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看着有了媳妇忘兄弟的景云,悲戚的捂住胸口,“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你才是恶人!”闻幼卿拽着景云往屋里走,生怕慢一步凌风就落井下石的把舞姬的事告诉景云。
哐。
闻府的大门在凌风面前无情的阖上了。
徒留凌风一人在寒冬中泪目。
……
一路拽着人进了屋,闻幼卿将宴会上的事告诉了景云,当然舞姬的情节被刨除掉了。
景云淡定的听他讲完,还给他倒了杯茶,“累不累,喝口水吧。”
闻幼卿接过来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这才觉得快要冒烟的喉咙缓了过来,他牵着景云的大手,一边捏着玩一边道:“云哥,你说那商澜风会不会是装的,就为了让我们对他放低警惕?”
“不知道,但多小心些总没错,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损招。”景云顿了下,突然眸色一沉,嘴角挑起个冷冽的弧度,语气危险道:“比如当众拿你跟舞姬比美开涮,我家晏晏这么好看,那个叫秋水的舞姬哪比得上,晏晏你说对不对?”
男人的低哑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敏感的耳垂上,一句话的功夫闻幼卿的耳垂就红的仿佛滴血。
“云、云哥……”闻幼卿只觉得舌头发麻,叫出这个名字就再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呆呆的看着景云,乖巧的不行。
到底是谁通风报信,闻幼卿嘴上说不出来,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这时候他哪能看不出男人眼里酝酿的风暴,以及那好像随时会把他吃了似的凶狠。
在外狡猾诡辩的小狐狸回家后对着大老虎胆子小的也就芝麻大点,呆愣愣的对着老虎Yin沉的眼神,十分想要缩成一团寻求安全感。
“晏晏怎么了?”景云把人抱起来,坐到床上却没有把人放下,而是一直抱在怀里,一支手揽着腰,一支手轻轻拨开怀里人的衣领,“晏晏说那舞姬是芙蓉不及,晏晏可知道自己现在是哪般模样?”
定然是羞愤欲死的模样。
心如死灰的闻幼卿如实的想到。
在宴会上他其实没必要接近舞姬的,但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商澜风给他使绊子不就是想让他出丑吗,那他就让这丑出的别具特色,让别人想出这样的丑都是出不出来。
作死结束后闻幼卿也想到景云知道了会不开心,所以回来后就直接把凌风赶走,不让他多说话。
奈何谁知道有人先他们一步给景云通风报信,这不是坑死他了吗!
“云哥我错了。”
小狐狸的耳朵耷拉下来,可怜的让人想好好疼爱。
看到他这幅样子景云就是有再大的气也没了,但想到这次的事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男人的大手捏住怀里人的下巴,略显强势的抬起来,唇瓣帖在一起,凶狠的夺走对方唇齿间倾泻而出的喘息。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闻幼卿虚软的靠在景云身上,有些委屈哼哼,“不该强出头引起注意,不该以身犯险。”
商澜风背后水的深浅尚且不知,闻幼卿这次风头是出了,但肯定也引起了警惕和注意,如果对方要下狠手,闻幼卿难免不会受到波及。
“这些日子乖乖的,查案我陪着你。”景云紧紧抱着小狐狸Jing,心道自己上战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担惊受怕,凌风说闻幼卿是小狐狸Jing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除了狐狸Jing还有什么能如此勾人心神。
.
翌日,皇宫。
今日当值的凌风大老远就看到一同走来的两人,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显然昨晚的崩溃给他的刺激不小。
“你们怎么又来了?”凌风让自己的属下继续巡逻,自己抱着胳膊看两人。
景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陪晏晏查案。”
这语气怎么好像欲求不满似的?
凌风狐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最后停在闻幼卿还有点肿的唇上,忍不住露出个充满禽兽气质的笑。
他抿着唇用胳膊捅捅景云,“那行,你们慢慢查案,我今天都在宫里,有事找我。”说完抹了把脸又恢复冷面,昂首阔步的走了。
闻幼卿:“他一直都这样吗?”
景云扶额,“他的个人爱好。”
……
东宫。
今日没有早朝,所以闻幼卿到东宫的时候商澜清早就在等着他了。
“闻大人快进,太子殿下给您准备了您喜欢的栗子酥。”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闻幼卿对这位和蔼的老太监印象是很不错的,就笑着回应,“多日不见,安公公可好?”
安公公是东宫的掌事太监,是看着商澜清长大的,对当过伴读的商澜清也是熟得很。
年岁大了的老人都喜欢讨喜的小孩,更别论这小孩性格还好,“好着呢,闻大人这些年愈发出挑,不输当年的老安国公。”
“比不得祖父,安公公说笑了。”提到老安国公闻幼卿笑的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