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营销号闲得无聊放出来的。
正常做法应该是拿着照片来敲诈公司两笔才是。又或者说他们为其他公司服务,可能最近周廷若势头正火,挡着谁的路了。
刘义程原本也将事情的重点放在商业竞争这一方面,结果查出来的结果却不是任何一家公司在捣鬼。
竟然是自家公司出了内鬼。
“凌君。”温筠卿看着刘义程送来的结果,皱眉:“这是谁啊?”
刘义程说:“是以前公司一个乐队的主唱,后来发生了和粉丝约炮的事故,从乐队换了下来,被雪藏了。因为赔不起违约金,所以现在还在公司里只能自己接点散活。”
刘义程这么一提醒温筠卿便有点印象了,他摆摆手:“这样的人还留在公司里做什么。”
“好的,温总。”不用温筠卿吩咐,刘义程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或许凌君也没想到,他一步踏错,日后在娱乐圈内就再也没了可出头的机会。
“我不是很明白。”凌君面对着刘义程,有些竭斯里底。“为什么他谈恋爱就可以?为什么我就要被封杀!”
“嗯?”刘义程闻言,适时表示了自己的不解:“你是说周先生?”他看着凌君气到扭曲的面孔,淡然道:“公司内没有任何一条规定说不允许谈恋爱,你应该反问的是适不适合。而且你的所作所为,哪一点和恋爱两字能挂上钩。”
“她们都是自愿的。”
刘义程笑笑,摇摇头,似乎感叹了句“孺子不可教”,而后便离开了。
*
周廷若兴冲冲地公布了恋情,离剧组再次开工还有两天假,他问温筠卿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看十五的花灯。结果发了消息没人回,打电话也没人接。
因为春节远在国外,所以这次回来两人没回温筠卿买下的小公寓,而是各自回了家,周廷若看着再次自动挂断的手机直皱眉头,当即冲出门想叫辆出租车去温宅看看。
他前脚刚出了小区门,后脚王晓的车就出现在他的眼前。王晓将车窗摇下,看他简单至极的伪装,连忙将车门开锁让人坐进来。
“我的小祖宗,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在网上热度有多高,这风口浪尖你回家也就算了,还到处乱跑?”
周廷若没心思和她聊别的:“我联系不上温总,他在公司吗?”
王晓说:“我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事呢,打你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我便自己来跑一趟了。温总他进医院了,刘助理发短信告诉我的,他让我快些联系你。”
“医院?”周廷若闻言急了,“这怎么回事?怎么进医院了?”
“我也不知道,看到刘助理的短信我就过来了。”她说着瞥了眼周廷若的表情,“你也不要太担心,温总他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说不定就是感冒一类的小毛病呢。”
周廷若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没说话,许久后才喃喃一声:“但愿吧。”
他们到达医院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越接近病房,周廷若心中越有种隐隐的不妙之感。
长廊宽敞,墙壁惨白,手术中三个大字亮着红灯,慢悠悠地循环一拨又一拨。温家人已经都到了,他们在手术室外面的等候厅内,或站着或坐着,医院内不给抽烟,温二少时隔两秒就要瞅一眼前面的手术室,焦躁地踱着步。
相比起来,温父和温靖钰要稍微平静一些,只是他们眉间蹙起的眉峰,诚实地暴露了他们的心境。
“小周,你来了。”周廷若急匆匆的步伐在安静的等候厅内显得有些突兀,三人瞥了眼来人,随意地打了声招呼。
“阿卿怎么样了?”
“刚进手术室不久,我们也不知道情况。”温靖钰无奈地摇摇头。
温父沉默着。
温筠卿从出生来进医院的次数只多不少,但似乎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凶险,他还记得医生检查完基本情况后严峻的脸色,突然安静的氛围无一不在说——
凶多吉少。
周廷若寻了个位置坐下,这时谁也没去安慰谁,一来最后结果还没有出来,二来谁都没有那个心思。
虽然记忆告诉他温筠卿能活到二十九岁,但世间万事最怕一个万一,又或者说那些记忆只是他做的一个梦呢?
手术结束在四个小时以后。
冬日天短,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刘义程因为有事回了公司,孟溪这段时间进了组,王晓无所事事,便陪着周廷若在手术室外等到天黑,顺便给几人买了晚饭。
医院楼下就有卖餐点的地方,她随便买了些,份量不少,只怕等候的几人压根没心情吃饭。
手术室的灯由红变绿,医生说情况基本稳定,但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这是什么意思?”温靖闲皱眉。
温靖钰按捺下快要暴走的弟弟,“先去看看阿筠吧。”
周廷若停在病房外,病房内暂时不允许进人,家属只能透过透明的玻璃望着。他想上辈子温筠卿也经历过这么凶险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