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铭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的说:“秀色可餐,有助于增加食欲。”
尚嘉言红着脸,更小声的说:“少贫嘴,快吃饭。”
杨季铭唇畔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心满意足的吃着媳妇儿为他夹的菜。
用过膳后,两人习惯性的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尚嘉言问杨季铭:“二嫂的事情你怎么看?谁会害她?”
“无非是利字当头,为名,为权,为钱,为情。”“可是,会对谁有好处?”
“……姜小姐?”杨季铭趁机说出自己的怀疑。
尚嘉言不禁微微蹙眉,“如果是姜小姐,那就是为情。可这里是武穆侯府,她一个闺阁千金,是怎么把手伸进来的?”
“姜小姐也未必是为了情。”
尚嘉言轻叹了口气。
杨季铭面色凝重的蹙了会儿眉,而后神秘兮兮的对他说:“也有可能是大哥。”
“你说什么?”
“大哥也是值得怀疑的对象。二嫂的家世太好了,对二哥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尚嘉言错愕的看着他,连忙环顾四周,见没人在他们周围才松了口气,严肃认真的说:“这话不可再乱说。”
“嗯。”杨季铭点头。
气氛倏的变得有些紧张。
尚嘉言说:“你说过的,你是庶子,爵位和家产都跟你没关系。你现在的心思要重点放在童试上,还有怎么赚钱养我们的小家。”
“是,景烁说得对。”
“所以去看书吧。”
“今天初二。”
“除夕和初一,已经有两天没看书习字了。”
“知道了,媳妇儿。”
杨季铭去小书房看书,尚嘉言把顾妈妈和槐安叫进了内室,让紫玉紫兰一个守在内室外面,一个守在小书房外面。
顾妈妈见尚嘉言一脸严肃的模样,不禁也面色肃然了起来,问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这府里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浑浊,顾妈妈,你一定要帮我约束好沉香院的人。”
“是。”
“槐安,你平时注意着些府里的动静,机灵点。”
“是,少夫人放心,我现在和府里各房的人都相处得很好。”槐安五官端正,说话也甜,还是个服过孕药的,婆子丫鬟小厮几乎都对他比别人和颜悦色些。
尚嘉言点点头。
顾妈妈却是说道:“少夫人,说句不好听的,三少爷是庶子,上头有两位嫡兄,您何必掺和这府里头的事?”
“身在其中,只怕难以置身事外。我叮嘱你们这些,是希望能未雨绸缪。”
顾妈妈说:“少夫人也别太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尚嘉言噗嗤笑了出来,槐安努力憋着笑。顾妈妈不敢数落尚嘉言,就瞪了眼槐安,而后说道:“少夫人不要觉得我这话好笑,这许多人啊,就喜欢欺软怕硬,因为捏软柿子比啃硬骨头容易的多。”
“妈妈,我明白你的意思。”尚嘉言点了点头。
小书房里,杨季铭看着那本从杨仲鸣书房里带回来的手工作物书,结合着其他几本相关书籍,以及他在现代学过的知识,最终制定了蒸馏酒的办法,准备试一试。
敲定方案后,杨季铭就开始临摹字帖。不论是握笔姿势,还是笔下的字,他都已经越练越像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季铭与尚嘉言就过着他们的小日子。
每日,杨季铭跟着胡海洋读书学习,尚嘉言到厨房向大厨学习做菜,想为杨季铭亲手做羹汤。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杨季铭与尚嘉言去尚府吃了顿午膳,直把尚夫人高兴到笑得合不拢嘴。
尚嘉言找了个机会和齐玉蓁单独说话。
齐玉蓁对他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说:“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这事,我已经想通了。”
尚嘉言欲言又止,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想通了。
“母亲因为你曾被姨娘下药的事,不给你大哥纳妾,也不给他安排通房。有这样的婆母,我很庆幸。可这一次,那个丫头已经怀上了,只能抬她做姨娘。”
“真是大哥的?”
“你大哥说不记得。”说到这个,齐玉蓁更气。又没有喝醉酒什么的,好端端的发生那种事,怎会不记得?
“但事后的那天早上,院子里不少人都亲眼看到红玉衣衫不整的从书房出来。”
尚嘉言不禁轻叹了口气。
齐玉蓁也叹气,“也怨我,小锐闹肚子,睡不安稳,我就把他抱到了我们房里,让你大哥一个人去书房睡。”
尚嘉言说道:“事到如今,大嫂宽心些吧。”
“是啊,也只能如此了。更何况,比起许多人,我已经很幸运了。”
“大嫂豁达。”
“不说我这里的糟心事了,你那边都还好吧?”
“我和季铭一切都好,就是府里最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