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每次在沙发上睡着都是自己梦游回的床上?!”
苏行:“……”
晏阑直接把苏行抱到了二层客厅的沙发上,然后顺势坐到旁边,说道:“你最少轻了五斤!”
苏行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鼻音说道:“你那胳膊是体重秤吗?”
“那以后你每天上来称一下?”
“真变态!”苏行把头埋在靠垫里,“我再醒醒觉,吃饭时候叫我。”
“现在就可以吃。”晏阑指着吧台上的几个饭盒说,“我是等饭送来了才叫醒你的。”
苏行眨了几下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道:“那就吃饭吧。”
“洗手去!谁知道你今天下午在法医室有没有玩尸体!”
没一会儿,苏行甩着手回到桌前,说:“没有尸体可让我解剖,我只能看文献玩标本。”
“我怎么觉得你还有点遗憾呢?”晏阑给苏行碗里夹了一大块rou。
“确实是遗憾。”苏行说,“我半个多月没碰过新鲜尸体了,基本都是做伤情鉴定。”
“那你之前在鉴定中心不是更没有尸体可碰了?”
“有啊,鉴定中心承接第三方尸检,车祸界定、医疗纠纷之类的尸检都可以做,而且鉴定中心和几大律所都有合作,委托人申请第三方介入的时候基本都会直接送过去。”苏行继续说,“我在那边的时候基本每个月都能有尸检做,没想到来这边之后工作量这么不稳定。”
晏阑:“忙的时候根本没休息时间,闲的时候又天天无所事事,对吧?”
苏行说:“倒也不是无所事事,伤情鉴定也是工作之一,但我还是喜欢解剖尸体。赶紧给我个尸体让我练练手吧!”
“你快别说了。”晏阑连忙打断,“你个小乌鸦嘴,上次张格那事就是让你念叨出来的。”
“张格都死了好几个月才被发现,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天早上谁念叨尸体来着?!”
“我那个算吗?”
晏阑:“当然算了!”
苏行摇了摇头:“你个无神论者怎么老这么迷信?!”
“玄学,这真的是玄学。”晏阑说,“我刚进刑侦的时候也不信邪,那个时候老队长给我们每人办公桌下面都压了一张‘无事发生’的签,我收拾桌子的时候嫌那东西难看就给拿出来了,结果自从我拿出来之后,支队一个礼拜之内接了四起大案,当时忙到人仰马翻一片混乱。后来老队长发现我桌子上那符不见了,骂了我一通,盯着我把符放回去。结果那之后还真就踏实了,一直到年底都没再有大案。”
“……巧合而已。”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晏阑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晏阑听完电话那头的叙述之后立刻说:“地址发过来,我现在就去。”
苏行连忙问:“怎么了?”
“挟持人质。”晏阑挂断电话,在苏行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好好吃饭,困了就睡,晚上别等我了。”
“你注意安全!”
“知道啦————”晏阑已经跑到了楼下。
苏行走到窗边,看到巴博斯已经“飞”出了车库,几个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视线里。他转身回到桌前,一个人安静地吃饭收拾,并没有任何异样。这样的场景他早已习惯了————小的时候家里电话一旦响起,走的不是父亲就是母亲,“医院有急事”和“有案子”成为他为数不多的关于父母的记忆中最深刻的一部分。后来跟着王军一起生活,王军作为全市乃至全省的“第一法医”,饭桌上被叫走出现场更是常事,如果赶上师娘带晚自习,家里就只剩下他和西西两个孩子,依旧是“家里没有大人”。现在又跟一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刑侦支队长在一起,他有时反倒觉得这样的生活状态才是正常的。
第84章
晏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怕打扰了苏行,特意在楼下洗了澡才上楼。晏阑坐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把手机从苏行手里拿开,发现屏幕还停留在内网里实时通报劫持事件进展的界面上。
“唔……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晏阑把手覆在苏行的眼睛上,轻声说,“快睡吧。”
苏行无意识地往晏阑怀里蹭了一下,很快就又睡了过去。晏阑觉得心中软得泛起了一圈圈涟漪,他轻手轻脚地躺到床上,搂着苏行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晏阑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人,他愣了几秒钟,紧接着一跃而起,在拉开门的一瞬间就跟正准备推门进屋的苏行撞了个满怀。苏行退了两步,站定之后才说道:“领导,你早起都是这么醒觉的吗?”
“我以为你又跑了。”
“你这是病,得治。”苏行推开晏阑往屋里走,“赶紧洗漱,早餐在楼下。”
“那你上来干什么?”
苏行一边铺床一边说:“怕你没起来,上来叫你。”
“宝贝儿,”晏阑从后面环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