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节约用水还能节约时间，一举两得你说是不是？”顾一舟继续撒泼，作势要去解宋时琛的衬衣扣，被宋老师钳住了手腕。
“别闹。”宋时琛只觉得浑身发烫，从顾一舟身上过来的温度几乎将他灼伤。声音沙哑，“你自己洗，我去给你……”
“老师，你究竟在怕什么？”顾一舟打断了他的话，嗤嗤地在他耳畔笑出了声，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上，“十分钟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好不好？你也太小看我了。”
宋时琛：“……”
他的脸一直红到脖颈，浴缸里温热的水汽氤氲的他浑身发软，连带着语气也弱了下来，但依旧装着镇定：“顾一舟，你严肃一点。”
“好的宋老师。”
没想到这次的顾一舟居然格外听话，乖巧地点了点头。松开了禁锢他的手。“那我自己去洗了哦。”
手已经摸到门把手的宋时琛转身给他丢了个白眼。
然而拧门的时候他才发现门根本就打不开。或者根本说完全都拧不动。
这是那种老式外锁，装门锁的时候估计是装反了。只要从外面摁了锁芯，除非有钥匙，否则从里面根本打不开。
宋时琛：“顾一……”
回头，宋时琛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衣服脱完了，浴缸里的水还没加入泡泡球很是清澈，水里身体轮廓几乎一览无余，顾一舟整个人躺进了浴缸里面，头发shi漉漉地贴在脸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怎么了老师？”
宋时琛呆看着顾一舟愣了足足一秒才算是回过神，别开脸退后两步，深吸一口气，皮肤被水汽蒸腾地几乎要熟透。
“你……你怎么脱衣服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也没问我啊。”顾一舟倒是先委屈上了，“再说了，洗澡肯定要脱衣服啊，不然shi哒哒贴在身上得多难受。”
宋时琛：“……你把门给我打开。”
顾一舟从浴缸里伸出一只shi漉漉的手，连带着轻轻一片水声，讨价还价道：“那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宋时琛舔了舔干裂的唇，“你问。”
“你对你老公的身材还满意吗？”顾一舟换了个方向，朝宋时琛这边趴过来，看着他老师白皙脖颈逐渐变成深粉色，眸色暗了暗“正确答案只有一个哦，答错了会有惩罚的。”
宋时琛：“……”
“快答快答！”顾一舟催促道：“超时也会有惩罚哦，十秒倒计时。”
宋时琛咬着牙：“你这是强人所难。”
“十”
“满……”
“一”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是整个人被拦腰拖进浴缸里。
宋时琛看着趴在他身上笑的不行的某人，没忍住跟着也笑出了声。
“你怎么这么能耍赖啊顾一舟！十之后是一吗？”
“十之后怎么就不能是一了？”顾一舟理直气壮，“我说十之后是一十之后就是一，老师你依不依”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宋时琛有些无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古时被美人乱了心智的昏君。伸手去推面前的人，手掌和胸膛触碰的那一瞬间，被人扣住了后脑勺。
是一个有些窒息的吻，温热的水漫过头顶，狭小的浴缸仿佛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安全又危险。
一直到被放在洗衣机上的手机铃声响起，顾一舟总算是放开了他。
分开的时候连音调都变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宋时琛以前从来没有过，好像隐藏在内心深处被封印的本能被勾了出来，浑身发软，连推开身前人的力气都没有。
“让我起来，我定了蛋糕，估计已经送过来了。”最后一丝理智让宋时琛伸手挡住了顾一舟吻过来了唇。
却被人夹住了腰，“你就是我的蛋糕。”
（……）
深夜浓稠如墨，床头上一盏橘色台灯是唯一的光明。
凌晨四点的陆夷安静的像天地伊始的空濛混沌。顾一舟撑着头看着床上闭着眼如神像一般的宋时琛，低头轻轻在他嘴角边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一直到宋时琛终于受不了了把眼睛睁开。
“睡不着？”
情。欲余韵后的沙哑嗓音刺激着顾一舟微弱的神经，他把宋时琛搂紧怀里，下颌抵住他的头顶，“老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宋时琛原本就要闭上的眼睛再次挣开，保守传统的观念使他很难轻易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顾一舟轻轻揉着他的腰，忽然非常中二地来了一句：“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这样充满卑鄙泥垢的我，不配去爱这样的你。”
宋时琛：“……吃错药了？”
“其实今天你要是拒绝的话，我是不会……”
“顾一舟。”宋时琛叹了一口气，浑身酸软让他一点动的力气也没有，他看着顾一舟，在被子下和他十指相扣，“我对这种事情，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