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案之后两人便留在了苏州府,住的小院只有两个负责打扫和做饭的婆子,平日到了晚上婆子就各自回家不会留在这里,所以这小院其实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想到家这个字闻幼卿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从边城案到现在已经三年的时间了,三年前他苦于安国公府的腌臜做派,全身心投入朝堂争夺,那时候他可不敢想自己也会有岁月静好的一天。
清风拂过,枝叶婆娑。
闻幼卿望着满头令人心朗气清的星辰,眼前猝不及防的陷入一片黑暗,不知何时身后出现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以及——完全陌生的气息。
“你是谁?”
闻幼卿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可紧绷的如玉手指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粗糙的大手执起闻幼卿的手,印下一个吻,男人的吐息移到闻幼卿惨白的小脸上,一声轻佻至极的笑,“原本只是路过,没想到这小院里还藏着个小美人。”
景云你个大混蛋!
闻幼卿心里大骂着不知所踪的景云,挣扎着想要逃离身后人的挟制,可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身体里还涌起一阵阵热意。
“一点点情趣,我可不喜欢闹腾的。”那人解下闻幼卿的腰带捂住怀里人的眼睛,惆怅道:“如此良辰美景,看不到美人落泪真是可惜了。”
“不管你是谁,你现在放下我,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闻幼卿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心里愈发恼恨,“不然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杀了我?不如今晚就杀了我?”那人的大手在软rou上捏了捏,轻笑,“用这里最好了。”
陌生人的亲密触碰让闻幼卿几欲呕吐,未与景云定情前他是不介意借用自己的脸去获取利益的,可遇到景云后,单是看到别人有所意图的眼神都让闻幼卿觉得恶心。
纤弱单薄的人被放到雕花床上,床榻间还有闻幼卿跟景云惯用的熏香味道,如果在这床上受到那样的侮辱,闻幼卿眼眶酸的厉害,他无力的躲着贼人抚上来的手,声音里染上几分绝望,“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这床像是两个人睡得,你不会是谁的金屋藏娇吧。”那人倾身压下来,粗糙的大手四处游走。
“藏娇你大爷!我已经成亲了,你赶快放开我!”闻幼卿咬牙切齿,挪动身体想下床,可被压的严严实实根本动不了。
“呵,成亲了吗,你有妻子啊,让我想想你已经这么美了,那你的妻子该是什么模样?”贼人像是有些不忿,手上的力气都重了些,闻幼卿莫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一种猜测冒了出来,他忍着身体里的热意,继续虚与委蛇,“我妻子在我心中自是国色天香,你这种jian孽贼人怎会懂得!”
国色天香?!
景云摸摸自己的脸,自认称不上国色天香,他眯眼看着身下青丝散了满枕的人,觉得这人才真是活色生香,“你当真娶妻了?娶了女人?”
开始的时候闻幼卿慌乱认不出来还说得过去,到这地步他再搞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景云你就是个狗东西!
闻幼卿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没有害怕了,只有想揍人的想法,他勾唇轻笑,“我不仅娶了女人,还有好几个男人,我这么好看你不也是被勾来的?”
不是装贼人入室吗,那就看谁先受不了。
“怎么停下来了,我那姘头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你快些还来得及。”闻幼卿演的兴起,当然是怎么勾人怎么来。
景云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算是给自己找了顶绿帽子带吗?
听不到回答闻幼卿作劲上来了,扭动着身体贴到男人身上,吐息如兰,“是不是男人,这都忍得住?”
“晏晏——”景云解开闻幼卿眼上的腰带,入眼看到对方还shi漉漉的眼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下。
“呦,这不是我那姘头吗,怎么是你啊。”闻幼卿恨得想咬景云一口,天知道他刚才真的怕死了,如果真的是贼人,他怕是屏息憋死自己也不会让贼人得逞。
越想越气,一直忍着的泪落到枕上,一点一点晕开一朵朵花瓣,景云心早已软成一片,他俯下身吻住对方。
“你知不知道我自毙的心都有了!”闻幼卿也不忍了,直接咬在男人脸上,只可惜药效还在,他没多少力气,只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眼里的泪像是止不住一样,景云心疼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刀,不光给自己也得给出馊主意的善渊一刀。
前些日子景云黎素问善渊邢墨四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这四人都是对外冷酷狠厉霸道无情的主,可偏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单独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从来没说过正经事。
黎素问送了三人一些增加夫夫生活乐趣的小礼物,三人坦然受之,接着善渊又说了些小游戏,让从军出身的景云和邢墨叹为观止,深度感受到了江湖人的丰富生活,并决定活学活用,于是提前准备新的衣裳借着出去买下酒菜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