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坦然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被掳来的,更像是请来作客的贵人。
待人走后,国师脸上的动情眨眼间就变成了冷漠,他背着手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舞姬侍从都已经退了出去,一个模样苍老身形却不见老态的人从王座后的屏风里走出来,站在国师身旁,是那日被国师唤作轩儿的人。
“轩儿你觉得闻幼卿这人如何?”国师面无表情道。
那人顿了下,恭顺的低着头,答道:“以色侍人,虽有小智但不得大用。”
“你也这么觉得吗……”国师面上的神色更加冷漠了,沉声道:“还是不能放下戒备,让人看着他。”
“是。”
“还有,让库恩动手,试试景云那边的情况。”
那人猛地抬起头,“义父,快要到冬天了!”
国师不甚在意,“库轩,我只需要听话的孩子。”
被叫了全名,库轩的眼里满是挣扎,最后还是扎根在骨子里的顺从战胜了理智,他应声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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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侍女点好熏香,关上门看立在门口的侍卫,冷漠道:“你是新来的?”
“是的。”侍卫唯喏应着,高大的身形愣是显得有些畏缩。
看在眼里的侍女很是嫌弃,心道真是白瞎了这好身材,这么想着愈发没好气,“看好了屋里的人,出一点问题,让你小命不保!”
侍卫像是被吓到了,慌忙点头称是,直到侍女离开院子才停下来,而房门也打开条缝,一张小脸探出来,“云哥这骗人的功夫也不差嘛!”
景云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讨好的脸,紧抿的嘴角扯出个冷笑,以极快的动作抓着人进了屋,等闻幼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在床上了。
看着身上的人,闻幼卿无语望天,这姿势怎么和宴会前的一模一样啊,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忽悠过去。
“云——唔!!”
猝不及防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打乱了闻幼卿的所有思绪,惊愕间甚至忘记了挣扎,就那么呆呆的躺在那里,直到对方舌头得寸进尺的伸了进来他才想起来,用力的推着男人,可两人的差距无异于蜉蝣撼树。
呼吸愈发困难,闻幼卿恍惚着想到景云是不是打算这么弄死自己,刚有这么个念头,身上的人就松开了他。
一得到自由闻幼卿噌的就缩进床的角落,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脸埋起来,唯有露在外面的耳朵绯红娇艳。
看到这一幕景云松了口气,幸好只是躲着没有露出厌恶的情绪,他没有再靠近,而是沉声道:“晏晏我喜欢你,所以不要为难我。”
看着喜欢的人主动投身别人的怀抱,哪怕知道都是假的,但还是会有种宝物被夺走的痛苦。
闻幼卿闷着头不说话,景云也不想逼得太紧,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对方有个清醒的认识,不然就闻幼卿的性子,对方能一直逃避直面问题。
“我在外面守着,你睡吧。”
听到关门声,闻幼卿才小心的抬起头,确定屋里没有人他一把抱住被子,也顾不上没脱衣服了,整个人钻进去包起来,团成个被子包。
团在被子里闻幼卿用力揉发热的脸,轻轻碰了下嘴唇,那里有些肿还有些微微的疼。
脑海里出现男人吻他时的眼睛,藏在眼底深处的翠色浮了上来,像是夜晚狩猎的野兽,分分钟就会被其吞吃入腹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的就交给了对方,想要臣服。
越想越臊,闻幼卿捂住脑袋努力的让自己想别的,可那些画面见缝插针的往里钻,怎么挥都挥不去。
他又想到景云的话,忍不住瘪嘴,自己哪有为难他,勾引国师那不是形势所迫吗,他也不想勾引男人啊!
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一次次的想到景云的话,想到刚才整个人都被国师揽在怀里,觉得浑身不舒服,刚想下床去要水洗个澡门就又被推开了。
侍从准备好热水,景云道:“公子你要的水和衣物都准备好了。”
自己还没要呢!
很想跟这人对着干,可对上景云的眼睛,闻幼卿到嘴边的话一转,“行,你们都出去吧。”
景云走在最后,闻幼卿看准时机对着景云的屁股就是一脚,踹完跟没事人一样背手假装什么都没做。
晏晏太皮怎么办?
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宠呗!
老实的关上门景云深深觉得自己真是个值得托付的正人君子,至于之前把人摁在床上欺负什么,那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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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在罗刹城外几里地外的军营却是不同的风景。
军帐内,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拍着案桌怒吼,“库恩你再说一遍!”
站在他面前被唤作库恩的青年神色如常,他漠然重复道:“国君下令,开战。”
“开他娘个屁!现在是冬天!开战你让士兵冬天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