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生意人,Jing明得很,阿谀奉承的能力也一流,让人听了不会心生厌恶。”千槿叹道。
一个晚上没睡觉,千槿是倒床就睡,夜影也趴到千槿肚子上不肯离开,至于夜影为什么会趴在千槿肚子上不愿意离开,那都是因为,昨天千槿出去时没有带上它,它一只猫坐在房内便是一个晚上,幽怨地等待着千槿回来,活脱脱像是个深闺怨妇等待丈夫归来。
几日后,千槿夜晚都会外出,白天蒙头大睡,君见体内的毒也差不多清除干净,姜韵儿有提过好几次让君见远离这个皇宫,可君见执意留下。
原因很简单,从疯疯癫癫的千池国君嘴里君见知道了一点关于万灵宫的事情,而这一点有极大的可能可以帮他找到万灵宫的人。他醒后也听姜韵儿说过万灵宫主在皇城某客栈的事,解毒的药还是他们给的,君见不用想也知道,暴露了藏身之地,那万灵宫主一定会离开那家客栈,这样他想找出万灵宫的人就如海底捞针。
既然千池国君和万灵宫主之间有纠葛,千池国君一日在位,那么他们一定还会出现,借着保护国君的理由,在皇宫守株待兔,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自从君见醒后,千槿的行动受到了限制,君见的修为不低,但凡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再加上君见的警惕性可要比姜韵儿高上好几倍。
千槿坐在冷宫里,冲众鬼问道:“你们行动了吗?”
“当然!我们虽然不能随意靠近国君,但是按公子说的,远远的吓唬他,还是能做到的。”
鬼魂都听从千槿的,远远恐吓千池国君,有事没事就晃荡在皇宫其他地方。千池国君杀的人多了,看见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没吓得魂飞魄散就已经不错了。
怎么说君见都顶着一个保护千池国君安全的职责,每每这个时候,千池国君总往君见身边跑,君见也不好拒绝,可鬼魂看见了君见,都躲得远远的,直接打道走。
有次,君见皱眉问道:“国君是做了什么,这些鬼魂这样缠着国君?”
国君不敢直视君见,心虚道:“朕怎么知道……”
丝绸铺里,当了一辈子将军的王猛,一身鞭伤,竟在短短几日迅速痊愈了,比寻常人恢复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清烛无聊地躺在千槿的床上,头枕着双臂,翘了个二郎腿,悠哉道:“师父,这都多少天了,我们一直在这里干等着吗?先下手为强啊!话说回来,您找我们都过来是想做什么啊?”
千梓看着清烛一双脚踩在被单上,轻咳了两声道:“哥哥应该是想让我们做准备。”
千槿干笑,走到清烛面前,管清烛还在不在床上,拉起被单一抽,皮笑rou不笑看着清烛道:“对!千池国君也潇洒不了几天,是时候让他偿还债务了。”
清烛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揉着屁股,看着被单上的灰尘,干笑几声拍干净,尴尬的站在一边。
千槿手一松,将被单丢到清烛脸上,回到桌前:“想要靠近千池国君,首先就要引开君见,君见离开皇宫,姜韵儿也同样会离开,就算不离开,也不会阻碍到我们,现在唯一愁的就是怎么引开君见。”
让千梓去吧,和千槿有相似容貌的他的的确确很合适,但偏偏千梓怀有一身医术,却不善武功。
千槿曾逼着千梓学了点武,就是怕千梓身上没带着银针或是近身打斗时有危险。千梓倒是很给面子学了点,可惜天赋不佳,千梓连保护清烛的那些将士都打不过,打不过就打不过,那些都是在战场上厮混的人,打不过很正常。
千槿这么想也是这么安慰千梓的,既然打不过的话,那当然是要走为上计了,于是千槿改让千梓学轻功,无论如何轻功总要学会点。好在千梓武术不通,轻功倒是还好,不至于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但要想跑过君见,太难了,毕竟君见不仅仅在修仙上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就单单论武功,水云涧宗主就没少教他。
这么想来,千槿的武功一开始都还是君见从宗主那学来后,偷偷教给他的,谁叫宗主并不看好千槿呢。
而他本人更加不能去了!不是斗不过,而是去了就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回皇宫,那些鬼魂答应不害人,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事故。
用万灵宫的名号吧,齐乐和王猛可以带在他们的宫牌,但君见会不会上当,还很难确定。
王猛拍案而起,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齐乐附和道:“如果不行,再试试其他的办法就是了。”
商议一阵后,他们决定,由先千梓盯着千池国君,千槿和清烛引出君见,再和王猛、齐乐会合,让他们披上斗篷佩戴上宫牌吸引君见注意力,千槿再与清烛回皇宫。
千槿道:“清烛,你最清楚皇城,找个隐蔽的小巷让王将军和齐军师躲起来,我们在那里会合。最好不要选有死胡同的小巷。”
“明白!师父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清烛信誓旦旦道。
千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坚定道:“嗯,天一黑,我们就行动!”