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景云这人心中有沟壑,不似寻常武官那般粗鲁无礼,闻幼卿对这人的印象是好了很多,语气自然也就好了,他道:“将军不妨找几个常在沙漠里奔波的走夫,再带两个功夫好的一起去那湖泊的位置看看,我怀疑湖泊只是假象,下面其实藏着什么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罗刹国之所以闹这么出,一是想开战,二是想掩藏秘密不让我们发现。”景云略微一想倒真有几分可能。
闻幼卿倾身给景云倒了杯酒,“知我者,将军也。”
淡淡的酒香划过鼻尖,景云看着面前人俏脸绯红便知他有些喝醉了,“你少喝些,这酒后劲大,你喝不惯的。”
“非也,将军莫小瞧我,我祖父常喝的就是这种酒,我七岁的时候就能自己喝一坛。”闻幼卿一手支着下颌,一手举着杯盏,看着其中盈盈酒ye笑的勾魂夺目,“祖父去世后我还以为再也喝不到了呢,没想到今日在将军这里喝到了,先在这里谢过将军了。”
提到祖父的时候景云看到闻幼卿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莫名觉得他不该如此。
在景云看来,闻幼卿就应该无忧无虑的,伤感这样的情绪不适合这个人。
“不过是寻常的烧刀子,比不上京都的佳酿,你若是喜欢,我送你百来坛运回京都。”景云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挥退想要搀扶的暗三,自己把人半揽进怀里,温声道:“你喝醉了,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闻幼卿喝惯了京都软绵绵的酒,这次喝了烧刀子,除了怀念外也有觉得这酒爽冽痛快,全然没想到这酒后劲会大到让他都有些站不稳。
“真的喝多了,劳烦将军叫蒹葭进来。”闻幼卿扶额靠在景云怀里,声音难掩弱气。
想到对方那清秀的侍女,景云把人搂得更紧,“蒹葭到底是女子不一定扶得住你,还是我来吧,别再磕着。”
闻幼卿还想再挣扎一下,可他喝的浑身一点力气没有,哪能挣得过景云这一身腱子rou。
于是守在门口的蒹葭眼睁睁的看着,吃饭前还不喜景云的主子,在一顿饭后红着小脸和对方搂搂抱抱的走了出来。
蒹葭闻到酒气想伸手去扶,还没等碰上,就被景云躲开一步。
“主子他——”
“幼卿他喝醉了,我扶他回去,你且跟上。”
说完不等蒹葭说下去,景云就先走为敬,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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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景云也没让蒹葭上手,又是帮脱衣服又是擦脸的,愣是把闻幼卿伺候的舒舒服服睡着了。
把手里的帕子递给蒹葭,“麻烦你去跟厨房说声烧点水,嘱咐他们明早别忘了煮碗解酒汤送来。”
“好的。”蒹葭直到拿着帕子走到厨房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景云的?!明明闻幼卿才是她的主子!
支走了蒹葭,景云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此时的闻幼卿青丝散了一枕,衬的小脸更是洁白无瑕,手指拂过对方艳若春桃的唇瓣,这般模样看起来倒是要比白天的时候乖巧许多。
“你不知道见到你我有多高兴,可是我还记得你,你这个小坏蛋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景云忿忿的捏了把他的脸,看着对方睡梦中哼哼唧唧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似是轻叹般,“我的晏晏啊。”
言罢俯下身,在那抹艳色上落下一个轻而又轻的吻,笑的温柔缱眷,“好久不见。”
……
蒹葭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熟睡的闻幼卿,想来景将军早已离开了。
想到白天景云的种种行为,蒹葭愈发觉得不对劲,又联想到对方至今尚未成亲,不禁怀疑难不成景将军是个不爱红颜爱蓝颜的断袖?!
自家主子长得那么好看,被男人看上也是常有的事,要真让景云看上,万一用强主子怎么受的住啊!
越想越是焦虑,以至于翌日闻幼卿从梦中醒来,入目的便是蒹葭满是血丝的双眼。
“你这是怎么了?”闻幼卿拍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问道。
蒹葭声音沙哑道:“没事,只是一宿未睡。”
“你晚上做什么了,你这样不行,赶紧去睡觉,今天不用跟着我了。”虽然蒹葭是他的仆人,但闻幼卿自认没有虐待仆人的爱好,连忙催着人去休息。
“可主子需要人伺候啊。”
“我没事,又不是残疾,你快去休息,不睡够四个时辰不许回来。”
把一步三回头的蒹葭赶去补觉,闻幼卿裹着被子坐在起来发呆,一边回忆昨天的事一边摸着自己脸,越想越奇怪,他昨晚好像被人捏了脸,还听到有人叫自己小名。
难道是因为喝了烧刀子,所以梦到祖父了?
肯定是这样的,除了祖父应该也没人知道他的小名了,这般想着闻幼卿揉了揉脸,下床。
第7章 意外之事
洗漱完换好衣服闻幼卿去了正厅,发现除了景云外还有一个人在,“这人是?”
景云看到他来了,就道:“这人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