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端着面盆从隔壁房间走出来,“三少爷。”
“姨娘在休息吗?”
“回少爷,姨娘坐了一天马车,有些累,就先歇下了。”
杨季铭微微的点点头,下楼看看。
突然,陈涛从旁边窜了过来,“三少爷。”
杨季铭被他吓了一跳,“涛哥,赶路一天了,你怎么不休息?”
“我出来看看,晚上还要轮守。”
“怎么也安排你守夜了?我去跟忠叔说一声。”
杨忠是武穆侯府的二管家,杨正义特意让他随行安排杜姨娘省亲之事。
陈涛忙道:“别去,我现在是你们家的护院。我先去和大家一起吃饭,你也快些吃饭休息。”
“好。”
楼上柱子后面,白萍看着杨季铭与陈涛凑在一起说话和分开,扬起一抹浅浅的笑,进屋伺候杜姨娘。
“姨娘猜得不错,那个陈涛不是普通护院。”
“看他们熟稔的样子,应该是顺天府的。”杜姨娘微微蹙眉,“叫人盯紧些,我要确保三少爷不受伤害。”
“是,请姨娘放心。”
翌日一早,尚嘉言恢复了Jing神,杨季铭也就更有Jing神了。
在尚嘉言和杜姨娘一起走向马车时,杨季铭拉着尚嘉言的手说:“景烁,跟我一起骑马吧。”
尚嘉言愣了一下,有点心动。
杜姨娘笑着说:“你们去骑马吧,累了就来马车上休息。”
“好。”
杨季铭扶着尚嘉言上马,而后坐在他身后,把他护在怀里。
尚嘉言不由的想起了上次跟他同乘一骑的事,笑着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一起骑马是什么时候?”
“当然记得,二嫂家老太君过寿的时候,大夫人故意为难你,让下人少准备了一辆马车。”说起那事,杨季铭不禁蹙起眉头。
尚嘉言扭头看他,用自己的脑袋轻轻撞了一下他的下巴处,“你怎么还记仇了?”
“我是记着自己的不好,让你受委屈就是我的错。”
尚嘉言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那不算什么,一点都不委屈。”
“……”杨季铭把下巴搁在他头顶蹭了蹭,更坚定了自己要做官的想法。
尚嘉言浅浅的笑着说:“你虽然本人没钱没权,但整个京城的官宦之家,日子能过得比我更舒适自在的,少之又少。”
杨季铭扑哧笑道:“这就满足了?”
尚嘉言哼了哼,“不满足,以后要对我更好。”
“好。”杨季铭笑了笑,“不过,刚才你是不是说我没钱没权了?”
尚嘉言鼓了鼓嘴,小声嘟囔:“我又没有说错。”
“还记不记得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过不嫌弃我的。”杨季铭垂头丧气的说,可委屈了。
尚嘉言噗嗤笑了好几声,拖长着尾音说:“不嫌弃。”
马车里,杜姨娘听着儿子儿媳欢快的笑声,不禁也笑出了声。
他们一路向南,一边赶路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
临近苏州的时候,问路的陈涛回来说:“今天赶不及进城了,前面有一家客栈,咱们不如先住一晚,明早再进城。”
“好。”
于是,他们便又住进了客栈。
客栈掌柜和店伙计见到有客人上门,连忙上前迎接。
杨忠先走进来,看了眼空荡荡的客栈,不禁皱起眉头,说:“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掌柜的笑着说:“今天没有其他过路的客商,所以就没有别的客人。”
杨忠回头对杨季铭说:“少爷,我们住这里吗?”
杨季铭扫了一眼,客栈并不算破旧,反而收拾得干净整洁,说道:“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顿时,掌柜的和店伙计喜笑颜开的招呼他们。
“客官们,快请到上房休息。”
杨忠说:“把马都牵到马棚,喂些上好的草料。”
“好嘞!客官们请放心,一定用最好的草料。”
住进客房后,尚嘉言对杨季铭说:“觉不觉得这家客栈有点奇怪?”
杨季铭微愣,“黑店?”
尚嘉言蹙起眉头,“不知道,让大家小心些。”
“好,你先休息,我去提醒一声忠叔。”杨季铭的脚步还没迈出去,“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你不要离开我身边。”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我们刚住进来,不至于,你快去快回。”
“那好,我马上就回来。”
杨季铭匆匆去找杨忠,让他安排好守夜的事情。
杨忠点头说好,让他放心。
然而,一顿晚饭,大家就中招了。
护院们全都倒下,客栈掌柜和伙计们眼睛放光的翻他们的箱笼。
尚嘉言推醒杨季铭,小声的说:“季铭,楼下有些动静。”
“不用管,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