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本来可以继续赖在黄韫那儿,点心茶水应有尽有,还有年轻貌美的侍女相伴,却不知怎么就浑浑噩噩回了别院,回来之后也没个人可以支使,还得自己费力气收拾。
他忙前忙后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把暖房收拾得一尘不染了,暖炉边的桃子已经睡着了,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温初月抱了床棉絮铺在躺椅上,学着阮慕阳的样子上下拍了拍让它保持柔软,又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放在躺椅边,四处看了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在暖房里踱来踱去好几圈,总算反应过来——是香,阮慕阳平常都会点上熏香。于是翻箱倒柜找出一盘熏香点上,颇有成就感地环顾四周,得意道:“哼,我一个人也能做这些事情,不需要谁的虚情假意。”
说起来,人到底为什么不能忍受孤独,为什么一定要从他人身上寻求共鸣呢?
温初月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不需要谁的理解,不需要与谁共鸣,可他却会情不自禁地从阮慕阳身上寻求认同感。他刻意在两人耳鬓厮磨之时说些决绝的话来伤人伤己,刻意隐瞒自己曾经经受的苦难,只把加害他人的一面展露给他看,归根结底,只是想让阮慕阳清晰得认识到他如何恶劣如何无可救药之后,依然能认同他、包容他。
因为他无法原谅自己,或许能在别人那里得到些许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