要不别做了吧,去帮老胡切蒜去。”
黎雪晗平日里连蚊子都不忍心打,怎么可能剁得了rou,他连拿着刀在鱼身上划刀口都不敢,更何况是剁rou!但事实证明爱情是伟大的,黎雪晗拿着两把菜刀“咚咚咚”地剁着rou,纵使心里面罪恶感满满,但他还是忍着满满罪恶把一大块的牛rou剁成了rou碎,还一口气加入糖、盐、酱油、米酒、蚝油、五香粉、胡椒粉等等调味料腌制。
听说呼延秋和南宫凌同样是匹雪狼,所以厨房里都按照雪狼的胃口做饭,当然大部分都是rou,鸡rou、羊rou、牛rou、猪rou、鸭rou、鹅rou一个不少。
但是南宫凌在黎雪晗眼里是绝对不会说谎的,所以黎雪晗很天真地相信雪狼其实可以吃素,问北堂艳艳,道:“雪狼不吃地瓜吗?”
北堂艳艳正专心致志地摆着盘,闻言不可思议地看了黎雪晗一眼,道:“雪狼和狼一样都是猛兽,猛兽都是吃rou的,如何吃得了地瓜?”
说完给黎雪晗剖了个水煮鸡蛋递过去,道:“拿去敷脸吧,早上真是对不住。”
黎雪晗拿起鸡蛋乖乖地敷着脸上被北堂艳艳打红的地方,笑道:“没关系。”一边还在困惑当初小箭是怎么把地瓜当rou吃的。那不是虐待嘛。
但很快黎雪晗就忘记小箭吃地瓜的事情了,因为北堂艳艳就要带着他去给南宫凌送饭了,他开心都来不及呢!
清风的星沉九居就在风靡石居后方,从后门绕过去就到了。星沉九居的房子设计和风靡石居不同,风靡石居是按照凡界富商豪宅建的,豪华又大气,星沉九居却像是深山里普普通通的小院,种满了青竹青草,小塘流水潺潺,朴实无华,古色古香。
南宫凌一如既往坐在书房里看书习字,此时的他与黎雪晗在梦里见的不同,眉宇间的暴戾之色收敛了不少,怨气也少了些,有点接近他们在洮州河边初见时的那个样子,依然看起来很凶很难接近,但已经摆脱了那个杀戮狂魔的可怕躯壳了。
黎雪晗跟在北堂艳艳后方端着食物进了门,看着南宫凌专心写字的样子,可谓深深着迷,中了邪似的,乐不可支,就像院子里的那朵向日葵,向着发光的地方,而南宫凌就是那个自带光亮的神奇存在。
哐当一声,原本用来盛汤的白瓷碗碎了一地。黎雪晗一双眼睛长在南宫凌身上,以为把碗放在桌上了,怎知放了个空,慌慌张张地整理地面的碎片,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左侧边上的南宫凌闻声终于抬起头,目光带着刀,北堂艳艳赔笑道:“不好意思,新来的不懂规矩,回头我定好好教训他。”说着赶紧用一块布将地上的碎片包了起来,拉着黎雪晗走了。
临行前,黎雪晗还恋恋不舍地扭头望向书案那头,南宫凌很不和善,黎雪晗却对他投以花一般的笑颜,像吃了蜜那般甜,全然忘了手上还有一道刚刚收拾破碗碎片时不小心划破的伤痕。
由于黎雪晗在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