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喜铺张浪费,但对生活质量要求极高,衣着物品都是在Jing不在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只有这样才能符合他的气质。
伺候闻幼卿多年的蒹葭自然是熟悉主子的性格,此时掩面轻笑,“主子你想再去买,也不一定能再买着了,这是临行前小姐给我的,让我给主子装着别冻着主子。”
闻言,闻幼卿挑眉轻笑一声,“小妹长大了啊,我收回刚才的话,这花式绣功无一不巧夺天工,实乃上品。”
“这话可说晚了,您就庆幸吧,听着这话的是我不是白露,不然迟早给您传小姐耳朵里。”
“就是因为那小子嘴漏,所以把他赶去赶车。”
这时车帘子被拉起,探进来个脸蛋圆润的少年脑袋,这就是刚刚说到的白露了,闻幼卿为官后招来打杂的侍从。
“我刚刚可是听到你和主子在说我坏话!”
蒹葭上手去扭他耳朵,“就你这对招风耳听的清楚!”
白露灵巧躲开,朝着闻幼卿道:“主子到地方了,城门口好些士兵,乌压压一片怪渗人的。”
闻幼卿听着撩起帘子看了眼,笑的眉眼弯弯,“看来是想给我个下马威了。”
知道的是迎接朝廷来的官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临敌列阵呢,隔着老远就感受到一股杀伐之气。
这架势,凶得很呐。
“下马威?主子你准备怎么办?”白露年纪比蒹葭小,性格也比较活泼,此时蹲在车架上,活像只小猴子。
“能怎么办,你们主子我就是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你们还指望我去跟当兵的打架吗?”闻幼卿感受到吹进马车里的凉风,揣着手微微眯起眼,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希望他们别让我太难过吧。”
看到主子这副模样,单纯的白露还好,蒹葭忍不住为边城的将士念了声阿弥陀佛。
别人或许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自家主子但凡露出这副模样,那都是跃跃欲试的准备好坑人了。
马车徐徐停了下来,闻幼卿接过披风,“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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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此次来的钦差大人边城上下皆有所思虑。
首先边城是个特殊的存在,这里是军管城,朝廷设在这里的府尹属于三不管,纯来养老的。
主要管事的是定远将军,这情况已经在边城维持了数十年,朝廷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镇守边城的将军也都很安分从不做出格的事,朝廷也就得过且过了。
这次因为罗刹国的事朝廷派钦差到边城,朝堂上下有悲观者已经准备好赴丧礼的银钱了,由此可见边城对朝廷官员来说是多么不友好的一个地方。
事实上不仅朝廷这么想,边城上下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边城谁人不知,定远将军景云最烦的就是满嘴之乎者也的读书人,有几次那些迂腐书生酸到了景云面前,直言景云越俎代庖意图不轨,更有甚者说景云是在忤逆朝廷。
景云本就快要忍无可忍,这些话直接给了他收拾人的机会。
第二天组团闹事的书生都被倒挂在城墙,大声背诵四书五经,挂了一天一夜才放下来。
如此连着挂了十来个,这边城的读书人可算是老实了。
这般丰功伟绩,作为读书人,且书读的十分不错的读书人文官,闻幼卿听完只是一声冷笑。
哼,无谋莽夫,啖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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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在边城外,已经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将士都暗戳戳的看过来,心想这位会不会被挂城墙。
众望之下,马车上先是下来一少年,一身短打装扮肯定不是钦差大人。
车帘被掀起,无暇白玉般的手探出来,少年连忙上去扶着,那小心劲儿知道的马车里是钦差是个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藏着位柔弱的美娇娘呢。
正在将士们略有嫌弃的时候,车上的人终于下来,在看到正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猜想和嫌弃全都抛诸脑后,空荡荡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娘啊,我看到神仙了!”
不知道是谁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声音还不小,反正是让闻幼卿听了个清清楚楚,类似的话他从小到大听多了,此时也不甚在意。
比起那些,他更在意站在他面前的高大男人,盛朝定远将军,景云。
闻幼卿站直身子,挺直腰行礼,他虽是钦差但官职差了景云不是一点半点,按理应该伏低做小。
可闻幼卿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行礼后摆出不卑不亢的姿态,笑唇挑起恰到其份的弧度,“景将军,下官此次朝廷派来的钦差闻幼卿,大理寺左寺正,有礼了。”
除去闻幼卿一行人所有人都是如梦初醒,包括景云在内也是如此。
看着眼前的人景云第一次觉得读书不是件坏事,最起码可以多想到些赞美此人美貌的话,而不是只能想到一句,好看。
压下心底难得的羞恼,景云保持着冷面道:“闻大人不必多礼,一路奔波必然受了累,先随我进城歇息下,我们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