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事,你这小身板够呛。”
“景云!”
闻幼卿幽怨的扭头瞪男人,男人摁着他脑袋给扭回去,继续擦,“别犟,我说的是事实。”
景云的大手覆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头发,闻幼卿也乖巧了些,他瞥了眼被景云拿到一边的卷宗道:“胡六死的不对劲。”
“嗯。”
“云哥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你觉得呢?”
闻幼卿顿了下,回想着胡六的口供,“胡六的口供里说他的父亲是从二十年前开始的人祭,有个自称九黎后人的人找到桃花庄,人祭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擦的差不多了,景云把人扭过来,两人面对着面,“所以呢?”
“原本我并没有多在意这点,可想到胡六留下的‘弃子’二字,我猜测这个‘弃子’值得不仅是他自己,也是桃花庄本身,桃花庄也是被利用了。”闻幼卿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可紧接问题又来了。
看到闻幼卿脸上更加困惑,景云叹气,晏晏的心思太重了。
他摸摸对方的头,“你还在怀疑商澜清和其中的牵扯对吧。”
从边城案的荣正风开始,似乎就跟商澜清有说不清的关系,可偏偏又没有绝对的证据能证明什么,而且这些牵扯给闻幼卿一丝不对劲儿感觉。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闻幼卿觉得这些牵扯都太过刻意,以他对商澜清的了解,对方如果真的有问题,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嗯,可二十年前商澜清也不只是个小孩,怎么能牵扯的上呢?”闻幼卿觉得脑壳疼,蹙眉摁压着太阳xue。
“你钻牛角尖了,桃花庄是棋子,你怎么就知道商澜清不是棋子。”景云握住闻幼卿的手,自己替他轻轻的揉,“胡六一死案子线索就算是断了,你就是想破天也只能是猜测,别想了。”
知道景云说的没有错,可这种戛然而止的感觉闻幼卿是讨厌透了,他忿忿道:“我有种感觉,这次的案子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后面还有案子在等着我呢!”
“没事,再多案子云哥陪你。”男人捏捏他的脸。
闻幼卿听到这话一怔,抬头看男人的脸,却掉进对方眼中的一汪深情里。
“云哥……”
“怎么了?”
“没事。”闻幼卿倾身第一次主动抱住男人,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满满的安全感让他忍不住想要沉沦,“云哥,谢谢你。”
景云诧异的看着主动亲近的闻幼卿,脸上露出一丝笑,他用力抱住怀里的人,在对方的额上落下一个不带任何意味的吻,“晏晏永远不用和我说谢谢。”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好。
好到让人忍不住想要依赖,忍不住放下所有防身的荆棘去接受对方。
闻幼卿心里暖的不行,反正抱也抱了,他也不扭捏了,直接整个人缩进对方怀里,用脑袋蹭蹭男人坚毅的下颌,“云哥,我一定会把幕后的人捉出来的!”
“相信晏晏一定可以的。”景云把人抱的更紧,“我们晏晏是最厉害的,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打倒。”
“哼哼!敢打扰我的太平日子!全部打死!打死!”
被晏晏可爱到了,景云没忍住握住闻幼卿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个吻,这个吻没有就此停止,一点一点落到对方的唇边,两人的唇贴了一起。
房内两个人抱在一起,房外月挂在枝头,清冷的月光打在窗上,映出两人的身影,不分你我。
第70章 琼英纷纷
烛影摇红焰尚明,寒深知己积琼英。
岁末将至,大理寺的工作也清闲了许多,闻幼卿这个忙碌命更是闲的整天哈欠连篇,当然是很优雅的哈欠。
同样无聊没事做的江南星闲的没事就来找闻幼卿玩,此时两人正对着打哈欠,一个接一个。
室内一派温蕴暖藏,院子里不知何时飘起了雪,闻幼卿放下手里的卷宗走到窗边看着一地琼英寒霜,呼出热气,看着雾气浮起沉沉,轻笑道:“南星,咱俩堆雪人吧。”
江南星是南方人,从小就没见过多少雪更别提是堆雪人了,一听闻幼卿的话瞬间不困了,裹紧衣服兴致高昂,“好吖好吖!”
两个闲人二话不说就冲进了雪里,不大会儿功夫,雪人还没堆起来自己倒是成了个雪人。
景云和黎素问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心道这两人是不是终于憋疯了,连忙上前去把两人从雪里捞出来带进屋。
“晏晏你做什么呢,冷不冷?”景云握着闻幼卿冰凉的手不停搓,看着对方冻红的小脸心疼不行。
江南星倒是还好,他有武功寒气不侵,这点雪冻不着他,虽然脸也是红的,但这更多是兴奋的,黎素问只是拍掉对方身上的雪。
“我们在玩雪啊,你们俩都忙得脚不沾地,还不许我们找点事情做啊。”闻幼卿哼哼唧唧的看着外面,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就是就是!你俩赶紧忙去,我俩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