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的异动不是一天两天, 大部分时候里包恩都懒得去管。比起那些被保护者隐瞒的蠢货, 他多多少少更清楚一些沢田纲吉背负的东西, 所以在那个人离开后,他才显得无比冷静游刃有余。
他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因为一束光离开而发生了变化,只是他的身上也开始多出了毫不规避伤害而造成的伤痕, 黑咖啡喝的越来越多,一夜不睡到天明,也成了常态。
但是他也没想到那些蠢货会做出这种事情,回到过去试图逆转世界线,不知天高地厚。
“六道骸君?恩?他不是彭格列的雾守吗?”白兰看起来似乎并不因为自己受伤感到生气,他挥手让激动的下属们退开,说:“我可是不敢犯错的良民,里包恩君居然要把我打成那种恶人的同党吗?啊~啊~真是不幸啊,没有教父的里世界竟然变得这样污浊……”
砰砰砰。
连着三木仓几乎封锁了白兰所有的退路,他不得不舍弃一边的翅膀从那不算密集但杀气凌然的弹网中退开。
白兰脸上挂着的轻浮终于隐于面下,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也有些生气了。
“白兰!!!”白兰和里包恩的战斗莫名的消散在慌慌张张的冲进来的蓝发少女带着泣音的惊呼中,“白兰!!小纲吉他不见了!!!他被镜子唔……”
“安静,铃兰。”白兰·杰索掐着铃兰的脖子,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白兰侧头看向里包恩,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在知道沢田纲吉的存在之后骤然变得比之前更加冷静,周身那仿佛要撕碎一切的气息也淡化到几乎平和。到底是那一句,让他获得了沢田纲吉安全脱离的信息?
这可不行,纲吉君是他最中意的玩具,他绝对不能让他离开。
他率先行动燃起火焰对上了久负盛名的世界第一杀手,既然对方可能知道沢田纲吉下落的话,他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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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疼疼疼,”第一次自主使用镜子这种穿梭媒介的沢田纲吉还算幸运的没有迷失在大大小小的的出口中,但是他落地的动作并不算平稳,一下子磕绊到坚硬的地面,膝盖都破了皮,“嘶……这是什么地方啊?”
晃眼的光线充斥着整间屋子,少年不得不眯着眼适应片刻。
“啊——”
沢田纲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间只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宫室。
他从小到大也是见过不少地方了,东瀛地狱如古建一般的肃穆,西方地狱还留有些许恶魔野蛮风格的大厦,吸血鬼奢靡而繁复的哥特风格别墅,但是都没有现在的地方给他造成的冲击力大。
橙色、黄色、琥珀色的暖色系宝石被人用复杂的方式巧妙的镶嵌在墙壁上,一瞬间让人晃神的以为自己身处于俄罗斯的那间琥珀屋。
“啊嘞?这是……火焰?”趴在地上才看清楚,被散落的书籍压覆的地面也被镶嵌了珠宝,而这座宫室光线的来源整数覆盖在珠宝上的薄薄一层火焰,“橘色是……大空炎?”
这个结论莫名的让沢田纲吉一个哆嗦。
从脊髓爬到脑海的危机感让他后背立刻冒出了冷汗,而不远处传来的重物摩擦拖地的声音更是让他紧张的咽着口水,来不及多想,也再没有心情观察这间华美的房屋,沢田纲吉在那个令人瘆寒的声音停下前,随手抓了个东西捂着受伤膝盖再次钻进了镜子中。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推开,诡谲无法言述的生物用它的猩红rou眼从门缝中窥探着这间令它不敢进入的房屋。
装饰同样绮丽的镜子背面,与它相接的冰棺依旧如往昔,那里面,棕发的青年静静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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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又是哪里啊QAQ!”
高大的针叶林,落叶堆叠的腐质层,枯黄的苔藓上还挂着霜,这无疑是高纬度的寒冷地带。而从白兰私人岛屿上逃跑的沢田纲吉,只穿着短袖短裤。
他抖着肩膀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好冷!比冬天下大雪里包恩非要他去打雪仗还冷!!
“啊啾!”沢田纲吉哆嗦着带上了自己的毛绒手套,这多少让小首领感受到了一丝暖意,“说起来……要是用手套的话……”
他要不要再顺便点个火暖和一下?
反正里包恩也不在……应该没事吧……
火焰从变化的手凯上点燃,又随着戒指的引导在沢田纲吉周围形成了一张隔绝冷气的火网。纲吉松了一口气,他活动了一下自己冻僵的胳膊,打算找一找大树的断面看看年轮,实验一下用这种他终于学会的方法判断方向。
可出师未捷身先死,没走了几步,沢田纲吉就飞快的缩到石头后面,熄了周身的火网只敢用双手取暖。
野兽的吼叫和吐息似乎就在他耳畔,沢田纲吉吓得一个哆嗦,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老虎在啊!!!
而且跟动物园里的一点都不一样,那头白色的老虎,至少有三个他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