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问题?”
“不,尊夫人的脉象看似并无异常,实则有些不妥。”
“不妥在何处?”
徐太医微微沉yin,说道:“这样吧,请杨二少先把平日里近身伺候尊夫人的人找来。”
“好。”杨仲鸣面色凝重,把四个一等丫鬟都叫了过来。
这四人里,两人是彭可婧的陪嫁丫鬟,另两人是他原来的大丫鬟。
徐太医问了问彭可婧的饮食起居,让她们把彭可婧平日里用的香炉和胭脂等物都拿了过来。
徐太医一一检查过,心里有些怀疑是某样东西,但他并不能确定。“要是我师兄在这里,就好了。”
“徐太医,这些东西里面,有不妥的地方?”
“杨二少,讲真,徐某不是十分确定。”徐太医放下香炉盖子,“这香,就不要再用了。”
杨仲鸣郑重的道谢,“多谢徐太医。”
即使他对彭可婧尚无感情,但彭可婧是他的正妻,她在他们的墨棣轩被人迫害,杨仲鸣不能容忍此事。
送走徐太医后,杨仲鸣就召集了在墨棣轩伺候的所有人,亲自审问香料的事情。
然而,他并没有问出个结果来。
彭可婧知道自己用的香料有问题后,脸色也白了好一会儿。
杨仲鸣进屋来看她,不禁露出几分愧疚之色来,温声说道:“徐太医说,停了那些东西,慢慢调养,身子会好起来的。”
彭可婧顿觉心里暖了许多,扬起笑容,说道:“夫君别担心,都会好起来。”
“反倒是你劝我了。你好好休息,我去一趟三弟那里。”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身边有危险的存在,他岂能放任不管?
他想,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杨季铭好歹是顺天府捕快,也办过案子,总该学了些有用的东西。
彭可婧见杨仲鸣匆匆离开,为她的事情烦恼和奔波,轻轻的笑出了声。
杨仲鸣来到沉香院的时候,杨季铭与尚嘉言还在屋里睡着。
福全问道:“二少爷,可要小人去把三少爷喊起来?”
“不用,让他们睡吧,我在外面等会儿。”
顾妈妈作主,让福全把杨仲鸣请到了堂屋,同时让槐安去内室叫醒主子们。
杨季铭让尚嘉言继续睡,自己起身穿上外衣,就去堂屋见杨仲鸣。
尚嘉言拥着被子坐起身,向槐安问道:“二少爷可有说是何事?”
槐安摇头,“少夫人,二少爷什么也没说,但我见他似乎脸色铁青,带着一些怒意。”
尚嘉言微微一愣,然后想了想,杨仲鸣应该不是和他们置气,便又问道:“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听说二少爷用侯爷的名刺请了一位太医来为二少夫人诊脉。”
闻言,尚嘉言不禁微微蹙眉,心道:看来事情不仅仅是二嫂身体抱恙这么简单了。
“更衣,我一会儿还得再去一趟墨棣轩。”
“是。”槐安麻利的拿了外衣过来。
另一边,杨季铭走进堂屋,疑惑的问道:“二哥,出了什么事?”
杨仲鸣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周围。
杨季铭挥挥手,福全等人迅速退下。
“三弟,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二哥请说。”杨季铭收起一惯的嬉皮笑脸。
杨仲鸣将事情说给了他听,说道:“你在顺天府当差,我想请你帮忙参谋一下。”
杨季铭仔细思索了一番,认真的说:“二哥,连徐太医都看不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你们墨棣轩里应该有内应。”
杨仲鸣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没人肯承认。”
“二哥,没有哪个有预谋的犯人会主动认罪。”
“这事要怎么查?”
“二嫂怎么说?”
“我没跟她说,但她肯定也知道了。”他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询问,彭可婧怎会不知?
杨季铭轻叹,心想,在某些方面,杨仲鸣还不如他。“二哥,你不如先跟二嫂商量一下。”
“可她现在身体虚弱。”杨仲鸣不禁蹙起了眉头。
“就算二哥不跟二嫂商量,二嫂也会为此事费神。与其各自琢磨,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有商有量。”
尚嘉言在门口轻咳了一声,然后走了进来,“抱歉,二哥,我刚好听到一点。”
“无妨。”杨仲鸣说,“我们的事情让弟妹和三弟费心,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无能。”
尚嘉言温和的说道:“二哥见外了。”
他不禁对杨仲鸣有些改观,至少杨仲鸣没有碍于所谓的脸面而瞒着掖着,平白的让彭可婧受罪。甚至为了查清事情,愿意向庶弟求助。
尚嘉言说:“二哥,我想去看看二嫂。”
杨仲鸣点头。
于是,三人一起去墨棣轩。
他们到的时候,杨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