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
正Jing虫上脑准备犯浑的男人被一阵剧痛刺激的差点蹦起来,可怜巴巴捂着自家兄弟看着作恶的人。
那人坐在床上笑的志得意满,桃花眼里满是嘚瑟,像只翘尾巴的狸奴,让人又爱又恨。
爱的想让他疼,恨的想咬他。
在战场上向来是越战越勇的景云此时也毫不气馁,直接扑上去把人压住。
床帐在闻大人的扑腾中落下,遮住了帐内的氤氲暖色。
……
长夜过半,两人靠坐在床头,景云眼睁睁看着自家晏晏从枕头下面摸出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直指自己。
景云:“……谋杀亲夫?”
被折腾狠了还在腰酸的闻幼卿懒得搭理他,动作利落的抓起一缕景云的头发,裁断。
景云:“……断发绝情?”
“绝你个头。”浑身发软的闻幼卿赏了他一个白眼,又从枕头下摸出个荷包,从里面拿出另外一缕头发。
闻幼卿小心翼翼的用红绳将两缕头发绑在一起放回荷包,塞给景云,“呐,收好,丢了唯你是问!”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荷包上绣了一对Jing致的交颈鸳鸯,上面还有些许闻幼卿留下的温度。
“晏晏……”说出两个字景云就说不出别的了,他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个小火炉,热烘烘的,那热意熏的他眼睛有些酸。
“好了,我也是听南星说起这个才想到的。”闻幼卿趴在男人身上,脸贴着那滚烫的胸口,听着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手指在心脏的位置戳戳,“此行诸事小心,尽快回来。”
“好。”
“我在这等你。”
翌日,城外驻扎的军队拔营而起。
城墙上闻幼卿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军队渐渐走远,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身旁的蒹葭看到这样的他,既陌生又熟悉。
她曾特别反感闻幼卿与景云在一起,不是因为两人的感情不容世俗,而是因为战场上刀剑无眼,不定哪日就交代了,到那时候伤心的只会是被留下的那个人。
后来日日相处下来,她看着闻幼卿变得爱笑爱闹,动不动撒娇作妖,对谁都淡漠疏离的闻大人变回了少年时的闻公子,她的那份反感也就淡了。
以前的主子再好那也是没有温度冰冷冷,与人间格格不入的玉人,而有了景云的主子则是有血有rou,有喜怒哀乐,是个完完整整的人。
现在眼睁睁看着闻公子再度变成闻大人,蒹葭第一次希望景云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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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离京后,宫中的善渊也收到了闻幼卿送来的消息。
东宫里,善渊看着手中的信,上面只写了一个位置。
西侧门。
皇宫西侧门是专供宫内太监宫女离宫的小门,平时只有一两人留守,想要逃出宫的话走西侧门最合适。
善渊将信纸点燃销毁,起身走到内室,刚踏进去,一只瓷瓶就迎面招呼过来,善渊侧身躲开。
“今天怎么了?”善渊走到床边,握住床上人的手揉捏,这人才几天的功夫又瘦了。
商澜清冷冷的看他,像是在看一个死物,“我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从卜算那日之后商澜清就没再踏出东宫一步,善渊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甚至还——
商澜清甩开善渊的手,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他狠狠的闭上了眼。
都是些不堪回首记忆。
“善渊,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看着那双存了死志的眼睛,善渊心中钝痛,他低声道:“还不到时候,你还有用。”
“还有用?”商澜清气笑了,他猛地把人推开,日渐消瘦的身子像是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怒火而微微颤抖着,“我都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用,你还要怎么折磨我?”
善渊并不回应他,只是站在床边垂首看着他,眸中似是藏了千万般情绪又似是什么都没有。
跟这人生气没意思,商澜清如实想到。
“我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
“栗子酥。”
闻幼卿爱吃的栗子酥……
善渊看他,对方没有一丝一毫异常,他怎么又想到闻幼卿了。
私心不想这人再跟过去有牵扯,他道:“没有栗子酥,换一个。”
“那就不吃了。”商澜清翻身背对着他,单薄贴身的布料被瘦削的后脊顶起小小的凸起。
这人瘦太多了,这是第一次主动要吃的。
善渊盯着他的背影,良久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去给你拿栗子酥。”
背对他的人并没有回应,好在他已经不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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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景云离京已经过去五天了,这五天京都一片平静,就表面来说的平静。
辰时,冷宫。
常年不见人烟的宫道此时站满了玄衣卫以及一众大臣,这些都是多年来隐藏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